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臣教弟无方!出此丑事,家门不幸,愧为群臣之首、愧对先母先父在天之灵……”北堂骄只觉得无地自容,但又担心弟弟有不测——就是死了,这干干净净的名节也难保!
皇上连忙出言相慰:
“不是左相的错,是朕的错,都是西陵国闹得……左相切莫再自责,早早回府,将少将军找回来才是真,一个未婚的大公子在外岂能不回家!朕这心里一想这逝去的老将军就难受,你爹戎马一生,就只有你和北堂傲两个孩子,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
皇上话说到这儿,心里不禁也难过起来,暗想北堂府数代以来,十有六七都是为国尽忠而去的,若是北堂傲真出家,或者出了事儿,下一次出征,谁还会主动不顾一切地将孩子送进军营……
北堂骄听到此话更是泪如雨下,她爹当年去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这年幼的弟弟!但皇上说得如此动容,她岂能只顾着自己难过,少不得劝解皇上几句,然后回府一面布置人四处查找北堂骄傲的下落,一面写信与各大寺院主持,待到夜深时就一个人默默垂泪。
其夫琅邪也是忧心如焚,但少不得又从旁劝解,说北堂傲吉人自有天相,甚至还搬出算命人当年胡诌的话来安慰北堂骄。
北堂骄便将今儿皇上说的话一一说与琅邪听。
琅邪只得叹道:“这可不就应了当日那道士的话儿,还记得道士说什么吗?”
北堂骄抿唇,斜瞪了琅邪一眼:“道士有好话?”她只记得他说她弟弟命带桃花,恐有再嫁之忧!
“有!他说傲儿之贵至少两国之封!而今傲儿才封到伯,不就是现今没事儿的意思?”琅邪笑。
北堂骄撇嘴:“真敢说!算命的话也敢信?”
“命术传承了千年,至少还是有些道理的。俏俏,为夫今儿请我那朋友在玄虚观卜了一卦,说傲儿下月末必能回家。”琅邪道。
“当真?”
“只是……”
“只是什么?”
“为夫不敢说。”
“开了头,岂有不说完的道理,你们文人说话真是……让人恼火!”北堂骄立刻恼怒起来道:“不能说的,傲儿都做了,今儿皇上那话,为妻只差没找个地缝儿钻了,你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既是卦辞,又不曾做得真,难道为妻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那为夫说来,妻主不要急躁。”
“你不说为妻才急!”
“我那朋友说卦上有三象义,他不敢妄言评断,因为攸关……问主的名节和生死,只说意象。”
“捡要紧的说。”急煞她了。
“卦上一片汪洋,有滔天之势,乃是水患之兆,用于人身有没顶之势,而且……”
“明白点!”
“说傲儿会投江!”
北堂骄触及旧事,“噌”得一下起身:“可有解法?”
“只是卦象,妻主不必紧张。”琅邪忙起身道。
“若是真,要是连个尸首都寻不着……琅邪,为妻、为妻……怎么敢见死去的爹娘!”北堂骄当即又哭了起来。
“妻主这样,为夫后面的话也不敢说了!”琅邪抱住妻主,心里担心: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不安的妻主,想当年二人私奔到山穷水尽,妻主还能笑说牧马放羊过一生。
“说!只要能让傲儿不死,我北堂骄就是这一生抛下这虚名薄利,一生吃斋念佛都成!你继续说!”北堂骄拭干泪,依偎进琅邪的怀里,把白日里那面具一摘下,十足一个小女人。
“他命里自有吉星护着,轮不到咱们护佑了。”琅邪拍拍北堂骄的背叹道。
“此话怎说?难道有救?”
“我那朋友说傲儿因桃花生杀,限至投河,然卦上又见东方春木有拂柳生姿,南地丙火显慈……说傲儿……”
第71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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