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忙碌,夜里操持一家生计、夜难寐,你给人家开了多少薪水?
她柳家请的长工,包吃包住,时不时还给做件衣裳,还给按年算工钱,就这样,过年还给红包;更别说在前世,签合同的保姆也要给人家买社保医保等五金的!
义愤填膺的柳金蟾,喝着粥都觉得心里梗,尤其是前世的记忆,连着她今生懦弱大哥的悲催遭遇,她就心绪难平,她不是什么人权主义者,但做人,总得讲良心,做事多将心比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因此,她后来看慕容嫣的眼神都可以用“恶狠狠”来形容,以至于身侧的陈先红都悄悄挪了挪位置,省得一会儿战火又起,自己再受波及,此时那端木紫可吃饱喝足走了,而这慕容嫣打人可不是抓脸扯人头发伤皮不伤骨的类型。
“她又怎么你了?”
粥含在嘴里,陈先红努力拉长脖子含含糊糊地低问。
柳金蟾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盯着那慕容嫣,赶紧收回眼神:“没事!”就是心里特想揍人。
倒不是因她追求北堂傲,而是为那个尚未出降的“璟公主”觉得憋气,人家再凶,是你自己要娶的,人家再跋扈,你不图人家的财产你会巴巴地贴上去?
好处到手了,就嫌弃人家这不好,那不好了,你用着人家的钱挥霍时咋不嫌钱不好不用呢?耀武扬威说自己是国公夫人时,怎不想想,是你自己赚的呢?
柳金蟾决定自己要是有儿子,她绝对和儿子说,别信这些个“从一而终”“三从四德”,你养自己一辈子的钱老娘都放在你的嫁妆里了,谁说是她家养你?过不下去就分了,带着你的嫁妆单独过,不够老娘再贴补你!
但想是这么想,然这个世道,人们对被休回家,又或者二嫁的男人是多么的不待见,甚至有男人令愿在婆家挨打受骂,也要求婆家不要休他……岂是她一个柳金蟾能左右的?
民国那个大明星阮玲玉,不也让人们的唾沫星子逼得香消玉殒了么?
柳金蟾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粥碗,只觉得自己的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更觉得自己面对这个到处都是不平等的世界,自己无论怎么呐喊,也不过是蜉蝣撼树无力去改变什么,一种浓浓的悲哀顿时袭上心头。
一口饮尽碗底的粥,被一肚子气胀饱的柳金蟾垂头丧气地放下粥碗,抱着书,就一副谁惹了她的模样出了斋堂。
陈先红也不知柳金蟾怎么了,想追,又觉没吃饱,但她才去排队,那边就说没粥了,她只得放下粥碗,抱着书一路追上柳金蟾:“怎得了,谁惹你了?气成这模样?”起床气还没散?
第443章 婚姻大事:两项利弊取其一
柳金蟾撅着嘴,看向陈先红炯炯有神的大眼,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后用围脖掩住口鼻抵挡迎来的山风大作。
她能说什么?问一个女尊封建时代的女人,凭什么女人可以将婚姻变成玩弄男人、欺骗男人、抛弃男人的利器?疯子还差不多!
“说出来就好了!”
陈先红还是一边诱导,没办法,近来那周燕据说家里宅子被烧了,一直没来,她也只有柳金蟾这么一个愿意听她叨叨,还能懂她的姊妹了。
柳金蟾扫了陈先红一眼:“前程和心上人,二者只能选其一,你选什么?”
“你家里让你娶亲了?”陈先红不答反问。
柳金蟾无语地横了陈先红一眼:她真是个傻子,居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好好好,我说,前程!”
陈先红想也不想地答道:
“你想啊,像我这样的,没权没势又没钱的人,再喜欢又如何,人家能嫁给我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女人嘛?就是他不嫌弃,他父母姐妹也不能答应不是?而有前程,就什么都有了不是吗?”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隐隐觉得是这么回事,在封建时代、包括前世的世界,似乎身边的人都是没钱谈爱情是奢侈,毕竟你追求人家就得花钱吧?而一旦有权有钱后,美人们就跟花园里的蝴蝶似的蜂拥而来,环肥燕瘦……
“那么如果,有两个都愿意嫁给你,一个又凶又恶、但出身官宦世家,一个温柔婉约,却是寒门人家的,你选哪个?”
柳金蟾说罢又觉得自己打得的比方不对。
“恩……这不是我能定的吧?”陈先红想了想,后皱眉道。
柳金蟾挑眼。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做主,我想我父母定选那个官宦人家的,毕竟老人们都会觉得孩子前程最重要。”尤其是攀上高门第。
陈先红漫不经心的答,着实是没这种经验,过去欲与她定亲的,条件最好的人家是一户杀猪的,儿子倒是生得好,她娘嫌他家出身不好。
而她和她娘看中的那个书香人家的儿子,最后又被里长的女儿相中了,两相一比,那家也是读书人家,家境还殷实,自然……她这穷先生的女儿就落选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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