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和我暧昧,到现在还牵扯不清。
好吧,就算谈不上喜欢,那我在他眼里也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也许他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迷恋舒念,我对他来说也不仅是个有过几夜情的叔叔。
等稍后回过神来,又忍不住要苦笑。被明明白白拒绝了好几回了,还能想得这么美,我真是越活越老脸皮越厚了。
但人若脸皮不厚一点,禁不住刀枪,怎么争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抱着自尊自怜坐在家里,哪会有馅饼掉下来。力挽狂澜的事我也经得多了,什么东西不是靠我自己赤手空拳去取。
天气转暖,人也变得渴睡。下午在办公室里人人都昏昏欲睡,休息时间已过,我还是大剌剌躺在沙发上,档盖在胸口,装出在勤恳中不敌疲乏入睡的模样,睡得香甜。
脸颊上蓦然一冰,我整个惊醒,睁眼就对上柯洛的笑脸。
“该醒啦,”他笑着,手里拿着罐冰咖啡,上面刚凝了层细密的水珠,“下午谈生意,你不会是忘了吧。”
我朦胧地“呃”了一声。
“喝了会清醒点。”他把咖啡递过来,“没事啦,你要是没准备,就我来好了。”
我魂还没回来,木讷地接过那冰凉的罐子。
这么困,就是因为昨晚整理资料太辛苦。我看着懒散,其实还是能干负责的。不然陆风也看不上我。
不过他刚才那么说……是在为我护短吗?
这么一来,下午谈判桌上我倒是格外尽心尽力。
据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性感的,多多展示我的才华横溢,机敏善辩,柯洛会拜倒在我西装裤下也说不定。
最后签下令人满意的合约,柯洛笑着看我,我也顿生豪迈之感。男人在美人面前永远都是想当英雄的。
末了大家握手,以示合作愉快。对方的负责人是名老将,难得亲自出马,我以前也认识他,生意场就这么点大。
他握我的手的时间长了些,我也不禁一笑,“童先生。”
“真是许多年不见。听说你回国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胖胖的脸上是相当和气的笑容,“来,咱们多喝杯茶吧?”
其他人收拾东西,我们则到一边“叙旧”。童善长得一团和气,圣诞老爷爷般的脸,为人也相当大方,时常做慈善。但大方的资本是靠什么而来,这个就不好说了。
“今天本来也不用我亲自来,”他笑mī_mī地,“我来就是看看你。年轻人果然还是能干。陆风拿你太大材小用了。”
难道是挖角的?我也笑回去,客套话难知道真假,多套几句才琢磨得出他的意思。
“来我这里做事,如何?当下缺的就是你这种人才,不会亏待你。”
哪知道童善远比我想象的来得直接,我反倒一愣。
他笑容和善地:“当然不会让你守着做那点小生意。咱们生财有道,做个几年,你也就可以歇了,舒舒服服过日子。”
我脸上笑容堆得比他还多,“不合法的事情,我可是不敢做的。”
他也笑mī_mī地,“对你来说,还有合法跟不合法的区别吗?”
我讪笑着咳了一声。确实,我最是怕了穷困潦倒的日子,做遵纪守法好公民是没什么好处的。
虽说夜路走多了难免撞见鬼。但享受够了再撞鬼,我也不亏。不是做不得坏事,是你要有做坏事的聪明。
陆风对我是很厚道,但替人打工跟我有自己事业的时候是不能比的。少年们肆无忌惮地开酒时我居然有些气短,再也不会有买全场的酒来嬉戏,小费任意自取的气概了。
不过,先不说我没胆子放陆风的鸽子,光是这家伙的可靠程度就很可疑。
正笑眯眯地二人对视,听得一声清朗的“lee叔”。
转头看到柯洛在门口等我,微笑起来露出的牙齿很漂亮。
我又胡思乱想起来。说实在的,我要声色犬马做什么,柯洛会输给哪个只盯着我钱包的欢场少年?不用养那些吸金手段一流的美少年,我赚的钱又怎么会不够用,日子何尝不是舒舒服服的,而且安稳。
比起来,那种钱可以当草纸用,大可奢靡无度,但刀光剑影,有可能惨淡收场的生活,倒也没那么有诱惑力了。
如果是柯洛,我真的会收心,也说不定。
我笑着转头对着童善,“听你这么说,这是大事了。”
童善也笑呵呵,“这个是当然,你先好好想想,不急不急。”
我回去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折腾一晚上。
我想我应该去见一次舒念,没什么好怕的。
我应该要知道我跟他差在哪里。我是不是能赢得过他。我究竟有多少胜算。
时常我也禁不住要想象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弄得彻夜难眠。折磨自己的想象力,还不如干脆一点。
有些东西,要永远躲着,比面对还难。
我翻看了柯洛的手机,舒念的号码很容易找到,就在通讯录的第一位,住址和公司地址也都有。
等不到周末,我直接请了一下午假,迳自去了机场。
我去的时候还是颇有七、八分自信。柯洛再死心眼,至少是他主动来找我,爱上舒念时他还是小孩,现在已经长大,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他会淡忘舒念的。
那个舒念无论是什么来头,都不值得我如临大敌,我哪种大场面没见过。
但我无法克制自己的紧张,座位怎么调都觉得不舒服。飞机离开跑道冲上天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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