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晶亮的望着贺若玘:“阿玘,你真是太聪明了,懂的可真多。”
贺若玘抬手抚摸着她略微散乱的发髻,略小声如自言自语的说:“不是我聪明,我只是,比别人经历得更多一点罢了。”
白玉烟耳力过人,贺若玘这般声音,她完全听得一清二楚。
“阿玘,”白玉烟一脸认真的注视着这位与她有相似经历,却更为命运多舛的柔弱女子:“我知道你的过去很痛苦,但我不想你这般沉浸在过去。”
“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等此间事了,我就带你杀回去,将他们通通教训一顿!”
“但,你也不能让那些仇恨禁锢了自己,那不是正中了那些坏胚子的下怀了吗?”
“我们往前看好不好?没准前方有万丈彩虹等着我们呢?”
第9章
万丈彩虹?谁又知道等在前方的,会不会是万丈深渊呢?
不过,贺若玘也没想到白玉烟会对她说出这般话。她周围的人,她身上的遭遇,无不告诉她,她身处泥沼,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烟儿却不同,这个小太阳散发着光与热,就像站在深渊之上向她伸出手,对她说:“阿玘,别往深渊处看,你只会越陷越深。跟我来,这上面才是天下之大任你畅游!”
滚烫的热意在心中翻滚不停歇,贺若玘深吸一口气,对白玉烟回以一笑,那笑容不同以往那般朦胧,倒像是冷月渡上了太阳的光辉,整个人都暖起来了。
“烟儿,谢谢你。”谢谢你在我重生最脆弱的时候来到我身边,也许我仍旧褪不下这一身y-in暗的烙印,但我会记得,深渊之外,还有你。
白玉烟被这个拨云见月的笑容惊艳,心里一动,脸上莫名的红了起来,手足无措:“唉?阿玘你,想,想通了就好。不,不谢?”
“好奇怪,”白玉烟捧着自己冒着热气的脸颊,“阿玘不再这么消沉,我就放心了。可是,高兴就高兴,为什么脸这么红呢?”
“一定是因为阿玘笑起来太好看!”
贺若玘看她面带红晕,娇俏可人,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捧着脸颊的手拉下来,握着。
白玉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反抗,就这么懵懵的看着她,任她施为。
然后,就见阿玘缓缓伸出手,轻轻在她脸上——掐了掐。
见白玉烟那一双秋水明眸瞪得大大的,贺若玘噗嗤一声:“烟儿真是太可爱了,我早就想这么做。”
被贺若玘说可爱,白玉烟鼓起嘴表示很生气,“我已是大人了,不许说我可爱,我很生气,哼,若是说我漂亮,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
贺若玘没忍住,又凑近了掐了掐,“好,我的烟儿最漂亮,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连我都败在你的石榴裙下,一辈子也逃不出去咯。”
白玉烟下意识的点点头,却又觉得听着怪怪的,星眸微转,“好哇,阿玘你取笑我!”
说罢,嘻嘻哈哈的扑到贺若玘身上,去呵她的痒痒。
贺若玘脸上噙着笑,配合她的捉弄四处躲闪,一双秀目却是深邃不见底。我的傻烟儿,我可不是在取笑你呢。
两人在里间嬉闹,一时忘形,声音大了些。
忽地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唉,师傅,我怎么听到里屋有人的声音啊?”
嬉闹戛然而止。
白玉烟半坐在贺若玘的腿上,一只手放在贺若玘纤柔的腰迹,一只手悬在胸口上,就这么定格了,心虚似的关注着外头的情形。
贺若玘怕她一个不慎摔倒在地,将她虚虚揽着,看她一脸做贼似的紧张,眼里笑意满满。
“哪有什么人,”老大夫的苍老声音响起:“你小子莫不是睡傻了,成天瞎想,还不安生给我干活。”
“哦...”又委委屈屈的咕哝:“我就是听到了嘛,难道真是我幻听了?”
外面又没了动静,白玉烟松了一口气,“呼,差点忘了我们还要掩饰行踪呢。”
凝神看见自己的姿势,对注视着自己的贺若玘讪讪一笑,吐了吐舌头,从她身上站起来,左看看又看看:“方才有没有压到你啊?”阿玘的身体娇弱,她这般不知轻重,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不过是小打小闹,”贺若玘喘息着,脸上有些病态潮红,她浅浅平复着呼吸,安抚一笑:“我的身体没有这么脆弱。”这个身体还是太不经用了,得了闲,需得把功法草草修练起来,日后得了更好的再行更换。
白玉烟乖乖坐在椅子上,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疯闹。
两人这般规规矩矩的坐了大半晌,屋子的后门终于有了动静。
白玉烟与贺若玘对视一眼,站起来并肩挨在一起,一同望向后门处。
后门并没有上c-h-a梢,细微的敲门声响了一小会儿,就从外面被人打开。
来人是一位留须的中年男子,他看到二人,微微打量一番,拱拱手小声道:“就是二位姑娘带花来的?”
一有外人,白玉烟便端起姿态,面上是得体端庄的微笑。听中年人开口,略颔首,道:“是我二人。”
中年人点头,略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两位姑娘跟我来。”
白玉烟头微侧,冲贺若玘眨了眨眼睛,贺若玘几不可查的点头,随后相携从药堂后门出来。
外面是一条背街的小巷,四周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借着门里传来的微弱灯光,两人勉强看清,巷子里的这个高大黑漆漆的东西,是一辆暗色的马车。
“在下珈兰谷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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