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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之内,京城造假药的数量直线上升。
为了遏制这一现象,揽月馆不得不提出一个策略,或许可以一个月一天,或者两个月一天,由揽月馆出面,在规定的数量之内送药,这样一来即可打击做假药的,也可造福百姓,顺便还可以提升一下揽月馆的声望,一举多得。
但计策的决定权还是在牧倾华手中的,他不仅是馆主,也是制药的人,若他不答应,也是无法。
牧倾华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道:“每个月十个名额,价高者得。”
“啊?”下面的人傻眼了,有人硬着头皮说道:“国师大人,这样不太好吧。”这样做的话绝对会给外人留下唯利是图的印象,对揽月馆的声望绝对有损。
“啧。”牧倾华淡淡道:“制药也是要花成本花精力的,你们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吗?成本费辛苦费,怎么也是不能少的。”
他嘴上虽是这样说,但真相却是这样的小药还真的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牧倾华炼药专精满级,这里还没有精力限制,只要材料足够,小药绝对是成批成批的生产。
不过这样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历任国师也不是没有出过奇葩,可就没见过这么爱钱的,晋安山青峒观不是不染红尘的吗,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市侩的弟子。
众人为了揽月馆几百年的名声,几乎都豁出去了,每个人都眼红脖子粗的据理力争,坚决不让新上任的国师给揽月馆抹黑。
牧倾华和这群人对抗了整个下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一群“揽月馆信徒”简直太古板,太固执,最后他只能再出十个名额,一个月二十个名额,一般是平民百姓的,免费发送,另一半照旧价高者得,赚的钱归他。
一群人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看对方神情坚定,显然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绝不可能再退让的那种,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只能作罢。
牧倾华正式的将练小药提上了赚钱日程,等二十份小药送出去没几天,就又有人找上门了,好吧,他收回前面的话,这里一点都不清净。
来的人是文官之首的李丞相,牧倾华与他唯一=的一点交集就是那天上朝受封的时候眼角余光无意间瞥了那么一眼,连认识都算不上,他有点不明白对方的来意。
国师虽然在百官中很受敬重,但两者之间却是少有交集,毕竟体系不同,两方之间或多或少也有点避嫌的缘故。
向来谨慎稳妥的李丞相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有点出乎牧倾华的预料。
李丞相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就说明了来意。
无他,也是在找牧倾华要“神药”的!
崇元七年自从开春以来,就不是很太平,又是旱涝,又是瘟疫的,边疆上还不安稳。
特别是西北一带,疫情已经蔓延了几个月了,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国库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银子填在那里了,却至今还未得到有效的控制。
再发展下去,对佟朝绝对不利。
新任国师善药一事,他在车队抵达京城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不过知道归知道,就算底下的人将他吹得神乎其神,他也还有那么一两分的怀疑,但就是这一两分的怀疑在维持到今天之前,就彻底没了。
他亲眼看到一个因为疾病在身,早就辞官在家的同僚,在吃了他的药之后,本来已经朽木一样的身体,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那不仅仅是简单的治病,而是让人从内到外的脱胎换骨,怎不让他震惊!
他看清同僚的变化之后,匆匆忙忙的就往揽月馆来了,连饭都没吃,可见他内心的急切,他只想来求一份“神药”证实一下,然后只等明天上朝就可以提出将国师的药送往西北,以解万民之苦了。
对于李丞相的这个请求,牧倾华倒是并没有拒绝,甚至在他走后,他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心一意的炼药了。
这次的需求应该会非常大,他材料就算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想了想,他还是去见了一趟叶重澜,把事情一说,然后让他以朝廷的名义打量批购他所需要的药材。
这一点并不难,只是叶重澜忽然就有些自责,他抱住牧倾华,眼神黯淡的说道:“我做不来一个好皇帝,明明原主记忆里时有西北瘟疫这件事的,可是我连想都没想起过他们……”
他的腰被抱得很紧,明明是非常迟钝的,可现在牧倾华却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身上传过来的那种难过。
他抬了抬手,最后还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像安慰一个孩子一样来回轻抚了几遍,他动作轻柔,可声音却还是如往常一样平静,只淡淡的反驳道:“你怎么不是一个好皇帝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不劳心劳力的练那么多的药。”
叶重澜轻轻地笑出声来,因这笑容眉宇间凝聚的沉重终于散去,多了几分明朗。
这样的叶重澜,才是他喜欢的叶重澜,牧倾华不禁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就听他道:“才不会!没有我道长也会帮他们炼药的,道长是个好人,我知道!”
被发好人卡的牧倾华:“……”
☆、 第十四章 进击的国师大人!
不到三天,所有的小药就做好了,丞相领了一大批人过来,欢天喜地的打包着带走了,牧倾华难得的做了一件好事。
不过,他也是比较满意的,报酬不菲,他的钱包鼓了一大截。
而揽月馆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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