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玘任她打量这座屋子,自己则转身走到那张断了一根床柱的架子床边,绕到靠墙的地方,将墙上一张褪了色的年画贴纸揭下,露出一块墙皮脱落的墙壁。
那里面有一个干泥填上的洞。
贺若玘将那块干泥抠了下来。露出里面贴着壁角横放着的一个小纸团。
将纸团取出来,白玉烟也凑了过来,就见她轻轻将纸团打开了,露出一枚古朴的旧铜色.戒指。
“这就是你母亲就给你的戒指?”
这枚戒指很大,也很粗,看起来不像是女子的款式,反而像是男子所配。若说是阿玘母亲的遗物,总觉得有些奇怪。
“就是它,”贺若玘将戒指倒在手心上,在她的掌心衬托下,这枚戒指显得更加的粗犷了,“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不过我也庆幸它不起眼。”
否则也不可能还留在她手上。
戒指的内部,还写着三个小字“赠贺若”。
“贺若,这是你母亲的名字?”
贺若玘摇头:“她们都不知道母亲的名字,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我猜测这枚戒指是她的,便以此作为了我的姓氏。”
白玉烟点点头。
贺若玘还以为她会问些什么,哪知后面就没了下文。
回头,发现白玉烟对于她抽屉里的东西更感兴趣,比她手上这枚戒指还要吸引她。
贺若玘将戒指收好,走过来:“你在看什么?”
“这个...”白玉烟将那堆石头里的一块小石头挑了出来,这是一块半黑半白的石块。
表面光滑,形状有些不规则,一个方向凸出,一个方向凹陷,像两个耳朵拼在一起的模样。
但是,胜在这石头很是对称,刚好以中间的那一条线为分隔,一边是黑色,一边是白色。
很难想象这是自然形成的东西,而不是人工j-i,ng心打磨出来的。
“这个小石头真好看。”
“这是在江边捡到的,当时看着很特别,就偷偷带回来放在这里。”贺若玘想了想:“这也是唯一一块没有‘背后’故事的小玩意儿。”
说起来,吴佩娥好像在她身上装了眼线似的,每次她得到个什么东西,总会在第一时间跳出来同她抢。而这一块奇怪的石头,却是一路顺当的带了回来,没有遇到半分波折。
她还曾将这块小石头作为自己的幸运符,只是带了两天又害怕吴佩娥前来滋事,便将之收了起来,后来就渐渐忘了。
白玉烟越看越觉得喜欢,拿在手里舍不得放回去。
“你若喜欢,就拿去玩吧。”这些东西她早已不放在心上,若能得烟儿喜欢,也不枉她回来一趟。
“好。”白玉烟也没有推辞,她是真的爱不释手。
将石头放进荷包里,白玉烟问:“戒指已经收好了吗?”
贺若玘颔首。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她们回吴家堡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取戒指,如今戒指已经到手,她们应该往哪儿去?
白玉烟一时还有些迷茫,她对这里不熟悉,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又该做什么。
“烟儿想离开了?”贺若玘问。
“嗯?”白玉烟不解,“这里也没有吃穿休息的地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事吗?”
“烟儿,喜不喜欢看热闹?”贺若玘以一种诱惑的语气:“过几天这里就会热闹起来。”
“热闹?”白玉烟歪歪头:“比刚才还热闹?”
“比刚才还热闹。”
“好。”阿玘似乎很想留下来?那就留下来看看吧。
正好她需要找个地方静下心来潜心研究武学。最近总是不停奔波,只有抽空才运功一下,再不练练,武功都要生疏了。
若没人打扰,这几天就沉下心来将荒废的武功通通捡起来从头到尾练一遍。
“我们就住在这里?”白玉烟看了看床架和房梁上堆积的灰尘和蛛网,心里有些纠结,若是要住在这里,她还需要做一些心理准备。
“当然不是,”贺若玘点点她的鼻子:“我怎么舍得让烟儿住在这里?我们另有去处。”
“哪儿啊?”白玉烟见贺若玘这么神秘,忍不住好奇心泛滥。
贺若玘张嘴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了响动。
白玉烟收敛神色,轻轻一步跨在了贺若玘的身前。贺若玘勾唇一笑,上前一步与白玉烟并肩,伸手握住她。
白玉烟转头笑了笑,随即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门外。
“我怎么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幻听了吧?人都已经出嫁了,这院子又破破烂烂的,谁会去那里面?”
“也是,三小姐出嫁之后,那里面的东西都被人翻遍了,也没听说有人找到什么值钱的。”
“诶,你说,是不是还有人偷偷溜进去拿东西?”
“拉倒吧,还三小姐,我们下人还有半吊钱呢,她那里连只耗子都没有,还有人进去找东西?”
“架不住有人不信呢,好歹也是个小姐。”
“就二小姐那行事...哪有什么可以搜刮的东西?甭管有没有人进去,咱们可少管,在这种人家府上做事,一个不小心啊,就没命了。”
“是是是,我也听说了,这府里几年前还淹死过一个厨娘呢,就在后院的大水缸里,也不知是怎么落进去的,邪门儿得恨呢。”
“你快别说了,咱们快走吧。”
“唉。”
贺若玘正要放松心神的时候,白玉烟忽然将她的手一按,示意她稍安勿躁。
果然,下一刻就响起了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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