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这算什么话?我皱着眉头看他。
许辞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如果我被压死了,也挺好的,你你跟余先生……”他说不下去了,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心里一股无名之火腾地升起来,我一把抓住许辞的手臂问他:“怎么着?你这是不要我了吗?你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许辞非常无措地看着我:“我,不是……”
我烦躁地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发根:“你要我怎么证明我跟余培明真的没什么?从今天开始我不理他行了吧?”
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各种混乱的句子涌到嘴边又被我咽下,许辞太敏感了,这时候冒失地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我简直不知道他会曲解到哪里去。
许辞眼圈红红地看着我,我无可奈何地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肩窝:“许辞,你不能丢下我。”许辞微微动了一下,我手下慢慢用力,用一种略微仰视的角度看他:“你不要我了吗?”
许辞对这种湿漉漉类似弃犬一样的眼神毫无抵抗力,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抱住了我的脖子,我松了一口气,左手固定住许辞的腰,右手从他膝下一勾,把他橫抱了起来。
在大厅里走动的过程非常顺利,外面天还没亮,黑黢黢的,衬得整个门阴森可怕,许辞有些紧张得吞咽了一下,他犹豫着是不是要下来,我小声道:“别乱动。”许辞非常紧张地盯着那扇门,我转了个身,倒退着往门外走。
我的脚尖迈出门槛时似乎听见了木头断裂的轻微声响,许辞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我又向后小心地退了一步,许辞半个身子出了门,楼内突然一声巨响,像是一只巨大的拳头在里面翻搅似的,一张两百多斤的供桌甚至就那么翻转着飞了出来,我侧身躲过这张自由飞翔的桌子,转身就跑,身后不断传来什么东西不堪重负轰然倒塌的声音,城楼原本壮观的大门现在更像是个张大嘴巴的怪物,吼叫着,吞噬着,以一种怪异的力场把周围的东西吸纳进去,我甚至看见之前造出的冰制怪物盒子从我身边缓慢地被那股力场拖行过去,那些怪物在里面冲我龇牙咧嘴,浑然不知自己将成为一座城楼的腹中餐。
我边躲开迎面飞来的各种奇怪的东西边寻找余培明,余培明正站在一棵大树上,他伏低了身子,边往前跳跃着边叫我:“许辞,上来,下面太危险了!”
我还没弄明白他说得“危险”是什么东西,唐七已经被甩到我眼前,打飞了一道黑影,那东西爪子非常锋利,在撞到旁边的树上时把树皮撕扯下来一大块,深深的爪印触目惊心。
是寂!
余培明两三下跳到我旁边的树上,那棵树上攀着油麻藤,枝枝蔓蔓地垂下来,余培明踢得它们冲我荡过来,无奈我正抱着许辞,实在空不出手来拽着它们往上攀,余培明简直比我还急,不断地叫我:“楚天,快上来,寂正在往这里聚集了。”
周围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寂这种东西只有松鼠般大小,尖锐的牙齿和爪子却让人实在不敢小觑,几道疾风裹挟着一种腐烂的味道从我耳后袭来,我侧头避开,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的东西,我感觉了一下,估摸着是一枚橡树果子。
赌一把。
我一脚把那枚果实踢起来,那枚果实疯狂地膨大了起来,叶芽顶破种皮撑出了伞似的枝丫,一瞬间长到了两米多高,我高高跃起,踏在他的主干上,借着它向上狂窜的生长趋势再次跳起,余培明从我开始有动作的时刻起就尽可能地与我保持相同的前进方向,此刻他早就做好了接应我的准备,他做了一个类似杂耍似的动作,左脚尖从树枝下钩住,右脚从上面踩稳,整个人直挺挺地倒挂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腰带,把我用力往上甩,接着自己双膝一弯,稳稳地重新翻身上树。
我落在余培明身后,下面的寂挤挤挨挨地往树上爬,蝗虫一般,几棵小一些的树木已经被啃断。
余培明边跑边冲我抱怨:“还能不能好好的逃命了?你脑子里是麦片糊吗?把许辞背着解放双手好吗?”许辞在我怀里一僵,我把他又抱紧了一些安慰他:“没事的。”
余培明放慢了一点速度,扭头冲我说:“这样不行,我们会被围死在这里的!它们腿多跑得太快!”
我当然知道这样不行,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可问题是我又不能在地上爬。
前面树林变得稀疏起来,情况越发不利,继续跑还是打一场,这是个必须选择的问题了。
余培明猛地跃上对面的一棵还算粗壮的大树,冲我打了个呼哨,我的弹跳能力比不上余培明,这个宽度对我来说实在是超过我的能力所及。我猛地一跃,与余培明达到同一高度时还有半米多的距离,余培明冲我张开双手,我在许辞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在上面等我。”接着把他用力向余培明抛去。
余培明稳稳地接住许辞,把他和颜之稳当地放在树丫上,接着从树上跃下,几次转身挨到我身后站定,从腰后甩出唐七笑道:“呀,又剩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起来,寂慢慢地把我们围在中间,余培明漫不经心地甩了甩刀:“你说,为什么我来得时候没碰到寂,这会儿被这么多寂围攻?”
“……”
余培明终于觉察出些不同的东西:“楚天,你从那个门里出来就没跟我说过话了!”他用刀鞘轻轻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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