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给虞楚昭赐座,好死不死的就在项羽身边。
虞楚昭怨念的盯着冒冒顿,僵着脖子,同手同脚的落座,然后就盯着面前案几上的盘子不动,不敢看旁边的项羽。
冒顿嘴角勾着,瘦削的脸颊上带出几道刀刻般的痕迹,对项羽举杯:“这大楚丞相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文有他,武有你,本王一统中原指日可待!”
项羽不动声色的开口道:“爷知道他的厉害,这丞相可是大楚朝廷里头的名人。”
冒顿不知有没有听出项羽的言外之意,又将虞楚昭大肆夸奖一番,言语间全然是和虞楚昭的亲厚。
项羽倏然笑道:“如此,看来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视线从冒顿身上转回虞楚昭身上,眼神高深莫测:“有幸在此近距离接触这大楚丞相,还当真是三生有幸。”
虞楚昭几乎是哀求的看着项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想也知道,项羽不可能用了本来的身份来会冒顿单于,只得从嗓子里头费力的憋出一句:“嗨……”
项羽嘴角抽搐,迅速抬手喝酒,不理虞楚昭的招呼。
冒顿眯着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本就知道这两人相互认识,但却不知两人关系如何,见眼前状况也不以为意,反而笑道:“这位是大楚悍将英布,想来二位都是熟识的,英布这次前来,便是投了我匈奴。”
虞楚昭暗地里白眼直翻,心道:这可不是来投你匈奴的,倒是来要你小命的!
嘴上却只得道:“知道知道,本来就是故交。”一边恭恭敬敬对项羽抬手行礼。
项羽却只是将下颚冲着虞楚昭的方向一扬:“却是故交。”一个“故”字念的咬牙切齿。
虞楚昭头晕眼花,只看见项羽那一排白牙,觉得跟要吃人似得。
冒顿单于此番设宴,算是给“英布”这新来的大将接风洗尘。项羽全程一张面瘫脸,对被扔在身边作陪的虞楚昭视而不见。
虞楚昭则是一顿饭吃的心惊胆战,食不知味,频频给项羽敬酒,真真和赔罪一般。只可惜项羽酒是照常喝,但是依旧是不理虞楚昭。
等到席散,虞楚昭装作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自顾自便要开溜回自己帐中,却听得项羽道:“爷今夜和那相国住一起就好,单于不必特地准备营帐。”
虞楚昭一个“不要”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是一眼瞄见了项羽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的面色,这两个字就出不了口了。
冒顿眼神在虞楚昭身上一瞄,见其面无表情,便笑着吩下去做出安排,一边颇为暧昧的对项羽点点头:“自古英雄爱美人,本王也是如此,理解理解!”
虞楚昭差点一头栽倒,心说这话说的简直了,一边小心翼翼的转着眼珠子瞄项羽。
只见项羽两眼刀子似的在冒顿身上剐过去,末了又给了虞楚昭一个阴测测的眼神。
虞楚昭两腿发抖,几乎要站不住,刚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便听见项羽道:“可惜有时候美人却不见得爱英雄,有的美人阿猫阿狗都要去招惹。”
虞楚昭登时两眼一黑,心道:吾命休矣!
“爷怎么不知道,冒顿好你这口?”项羽微阖着双眼冷嘲,瘦削强壮的身躯泡在蒸汽缭绕的浴桶里头,背对着隔断的屏风。
虞楚昭脑袋迅速撤回屏风后头,心惊肉跳的往门口溜,想着要么今晚干脆找个能露宿的地方凑合凑合。
可惜,脚尖还没出的了门口,就听见项羽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又要哪里去?想去找那个匈奴王睡不成!?”
虞楚昭忙道不敢,一边就床上爬,忙不迭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一片黑暗中,光听见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声。
项羽冷哼了一声,低沉的声音穿透了被子:“你倒是荤素不忌,哪哪儿都有你。”
虞楚昭闷在被子里头,忙不迭的否认道:“其实不是……”
项羽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一会儿,虞楚昭便听见了出水的声音,立马心跳又是加速,和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似得,两只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长,专心听项羽的动静。
项羽就要过来了,虞楚昭当机立断,觉得还是装可怜来的管用,于是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将被子一掀:“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小爷这是忍辱负重来着,好保大楚几十年平安啊!”
项羽单手将虞楚昭扔回床榻上,眼珠子都是红的:“卖身来换?”
虞楚昭抖了抖,知道这事儿是没完了,咬咬牙两眼一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绝对没有!不信你检查就是!”
☆、番外
冒顿耐着性子等了三天,却只见到了项羽从营帐里头出来。
“虞楚昭呢?”冒顿终于忍不住问。
项羽漠然:“听闻单于乃是匈奴最勇猛的武士,打一场,爷便告诉你。”
冒顿眯着双眼,转身往校场走:“正好叫本王瞧瞧中原武艺。”言语间轻慢的意思明显。
项羽无声的哂笑,大步走在冒顿单于后方,跟着往校场中去了。
另一厢,虞楚昭趴在床榻上抱着枕头蔫儿吧唧的,腰部往下就和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虞楚昭抱着枕头艰难的将自己翻个面,牙缝里嘶嘶的抽凉气,哭丧着一张脸,心中悔不迭。
三日前,那所谓的检查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这深切的教会了他一个道理——吃醋的男人惹不得,更不能给他“检查”的机会。
门帘被挑起来,于阙氏拢着貂皮披风进来,望着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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