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有着一张刻板的脸,表情也严肃,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用发带束起,明明是这样无趣的男人,却带着一股古韵,如果不看衣服,他就像是个古人。
说到衣服啊,周澜发现这个男人和温浅的穿着一模一样,只是他穿的是黑色,温浅是白色,倒是附和两人气质,不过这是情侣衫啊,还是组织的工作服?直男周澜思绪发散,要是这个男人被温浅烦得受不了,是不是会直接拿嘴去堵温浅,让他闭嘴呢……
“咳!”被周澜盯得一直看的闫瑞还没出声,温浅就咳嗽了下,打断了周澜的视线。周澜朝他看去,看一会都不让,这小气劲,所以他们真的是情侣,666……
“小友,难道你对闫瑞所说,都不担忧吗?”温浅笑得温柔,“果真大气,对于这样危及生死的事,也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不,他只是吐槽的点有点歪而已,等等生死大事……周澜立即惊恐地问:“是谁要杀我?!”
温浅但笑不语,闫瑞开口:“你身上应该发生了一些事情。”
事情?周澜深思,秦风就把周澜穿过他布下的结界,和那个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果然是血脉觉醒吗?”温浅低低感慨了一句话,和闫瑞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看向秦风。
周澜看着他们的神色,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时候秦风问:“他的血脉是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面色惶惶,像是渴望又像是在害怕,这矛盾的心情,令他的面容扭曲。周澜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哪怕之前面对那毁天灭地之势的天雷时,秦风也不曾变色,他这是怎么了,这事情和他周澜又有什么关系?
闫瑞和温浅再次对视,温浅点了点头,于是闫瑞回答:“是北方神族。”他这话一出,秦风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狼狈地后退了几步,就如同再也站不稳,猛地撞翻了一张椅子,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声音惊醒了周澜,他看着秦风无力地靠在桌上,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似惊似喜,不由朝他走去,想要将人先扶起来。
却没想秦风猛地跳了起来,避开他的手,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再与周澜相触,他变扭地转过头,眼睛通红地问闫瑞:“你怎么敢这样说!?”
“秦风你冷静点!”温浅的目光锐利,带着一股威压,周澜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但却依旧觉得不够,他跪倒在地,双手掐着脖子,仍旧没有空气进、入他的肺部。
看来单单靠啰嗦,是当不上领导的,周澜稍稍有些欣慰,就算加入这组织,至少也不会太丢人。不过有个小问题,这样下去他快死了,听说窒息而死的人,都会眼睑出血,嘴唇发绀丑得很,他望着秦风的背影,忽然有一种不想被这人看到的意愿,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可他的思绪已经开始模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秦风注意到他的情况立刻挡在了周澜的面前,他恶狠狠地瞪向温浅,拨、出刀就是一劈,温浅立刻踢向桌子,整个人朝右边滑了过去,刀锋砍破了那枚巨大的落地窗,乒的一声脆响后,无数玻璃渣子落了下去,在夕阳中反射着点点亮光。
“我靠啊,温长老和闫长老又打架了。”
“这次掉的是玻璃渣,诸道友小心,破皮事小,毁容事大,注意躲避。”
“他们烦不烦,烦不烦!都第五回了,可这个月才过了五天!老子不干了!”
办公室内的气氛凝滞得可以掉出水来,下面那些抱怨丝毫没有影响到秦风,他弯下腰将周澜抱起,放在身后的软椅上。
闫瑞拍了拍温浅,“我们没有恶意。”温浅的眼镜上闪过一道光,然后他重新笑了起来,温柔无害,“对不起了。”
秦风不语,闫瑞也不在意,“气息。”秦风皱眉,他知道闫瑞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可是气息……
“其实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温浅缩在闫瑞的怀中,“何必再问我们,多此一举呢,你们的气息是一样的。”
秦风一懵,怪不得怪不得,他的那个罩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北方神族也是水族,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水的腥气,因为他和自己如出一辙。原来他要找的人,已经出现了吗,秦风的肩膀剧烈地抖动,被他托着的周澜顿时磕到了椅背。
“唔……”这让周澜醒了过来,他捂着额头,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得,“老板别闹……”
秦风抓住他的手,这温暖的触感令周澜完全清醒了过来,然后就看清秦风脸上那带着的小激动。要死哦,怎么一睁眼秦风连画风都改了,这人设崩了啊,冰山都变火山,面瘫变花痴了,还有快放手,他的手要被捏断了。
周澜刚想挣扎,就发现秦风忽然脸红了,还是那种极为夸张的颜色,一下子从头红到尾,就跟被煮熟了一样,头上还冒着热气,令人担忧他会不会真的熟了,于是周澜挣扎的动作,转为去为他扇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可是个好人。
他的动作似乎吓到了秦风,这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用力太猛,周澜被带着摔了狗吃、屎,秦风想去扶他,手伸到一半,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就僵在半空。
周澜等着别人来扶,秦风摔的人,自然他应该要负责。可半天都没有动静,他抬头就看见,那僵着的一双手,和秦风那变幻莫测的表情。
他不会要咬人吧,周澜往后缩了缩,秦风的视线立刻和他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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