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力量,白莫低着头,眼里迸发出刻骨的仇恨,一字一句地说:“我会把他们两家人,全部千刀万剐!”
“哦?”秦肆挑挑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你叫什么名字?”
“白莫。”
“记住你说的话。”秦肆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白莫,“这个送给你。”
“谢谢。”这是什么?白莫伸手接过,发现这小匣子竟是意外的重,他力气太小,差点没有接稳。将匣子抱在怀中,正想问问秦肆,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
叹了口气,白莫没有试图再去追,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是一片玉简一瓶丹药和一柄小剑,他眼睛登时就亮了,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思及可能很快衙门的人就会来了,白莫抱着匣子起身,面无表情地踏过地上那两具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尸体,顺便在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鞋底,才朝巷外走去。
见过白莫,秦肆便不急着对付白苏两家了,回到客栈,从乾坤戒中拿出那只蛋,如同初时接触那般,这枚蛋触手温暖至灼手,而这还是因为秦肆如今金丹期修为,体质早被强化过好几次才会这样,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已被灼伤了。
如秦肆所料,系统目标也无法判断出这到底是什么蛋,不过这既是秦家这么多代人守护下来的东西,那定不是凡物才是。
秦肆将蛋放在桌上,切开手指,将血滴在了蛋壳之上。
在他神念的观察之下,那滴血被蛋壳缓缓吸收了进去,然后便再无反应。
“叩叩。”
“客官,有人找。”门外小二客气的声音穿透门框。
秦肆将桌上的尚无结果的蛋收进了系统背包便起身开门,是以他并没有看到,那被系统显示名称为未知物品的蛋在系统背包格子中颇为惬意的动了动。
见秦肆开门,门外那男子眼睛直了直,随即咳嗽了一声,扬起了头,“秦少爷是吧,久仰大名。”
那人一脸客气,但语气中却是掩不住的傲气与轻蔑,本来站在他旁边恭谨的小二也不禁皱了皱眉,显然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却不敢多说。
那男子有金丹初期,尽管气息虚浮境界不太稳固,但在这凡世乃至几大世家中都算是极高的修为了,也难怪会如此狂傲。
在看过对方修为之后,秦肆便注意到他腰部那块刻着白字的腰牌。
他不去找他们,他们倒还找上门来了。
“你是谁?”秦肆靠在门框上,开口问道。
“你!”秦肆的问题让白城风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我叫白城风,是池国白家的大公子,你的母亲白芩与我母亲是亲姐妹,按辈分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大表哥。”
秦肆点点头,“知道了。”
这小子!
白城风努力抑制住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暗暗告诉自己这小子失踪了这么多年,身份未明,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表弟啊,母亲听说你回来了,让我来邀请你去白府叙叙旧。”白城风缓和了情绪,脸上带笑。
当初自从秦母执意嫁入秦家之后,白家便与她断绝了关系,从此再无联系,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旧可叙?
不过秦肆并未点破,只点点头,“既然如此,便请大表哥带路吧。”
算你小子识相!白城风心里暗唾,面上却是不显,“那表弟请跟我来。”
客栈外已经有了一辆气派无比的马车在等候了,见白城风领着秦肆出现,车夫殷勤地为二人掀开了车帘,“大少爷请,秦少爷请。”
白城风也没正眼看那车夫一眼,向秦肆招了招手:“表弟,请吧。”
这马车不愧姓白,车内空间显然是由法术扩充过的,显得极为宽敞,马车内铺满了赤狐柔软的皮毛,四周的车壁也镶上了月兔的皮,摸上去有些凉意,正好适合这炎热的夏日乘坐,秦肆上车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怎么样?这马车不错吧。”白城风见秦肆直接坐在了上首,微微撇了撇嘴,却难得没有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还可以。”
“当年没有找到你,我母亲可担心了,如今你回来了,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嗯。”
接着一路上白城风絮絮叨叨和秦肆说了不少不知真假的客套话,有意无意的刺探秦肆这些年的行踪,都被秦肆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给噎了回去,让白城风脸都气白了。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白城风怒气冲冲的下了车,深吸了口气,才咬牙切齿的朝车内说道:“表弟,我们到了,下来吧。”
白府大门格局与秦府相差不多,不过与秦府门口的两只大狮子不同的是,白府放的是两只貔貅。
“表弟,请进吧。”
“好。”
白府的护卫不少,但大多数都是练气期的小修者,秦肆一面走一面分析,看来修真世家都已沦落至此了,十几年前的秦家也是这样,护卫通常为练气期的修者,而升上筑基期,便可以升任为主管,金丹期的修者极为稀少,更甭提元婴期了。
当初秦家唯一的元婴修者当了秦家上千年的守护神,说来也是可笑。
直至走到白家正厅,秦肆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金丹修者,由此看来,白家如今的情形也比当年的秦家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正厅内正坐着一个发髻轻梳,端庄优雅的美妇人,她时不时往门外看一眼,眉目间皆是期盼。
“娘,您看是谁来了?”白城风将秦肆领进门,朝妇人辑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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