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主朋友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敏感爱哭,生平最大爱好是织毛衣和撒娇,在遇到他之前,我都不知道还有男人居然能够一边哭哭脸讲着“你吓到人家了啦”,一边搞死“罪魁祸首”蟑螂。
也是佩服他,嗲起来他可以黏着我撒娇撒一整天,晚上还要抱着我缝的布偶熊睡觉,狠起来也是个手里不少人命的魔星。
虽然人设是魔教教主,不过我朋友他特别护短,他是很见不得自己人死的。每回江湖人攻打魔教过后他都要哭一场,都是我安慰的。
我写了封信给他,提醒他江湖人又要搞事了,注意准备好。ps不要再给我寄毛衣了,落花谷福利很好,衣服多得要穿不下了。
感觉自己跟妈一样操心,唉。
轰轰烈烈的武林大会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掐好日子去谷主书房外收落花谷的人头。唯一的烦心事是老伙计暗卫君一。
不怕直男不开窍,就怕一朝变基佬,他真的好可怕啊啊。自从他病好了之后就开始对我示好,念一些酸了吧唧的情诗,往往我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他自己就红着耳根运起轻功“咻”地跑了。好少女啊!在念初中吗朋友?
同时,他还会在我在院子里溜达的时候神乎其神的出现,把什么东西突然往我怀里一塞就跑。
嘿呀,送完礼物就跑真刺激,我是喜欢小东西不错,但是送胭脂水粉给我是不会攻略到我的朋友!!
我不用胭脂水粉的!
“可是……”他端正俊逸的脸上满是疑惑,“书上说要送这些。”
我痛心疾首:“你被骗了!”
他恳切地问:“那你喜欢什么?”
我义正言辞:“毛栗子。”
第二天起床,我推开门,看到院子里码了一排还带着土的栗子树。果实成熟,饱满得几乎裂开。空气中有青涩的果木香气。
我:……………………哇。
我要是个女人,我就嫁了。
因为栗子可以入药,是以落花谷栽了一些,君一那个直肠子的一株没漏全拔了给我。听说事后被罚了半年月钱,还要负责重新种回来。
我感觉有点想笑,这个人真是又傻又可爱。对他也没有那么排斥了,听说他要把那些树重新种好,就也去帮忙。
他一个七尺男儿,拿着一个还没他腰那么高的小铲子,笨手笨脚掘土,旁边还放着一捆焉了吧唧的栗子苗,画面异常不协调。
怎么办,每次看到他都感觉好欢乐。
我把袖子一撸,裤脚绑起来,道:“哎,我来帮你。”
他听到我的声音猛地站起来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清清,你来了。”
装什么呢!以你的武功早就听出来人是我了好嘛。
我没拆穿他,去旁边也翻了一个铲子拿着:“总归是因为我闯的祸,没道理是你受罚而我置身事外。”
他赞美道:“清清你真好。”
看把这孩子乐的,都给我发好人卡了,我都没有给你发过。
“是要栽在这里吗?”我问。
“嗯,”他点头。
他又张了张口,估计是想说什么“还是我来吧”,但又不舍得让我离开,就憋住了,这孩子真实诚。
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他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君一这个人,讲的好听是君子之风,难听一点就是古板保守,基本不接触异性,没有恋爱经验,一心做好本职工作,估计连暗恋都没有过。
那天一失手撕破了我的衣领看到了我大半片锁骨就像魔怔一样上了心,这就好比禁欲了几十年的老童贞突然看到了高h人兽小黄片一样 ,非常刺激,于是念着要负责念了几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了口,居然被告知对方也是同性,约莫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来,也是正常。
再退一万步说,哪怕他是真心的,我也会拒绝掉的。
我在最初练“江河日下”的时候就知道我活不长,沈家一脉约莫要断在我这里,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下长大,我也不想辜负一位少女的青春与未来,从我决心要走这条路报仇的时候,就注定我这短暂的人生是孤独的。
我现在十七岁,还能再活八年,如果我不爱他,就不应该让他心怀期望,在八年后痛失所爱。如果我爱他,那我便不舍得他得到又失去,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一夕之间失去至亲至爱的感受。
我和君一……或者说,和任何人都是不可能的。
…………………………………………………………………………………………………………话说为什么我要考虑我的另一半是个男人这种事,我又不是基佬!
你们落花谷太可怕了,有种会让人不自觉进化成基佬的气氛!我可是要做直男的。
我边铲土边思量,等想好了也刨出了一个树坑,君一将树苗放在坑里,培土,浇水。
然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轻咳一声,从怀里掏出帕子沾了些水,在我脸侧擦了擦。
他离得很近,目光温柔,吐息和缓,嘴角习惯性抿住,眼瞳中是我愣怔的样子。
“君一……?”
“嗯?”
他一愣,像是才发现他的举动,旋即耳根迅速红了。
我眨了下眼睛,他已经不在原地……轻功真好啊朋友。
为什么你的少女心比我还粉红,你刚刚绝对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了吧,比如“清清的嘴巴看起来很好亲要不要亲亲呢糟糕这样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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