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红不得不再次关注柳金蟾的滚圆大肚子,戾气难掩地嫉妒道。
“恩!”怪不好意思的……读书三年没啥收获,倒把相公孩子都收全了。
柳金蟾摸着浑圆圆的肚子,一边暗推雨墨几个赶紧闪,一边想要跟着陈先红一同进书院。
“没办法……”相公勤快,没避孕药,想不怀都难!
一听这“没办法”三字,陈先红只觉得自己刚回来的两魂又颓废地飘走了两缕!整个人的肩又往下沉了足足两寸。
“哎?”
忙着甩掉雨墨福娘的柳金蟾,别看大腹便便,但这一二年来,随那水军东奔西走,人也灵活了不少。她不待二人反应,垫着脚尖,就宛若大袋鼠一般,追着头上顶着一片积雨云的陈先红溜进了,主道上好歹扑了一层青石板的书院:“怎么了?”
柳金蟾锲而不舍地闻着,好似去岁陈先红跟着慕容嫣抛下她的事儿,全没发生过一般。
“怎么怎么怎么……你问完‘怎么’了没有?”
陈先红火了:她不就是秋闱落第了吗?至于你这么追着问吗?她陈先红又不是第一次落……
提起这个,陈先红本欲再长长地叹一口气,不想一扭头,回看柳金蟾一副傻大姐的模样,就忍不住拧眉问道:“你……秋闱考上了?”这么高兴?
“秋闱?什么秋……”
柳金蟾先是一愣,接着想了想要待要说她不用考,那边也是隔三差五才能见上一面的孙墨儿,就在前面喊道:“金蟾,你那边的事儿忙完了?”
喊着,墨儿就跟小松鼠似的蹦跶过来了,见面就拍柳金蟾的肩:“我婆婆说你是个有大本事、大见地的人,居然说要在岛上设立贸易港,还说建什么丝之路!”
“什么啊,这还得上面批呢!不过……在南府那边设立的三四个点儿,倒是挺好,南洋的东西过来,少了海盗们的截获,好些名贵的象牙啊、珊瑚什么的都便宜了不少,就是……”
柳金蟾要提提现今的隐患吧,就感觉陈先红看着她和墨儿瞪大了两眼:“金蟾……你……要从商?”那当初还考设么白鹭书院?
“呃……”
柳金蟾比了比手势,待要说明白些什么,又觉得说自己给水军都督当幕僚,太显摆了不说,根本就是要把自己从寻常学子的群里剥离开——
任何孤立自己的行为,都是不明智的!
“家姐们是商人!”柳金蟾赶紧道。
“哦!”陈先红的脸上微微露出几许轻蔑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而做生意的人嘛……则是下品中的下品——
正所谓不奸不商。
三人正要说点什么,那边道上便有好些人搬着行李下山。
“她们这是怎么了?”不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吗?
第一次见到这种盛况的柳金蟾,不禁问墨儿。
墨儿拉长脖子看了看,不甚在意地说:“有聚就有散!每年二月是考生们汇聚而来之时,而每三年一次的秋闱前后,也恰好就是各大书院的学生们各自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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