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子跟着你三天了,你还有本事跟老子浑!”有人喝声道,手里的铁棍加重了力气。
张竞川试图挣扎,“就算找我算账,也得叫人明白犯了什么错吧。”他不住地咳声,口鼻内有鲜血溢出。
那伙人还欲给他来点狠地,却发现不远处有人跑近,立马站起身,收好工具。
“今天算你走运,小子……记着爷爷的话,咱下回再细说。”言毕,领着另外两兄弟,一溜烟便没影了。
张竞川适时地准备爬起身,却发现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他的脸上、额头上布满鲜血,眼前发黑,浑身无力。
顾远航跑上前,看到他倒在地上,“竞川哥!”他扔掉手里的塑料袋,抱住他的身子,“竞川哥,你没事吧?”
张竞川只听到一阵嗡嗡声,想要睁开眼睛,视线内是模糊的人影。
顾远航没有犹豫,立马将人扛起身,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张竞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大床上,窗外是明媚的阳光,右手边的床沿是顾远航的身影。
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顾远航立马抬起头,眼中是难掩的惊喜,“竞川哥,你醒了!”
张竞川吃力地发出声音,“渴……”
“哦、好,我马上给你倒水。”男孩抹了一把脸,起身将杯子递上前,一边喂他一边道,“你别急慢慢喝也在外头,我把他叫进来。”
张竞川喝完水,感觉终于好多了。
顾远航昨天忙了一整夜,张竞川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六神无主,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联系谁解决问题。
到最后他没了办法,翻看张竞川手机的时候在联系人里看到了路津,只得打电话向路津求助。
病房大门被人打开,路津一身寒意走了进来,坐在张竞川对面的位置上。
“你小子该不会是欠了一屁股债跑路,这会儿被人拿着刀追债吧?”路津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操,下手这么重,你也够没用的!”
张竞川只是勾起唇角无力地笑了笑,苍白着脸色虚弱地问他,“别他/妈废话了,看我这模样心里暗爽是吧?”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你太废了,三个流氓混混都对付不了,被人砍成这样!”路津又说:“最好是别让我抓到,否则看我不废了他们两条腿!”
张竞川淡然道:“你冷静点,都什么时候了,看我躺在这里说大话,也不嫌丢人。”
路津不吱声了。
张竞川又问:“查了没有,什么来路。”
“查不到,他们动手的时候路边的监控摄像头正好坏了,再说你停车的那个位置又是个死角,来往路人都不多,事情……难办。”
张竞川听完他的分析,亦是沉默。
病房大门再次被人打开,顾远航拎着两壶热开水进门,看到张竞川和路津低头无言,这时只道:“竞川哥在这里照顾你,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张竞川点点头,“行,你先忙吧,昨天谢谢你。”他说:“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这回顾远航没有拒绝,背起背包,和两人道了别,末了又轻轻地带上房门离开了。
路津坐在位置上看了一整个经过,讶然道:“怎么,看样子相处地还不错?”
“一般般吧。”张竞川心里得意洋洋。
“我还以为这小子是死脑筋,没想到问题来了能靠得住。”路津说,“这一顿揍不是白挨的,看看他对你……算是有点情义。”
☆、(八)
张竞川的伤势并没有想象地那么严重,在医院里住了小半个月又生/龙/活/虎了。
期间顾远航来看过他两次,送了一束百合花和一篮水果。
张竞川吩咐护工把花放在床头,整整一个星期没挪动位置。
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就像是顾远航在身边似的。
路津见他这副中了邪的模样,摇摇头直叹气,“我看你现在八成是魔怔了,这个顾远航何德何能你就这么喜欢他?”
张竞川嗤笑一声,“你又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路津笑话他,“说得好像你认真谈过恋爱似的。”
虽然顾远航从头到尾只来了两回,但是张竞川却很受用他的“好意”,偶尔路津调侃他,问今天顾远航怎么没过来,张竞川便帮他找借口,只说顾远航太忙了,忙着上班,也不可能每天都有空。
这段期间,除了路津和顾远航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张竞川入院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许良烨领着纪书晨一同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张竞川看到护工带着许良烨出现在他病床前时,脸上的表情瞬时有些许不自然,再看到躲在许良烨身后的纪书晨畏畏缩缩地站在不远处,用无辜地眼神看着他,心里没由来地觉得一阵不快。
张竞川没准备和他们好好说话,开门见山地问许良烨,“你怎么来了?”
许良烨脸上笑容不减,见他不欢迎,随便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了下来,答:“我怎么能不来,听说你住院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他笑眯眯地瞧着张竞川,观察他的神态,有意刺激他:“小纪今天正好也有时间,我就顺便把他也带过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张竞川直视他,云淡风轻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动气……伤肾。”许良烨挥挥手,只对纪书晨吩咐了一句,便把人支开了。
等到房门阖上,许良烨这才正色道:“老兄,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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