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燕菲菲不小心偷听到他与人的谈话,说不定根本察觉不到。
不对,说不定,透露给燕菲菲的话都是他故意说出来的。
若燕菲菲没有遇到她们,必然会回去告诉师门长老,他们按着魔门的方向去查,说不定就能查到凤平秋身上,到时候,凤平秋就是一个完美的替罪羊。
扪心自问,若将一个武林盟主子侄与魔门少主摆在一起,人们更愿意相信谁?
若不是与凤平秋打过交道,她第一时间恐怕也会怀疑到他身上。
等等,若是这样推算,白玉烟心中一惊,那王鸢岂不是已经知道凤平秋的身份?
怪不得没有将凤平秋与那另一位高手后辈安排在一起,他就是要制造一种凤平秋顺风顺水的假象,好让凤平秋这个替罪羊的身份坐实了。
而且,让凤平秋战到最后,哪怕王鸢败在凤平秋的手上,只要将凤平秋的身份揭发出来,那魁首的头衔不还是得落在他的身上吗?
白玉烟被自己的脑补给吓了一大跳,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竟然将这么完美缜密的y-in谋诡计分析得这么透彻?
白玉烟小小的骄傲了一把,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贺若玘。
这就是阿玘所说的君子与君子的对决?确切来说,是正人君子和伪君子的对决,王鸢就是那个伪君子,伪君子暗搓搓的使y-in招,琴恒当然招架不住,所以就输了。
贺若玘听了白玉烟的长篇大论,不得不对白玉烟刮目相看。
“想不到这才短短几天,我们家烟儿竟然开窍了,知道揣测别人的y-in谋诡计了?”
白玉烟有些不好意思:“都是阿玘教的好,阿玘最木奉了!”
“那,我说的对不对啊?”
贺若玘不置可否:“你想过没有,你的一切假设,都是建立在凤平秋不是幕后之人的基础上。”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他不是?万一他并不按常理出牌,而目标就是为了蒙骗我们两个人呢?”
白玉烟没说话了。
“王鸢乃是盟主的子侄,若大会比试的流程安排上出了问题,旁人第一个想到的嫌疑人就会是他。他会这么傻,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安排比试之人是魔门混迹进来的j,i,an细?而透露给燕菲菲的消息,也真是一时疏忽无意之间透露出来的,而非刻意引导?”
白玉烟想了想,点点头,的确是她太想当然,且意气用事了些。
她所想的那些都是她的主观臆测,而一件事情也的确有许多种可能性,中间一个环节推算错误,就会导致整个事情的结果出现偏差。
就拿燕菲菲偷听的事来说,有意透露和无意泄露,所指向的幕后之人也是天差地别。
阿玘,是想告诉她这个?
白玉烟说:“我知道阿玘你的意思,我不会偏听偏信,认定一个事情,不加思考就妄下定论的。”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凤平秋他不会做这种事啊。”
白玉烟的一切假设,都是建立在她的直觉之上,她对直觉一向很自信。
如果凤平秋对她们真的有恶意,她当初就不会同意让他搭车。如果凤平秋对她们真的有恶意,她本来就这么看不惯他,又怎么可能放任他在她面前蹦哒这么久,都没有下手揍人?
她白玉烟可不是真的好脾气的人。
白玉烟觉得,凤平秋似乎是将她当成了谁?虽然经常在她面前做傻事儿,还偷偷摸摸跟踪她们,但对她总有一股子小心翼翼的讨好在里面。
隐密,却让她察觉到了。
所以,在凤平秋没有对她露出坏心思之前,白玉烟还不会拿他怎么样。
贺若玘简直是要败给烟儿的直觉了,她这么直接的绕白玉烟的圈子,竟然都没能将她忽悠过去。
贺若玘的确是不想白玉烟养成凡事一根筋,认定了死不回头的思维方式,但她忘了,烟儿还有直觉这一大利器。
毕竟,直觉也是实力的一种,或许在未来进入修真界的时候,这种过人敏锐的直觉,还有大用处。
贺若玘叹息一声:“你说的没错,此事的确有可能不是凤平秋做下的,却也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白玉烟洗耳恭听。
“燕菲菲偷听的那一段,疑点就有很多。”
“她说,那人杀人灭口之后,曾两次反复回来,确认是否有人偷听或者发现这具尸体;且一开始这人就没有露出声息,哪怕后来出声也是刻意改变了声线。这些都能证明此人的确是心思深沉,且极度小心谨慎。”
“既然这般谨慎,为何还会‘不小心’透露出‘魔门’的讯息来?这显然与他的谨慎不相合。”
“这是疑点之一。”
“疑点之二,他为何不直接将尸体毁掉,反而要反复确认有没有人偷听?他是想将尸体作为诱饵,引诱什么人出来;又或者一开始忘记了此事,走到半路又想起来?能够想到的可能性有很多。”
“疑点之三,燕菲菲说那人两次反复回来查看,夜深看不见人,她又说自己十分紧张,你又如何确定她所说的‘这几句话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是真的?万一是她感觉错了呢?”
“第一个人没有开口,第二个第三个都是刻意改变了声线,仅仅凭两句话,不足以证明他们是同一个。或许是和她一样偷听的人,出来毁尸灭迹?”
“并且,那句有关‘魔门’的话也有问题。若他一开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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