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奴脸色一变,“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娘娘是您的生母。”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主子,谁都不行!
“你个死奴才!敢教训本殿下!”大皇子被皇后彻底养废了,除了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没有别的本事。“来人!给本殿下拖出去杖毙!”
他身后的小太监身体抖了抖,一动不敢动。元妃娘娘的眼神好可怕……
“杖毙?”汪小颜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她迈步走到大皇子面前,微微一笑。“不如先掌掴,好吧?”
归奴不禁后退了下,心凉不已,主子要打她……
“啪啪”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殿内,归奴傻了。她看着主子一口气甩了大皇子二十几个嘴巴子,大气都不喘。
大皇子南怀未黎双颊被打得红肿不堪,眼泪直流,直叫唤着疼。
汪小颜单手拎着他的前襟,努力地平复气息。这具身体太弱,甩几个嘴巴子就没有力气了。她的笑容仿佛被一只手彻底抹去,“大皇子,请你记住。我能生你出来,就能送你去死。”
南怀未黎一个十二岁的大男孩,被她一句话吓得哽咽地落下泪来。
他躲在桌脚旁,抱着双膝瑟瑟发抖。把红肿的脸颊埋在身前,默默地哭泣……他不是她亲生的吧?为什么这么打他?
“娘娘,奴才奉命前来。”高庆走进来的时候,看了眼躲在桌脚流眼泪的大皇子,心头猛地一震。诧异地看元妃,只看到她的面无表情。他收了多余的情绪,“皇上有旨,娘娘既然不用妆点,请将首饰交予国库。”
汪小颜也算是气笑了,吝啬到剥削她来了么。“高总管稍等。”
高庆又是一愣,他记得皇上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特意还嘱咐了。若是元妃娘娘拒绝,就算了……
看着眼前陈旧的发簪、蒙尘的珠宝,高庆觉得平日能说会道的自己好像被割掉了舌头。在看到熟悉的牡丹金簪时,他连忙道,“娘娘,这是皇上与您新婚时,送娘娘的结发礼。可以……”
“不用了。”一个下堂妻,还藏着结发礼,等浪子回头么。汪小颜微微笑道,“有劳高总管。”
高庆亲手拿着那存放牡丹金簪的锦盒,觉得异常沉重。他走在最后,听到元妃身边的陪嫁丫头归奴问她,“娘娘不是很爱皇上吗?为什么……”
元妃只是平淡地截下了归奴的疑惑,轻声说了八字。“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刚就要有柔,刚柔并济,换张皮继续腹黑吧!
☆、5.1病弱妃pk吝啬帝之“爱情究竟何价”
南怀冀渊没想过汪小颜真的会交出所有的首饰,等高庆真的把三个大小不一的锦盒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狠狠地一颤。
高庆看着主子一张脸阴沉得可怕,更觉得自己藏在袖子里的牡丹金簪烫手。他甚至想先不拿出来……
“还有?”南怀冀渊眼神锐利,盯着高庆颤抖的手臂。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纯金打造的牡丹发簪,雕工细腻,款式典雅。
还记得十几年前,他与她新婚结发。纵然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在诸多结发礼中挑选了这枚金簪。
除了那个已逝的女子,与谁结发都不重要。
然而当与他结发的女人把结发礼还回来的时候,他想到的首先是今日见他第一眼时,她那一抹如沐春风的笑。
他从未仔细地看过她,自然也从不知道她笑起来那么吸引人。当她再次笑的时候,他甚至想让所有人闭上眼睛!
他的女人,凭什么笑给别人看!
摩挲着牡丹金簪,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她,说了什么没有?”他吩咐过高庆,没有强迫她非要……
“娘娘什么都没说。”高庆的话,打断了南怀冀渊的设想。高庆看到他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动了动嘴却没有把后面一句说出来。
南怀冀渊的声音冷得快要结冰了,“究竟说了什么!”
高庆浑身一抖,“奴才听到娘娘的婢女问为什么,娘娘她说……说,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南怀冀渊放声大笑,谁都听不到他笑中夹杂的情绪。御书房内,只有他的笑声。
“把这个给康妃送去。”南怀冀渊冷冷地哼了一声,“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她的爱,朕不稀罕!”
高庆伸手去接,用了点力却察觉到捏着金簪的手收得更紧了些。他看到他的手背已经泛起了青筋,心有不忍。“皇上……”
他想劝一劝,毕竟他们夫妻一场。可是他却突然松了手……
“派人送去给康妃。”南怀冀渊拿过御笔,开始批阅奏折。仿佛刚刚拼命挽留这发簪的,另有其人。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高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头往地砖地上猛磕。“皇上饶命,刚刚送金簪去康妃宫里的小太监路过荷花池的时候,脚一滑落水了。金、金簪还没找到……”
御书房的空气瞬间凝结住,高庆的冷汗不要命地往下流。他甚至感觉,今天一定会性命不保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南怀冀渊才冷硬着声音道,“下次办事仔细些,出去。”得到特赦令的高庆立马消失,没看到御案下,握着牡丹金簪的手还在颤抖着。
南怀冀渊不动声色地把沾染到龙袍衣角的花粉掸干净,单手将放玉玺的黄金九龙盒打开……
看着牡丹金簪静静地躺在玉玺旁边,南怀冀渊才觉得顺心了些。关上盒子,找到刚刚被他随意扔掉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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