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人等都站出来替他说话,他犯不着跟谁正面冲突,也没必要扮演受害者,保持沉默就可以坐享其成。
这当然也是孙敬寒舆论引导的功劳。
“难得今年不用跨年拍戏,我帮你空出几天春节假期,回青岛好好过个年吧。”
陈墨亭翻身坐起来,越过车座从孙敬寒胸前的口袋里掏烟:“这几天本来就是空着的?”
“不是,所以休假回来就得集中赶场。”
“就按照原来的安排来吧。”陈墨亭收起嘴唇嘬一口烟,“我什么时候回家都一样,不用非得赶春节。”
他的名字虽然写在陈树微父母的户口本上,但陈老爷子始终不待见这个天降的儿孙,每次见面都没有好脸色。陈墨亭不愿看到陈树微左右为难,变着花样找借口不回家过年。从他记事起,春节一直都是跟孤儿院的值班老师一起吃顿饺子的日子,没什么特别也不值得期待。
“除我之外,你过年还有别的工作吗?”
孙敬寒心说我手里的艺人就你一个争气的,哪来那么多工作:“没有。”
“那你春节就回老家过年吧。”陈墨亭说,“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不用,我跟家里人关系不太好。”
陈墨亭一番好意却被拒绝,不悦地挑起眉毛:“怎么?你家里人比我还难缠?”
孙敬寒笑了笑:“说实话,我不觉得你难缠。”
陈墨亭保持嘬烟的动作愣了几秒,嘴角抽搐着生硬地转移话题:“话说你怎么知道乔征是恐同人士?”
“当年他是天鸣如日中天的签约演员,不会无缘无故就被雪藏到解约,除了在性事上违背高层,没有别的可能了。”孙敬寒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在这种事上连直男都愿意忍辱负重,主动送上门也不稀奇,对潜规则拒不就范的要么后台硬,要么骨头硬,骨头硬的不是缺心眼就是恐同。”
“当时天鸣的高层就只有男的?”
“当然有女的,但乔征是老大一手捧起来的,除了老大还有谁敢吃?”孙敬寒从后视镜里看他,“他连老大都拒绝,你就更别想了。”
陈墨亭扒着椅背笑道:“万一我遇上潜规则怎么办?”
“我会建议你拒绝。”
“怎么?心疼我?”
孙敬寒斜眼看他:“我怕你在床上把人揍了。”
从业多年,他已经不像当初刚入行那样排斥潜规则,虽然不会主动为艺人找后台,但也不会拒绝找上门来的掮客,而是传话给艺人,艺人答应就做,不答应就由他挡回去。从陈墨亭获得最佳新人奖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想做他的金主,男女都有,孙敬寒却瞒着陈墨亭一个不落地挡了回去,起初是因为他才刚成年不久涉世未深,之后便成了习惯,改不掉。
人事异动的传言仍在继续,答应帮忙的秦浩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眼见年关将至,孙敬寒越来越焦躁不安——陈墨亭在短时间内曝光量增加,并不意味着他的人气和身价也随之提升,想用这点成绩向卉姐证明自己的能力,简直是痴人说梦。孙敬寒打了几次电话给秦浩了解情况,总是被一句“你放心就是了”敷衍回来,所以当秦浩凌晨两点打电话约他去酒吧时,他想都没想就赶了过去。
秦浩一身名牌西装,就算不戴领带松了领扣也还是跟酒吧的环境格格不入,桌上只有一只高脚杯,玻璃樽中满满的红酒丝毫未动,一看即知是为孙敬寒准备的。
孙敬寒扬起笑容走过去,他本来就做好了献身的打算,来点酒精助性可以更顺利。
“花了点时间跟孔东岳交朋友,今天才说起保证陈墨亭一直在你手下的事。”秦浩倒了一杯酒,手指夹住杯柄推到他面前,“天鸣二老板要保住你的位置,还有谁敢说不。”
孙敬寒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举杯一饮而尽:“谢谢秦总。”
秦浩为他续了一杯,在他拿酒之前抓住他的手:“每次你要跟我上床都是手脚冰凉,你就这么怕我?”
孙敬寒笑道:“血都集中到一个地方去了,当然手脚冰凉。”
秦浩看进他的眼睛,良久,放开他拿起杯子,转到孙敬寒喝酒的位置:“别勉强了。”他喝下一口酒,不满地皱了皱眉,放下,“让陈墨亭演《长兄如父》是看在我和你以前的交情,这次是补偿我当年欠你的人情债,现在我们互不相欠,你不用急着肉偿。”
孙敬寒脸上笑容一僵,没有逃过秦浩的眼睛。
“以后我有很多机会帮你,到时候我们再说报答的事。”秦浩又倒一杯酒,“时刻记住我是孔东岳的关系户,对你有好处。”
红酒滑过喉咙的时候,孙敬寒满脑子都是“饮鸩止渴”这四个字。
☆、04
电影的后期制作还没完成,就有所谓工作人员偷拍的视频流出,正式揭开年后电影宣传的序幕。视频中都是乔征和陈墨亭单独对戏或拍摄之外说戏的镜头,少不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眉目传情和亲密举动,加上网络段子手一哄而上的跑偏,到底把这部电影扭转成兄弟lún_lǐ的走向。
两位男演员的绯闻八卦半真半假地曝光出来,电影官方也摇着尾巴在各大网络平台上抓住一切机会卖腐。一直按兵不动的乔征突然转发了官方卖腐的微博,说“如果墨亭是女孩,恐怕我们不只是绯闻这么简单”,虽然在五分钟内迅速删除,还是有粉丝截图留证,又引起一阵疯狂转发。
陈墨亭把截图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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