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因为是约定就这麽挂心的,他一向不是这种人。
小时後小披曾经烦恼过,自己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儿子这个问题。毕竟在其他人的口中他可以得知,爸爸是个无论在武技或者是防御修行都十分深厚的人,在死神界也算是德高望重了。
但是这样的爸爸,却生出了他这麽一个不成才的儿子。
「xd先生,小哈在学校的分数又不及格了喔。」小时候对电话的记忆,就是每个老师都会打电话来家里像爸爸告状。而且内容不外乎是成绩不好或者是请爸爸多加训练他之类的。
诺靡亚按著话筒,一面道歉一面下意识地鞠躬。「抱歉......真的很谢谢老师的关心,啊,是,是。不过小哈的体质不太适合练武,不知道老师能不能宽松一点?是、是,谢谢老师。」
然後他会看见,前一刻还满脸歉意的爸爸,一挂上电话後立即换上满脸笑容,往自己奔过来。「不要管奇怪的老师,不会武技的小哈也很可爱啊!爸爸可以保护你。」好害羞好害羞喔。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自己十一岁的时候,那通与往常不同的电话打来时才停止。
「小哈很有潜力,他的治愈术比其他同学要高好几阶,而今天是第一天教这类的术法。」
他终於勉强成了一个符合「真不愧是诺靡亚的儿子」的这种标准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精湛的治愈术。只可惜就算在这块领域是个天才,但在以战斗技巧为主的死神界来说,学治愈术不管学到多高阶,出社会以後也只能当个後援部队,因此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项才能而像阿滚标那样闻名於死神界。他只是一个:「xd家族的後代」,如此而已。
爸爸不断的训练他这方面的魔法,从基层、中级,一直练到最高级,除了训练他,自己也去寻找了许多有关这方面的书籍,并定时整理资料给他。而那张放在口袋中的那张纸条,就是爸爸临时抄给他的一小段重点。
「这一段话必须要牢牢记住。」爸爸是这麽说的。
而现在,也终於能够派上用场了。
他在深呼吸过後吐气。闭上眼,凝聚精神,将意志集中於眉心,手指交错而掌心向上,他缓缓跪下。
「用最真诚的心祈祷,你将会为眼前的这人落泪。」诺靡亚对当时还小小年纪的小披这麽说。
治愈术事实上非常自虐。必须让自己充满悲伤,为别人落泪,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小披念著祈祷文,声音细小却十分庄重。跪著的那方土地突然浮现花纹,是法阵。不规则形状的法阵微泛蓝光,忽明忽暗......
「哭不出来怎麽办?」他问爸爸。
「唔,你就想想自己最悲伤的事情吧?」
我为你而感到悲哀。
眼泪流出,伴随著低垂的角度,垂直滴落至泛著蓝光的阵中。瞬间,蓝光冲天而起,顶端部分成了纯洁无暇的白色光芒。
大批大批的能量强行灌入敌方的体内,原本该是温暖的温度因大量输入而太过灼热,烫热感直冲脑部,就像是有人硬是闯进了他的脑海中似的。
「你输了。」脑海中出现这句话。是小披的声音,他利用治愈术进入了他的脑海中。「已经没有办法再获胜了。杀了自己吧,杀了自己。」
「咦......?」
「你已经输了,趁现在杀了自己,一切就结束了。」
「我......」
下不了手,甚至是逼别人动手也没办法,小披是死撑著让自己说出这些洗脑的话的。无能为力感。因为如此而感到更剧烈的伤悲。
力量更是强大,不停的撞击著巨大黑色漩涡的墙,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激烈晃动。而他却没办法停下来。
「快点......我叫你......快点杀掉自己--!」
轰!
小披进入的那个黑色漩涡,就这麽硬生生的在广场上的众人面前炸开,炸出一片强大的蓝光。四周顿时强光一片,几乎睁不开眼。阿滚标一手遮於眼睛上方,一手握剑砍去被炸得四处飞的石片。
「小披!」他努力前进,却屡屡被强风震得往後退好几步。「小披!......可恶。」他打横剑身,逼出劲风。劲风自小而大,慢慢的扩大、扩大,并吞掉一部分的蓝光,成了能与蓝光相抗衡的力量。
「可恶......」紧握住剑柄的手渗出血丝,他再次用力往前一推,蓝光又被吞掉一些。「糟糕,得走险......」
他快速扔掉长剑,不再以剑身做为缓冲,而是亲自以肉身上阵。他左手与右手平举,直接以手操纵那道劲风。
「青雷!」跟著这声大喊而出的,是一条条粗而长的雷,它们迅速交错冲出,缠上了蓝光,成了蓝光成长的束缚力。「疾光!」趁著青雷压抑住蓝光的期间,他又迅速施展出另一个术法。劲风做为肉盾,青雷当束缚,最後以同样强大的疾光做为进攻。
一片光芒,终於,风止。
他成功的将蓝光打散。睁眼,四周皆破碎石瓦。完蛋了,这下不知道要赔多少钱......不,不对,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
「小披?小披?小披你在哪里?小披--?」
「在这,笨儿子。」
「耶--?老爸!」
只见眷尹抱著全身血痕的小披(还是公主式抱法),挂著一脸跟阿滚标相去无几的笑容站在他眼前不远,身边则跟著看小披这样看到快哭出来的阿强小朋友。
「小披不会死吧?」呜呜,如果小披死了那都是他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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