闻人易摇摇头,“闻人家确实在保险柜里放了东西,而且在保险柜外设了阵法,正因为这样,他才不得不强迫家主过来,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嗯,”李泽铭点点头,脑袋上的软毛一起一伏,看起来很是软萌,“我感觉那个歹徒不像坏人。”
贺昼闻言倒是生出些许兴趣,“感觉?”
李泽铭似乎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双眸弯弯,笑得很是灿烂,“嗯,我就感觉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贺昼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直白天真的话,不禁看了看身边的闻人易,问他:“那阿易呢?”
阿易这么乖巧温柔,一定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李泽铭看了一眼笑容轻浅的闻人易,触及闻人易双眸中淡淡的白翳,轻哼一声,“也就那样吧。”
贺昼摇头失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银行内,经理领着他们来到保险柜,歹徒扼紧了赵柯的脖子,声音嘶哑着对闻人石道:“解开。”
冯阑下一秒就让人弄晕了经理,站在闻人石身后,目光投向保险柜,那里的波动确实不同寻常,应该是被人设了阵法。
闻人石叹息一声,“这阵法,我也无能为力。”若是弄错一步,里面的东西便有可能灰飞烟灭。
“这难道不是你们闻人家弄出来的阵法么?为什么无能为力!”歹徒急得眼都红了,近乎咆哮。
赵柯背后紧贴着歹徒的胸膛,他仿佛都能感受到这人痛苦哀绝的心绪,心里莫名有些不忍,轻声安慰他:“别急,再想想办法,总会有的。”
歹徒听到他的安慰,似乎怔愣了一下,而后迅速恢复情绪,赤目看向闻人石,“你别再拖延时间了,既然不愿让她入你们闻人家的坟墓,为什么不还给我?”
闻人石摇首叹息,“不是我不愿还你,只是,设置阵法的长老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如今没人能够解开。”他不是不想还,他只是没办法还。
歹徒眼睛里仿佛都快浸出血来,“所以她就孤孤单单在这待了二十几年?闻人石,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无解,谁对谁错如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阵法不破,里面的骨灰盒没法拿出来,拿不出来,骨灰的主人就不能得到安息。
事情进入僵持阶段,谁也不敢轻易去破阵,谁都不愿去担责。
歹徒的呼吸越来越重,显然快到爆发的边缘,这时,冯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说道:“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能破阵。”
闻人石目光微凝,歹徒陡然看向冯阑,“快说!是谁!”
冯阑顶着压力,硬着头皮道:“贺家大少。”
赵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么多阵法前辈都破不了阵,贺昼一个纨绔能?冯组长是来搞笑的吧?
闻人石敛眉,“联系他。”
贺昼正准备和闻人易返回商场取衣服,就接到了冯阑的电话,听到冯阑的请求,贺昼看向闻人易。
闻人易自然也听到了,面上没什么起伏,“闻人家的事情,你可以不用管。”
贺昼其实可管可不管,不过有些技痒难耐,看看无人能破的阵法到底是什么模样,还能卖给赵家和闻人家一个人情,怎么说他也不亏,最后即便解不开,那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我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闻人易向来不会拒绝贺昼的话。
李泽铭赶紧跟上,“我也去看看。”
三人一路顺畅,来到里面,看到对峙在保险柜前面的一群人,李泽铭目光与赵柯的触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冯阑看到贺昼和闻人易,不禁心安道:“多谢贺大少来帮忙。”
“不客气。”
闻人石看到闻人易,目光有些复杂,“阿易,你怎么也来了?”
“阿易?”歹徒突然看向闻人易,目光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一遍,“你是闻人殊的儿子?”
闻人易像是没听见,只是回应了闻人石,“家主。”
歹徒似乎激动起来,看向闻人石,“他是不是闻人殊的儿子?”
“是要叙旧还是要破阵?”闻人易染上白翳的眸子显得冷漠无情。
冯阑干干一笑,“闻人前辈,还是破阵要紧。”他说着也同时看向歹徒。
歹徒目光在闻人易和闻人石身上扫了几眼,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嘲讽一笑,拖着赵柯退后几步靠墙,将场地留给贺昼。
闻人石也和冯阑他们退后几步。
贺昼看向被阵法包围的那个保险柜,微微惊讶,这个布阵的人手法不俗,而且心思j-i,ng巧,破阵之时,一步错便步步错,一招不慎,阵法里头的东西便会被反噬,这是宁愿东西消失,也不愿落入他人之手。
要是在一天前,他可能还不能单独破阵,不过现在修为已至天阶,破阵不算难事。
贺昼破阵时自有一股风范,手中快速掐诀,如影随风,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他们都是外行,虽看不出来贺昼在做什么,但只是看着,就觉得神秘莫测。
李泽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闻人易不禁敛目,他神识敏锐,自然能够感受到他们隐隐的赞叹,只有自己一个人无法看到贺昼的模样,不禁有些不甘——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阿昼的相貌。
在眼盲之前,他们之间毫无交集,一个天才,一个废材,闻人易断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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