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为什么?”沐怀远在她对面坐下,眼睛仍旧漆黑一片。他看着她,却总能很快收起自己周遭的寒冷气息。“她身怀有孕。”
“所以?”是变向地保护她?还是发觉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踏歌难得露出好奇的表情,在她往常平静的表情衬托下,显得生动无比。
今天踏歌戴的面具是银质的,朴素无华中,露出凄凄的冷意。却因为她好奇的表情,刹那间灵动起来。
沐怀远的眸色更深沉了,“所以,我不会让她再靠近你。踏歌……”他停顿了下,似乎在想措辞。“我看你也是出生富贵之家,必然知道京畿八大家族。她背后的息沈家族已然沆瀣一气,我担心自己还保护不了你。”
息沈家族一文一武,已经掌控住半个大凛王朝,皇权在沐怀远手中也是摇摇欲坠。除了用息梦兰稳住息沈家族,他别无他法。
如果息梦兰在踏歌面前出了什么事情,他怕踏歌会被息沈家族的人伤害。尤其,是与息梦兰有非正当关系的沈禹……
“你是皇帝,不是吗?”踏歌故作不知,心里却是多了不知明的同情。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放弃了息梦萝,选择息梦兰?
只是因为,息梦兰可以牵制沈禹……
“皇帝,代表着身不由己。”沐怀远坚定的神情像一座不会倾塌的丰碑,“我不希望因为我是皇帝,伤害到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从见面开始,他从未以皇帝自居,他以与她对等的姿态,追求着她。
踏歌懂他的意思,却无法接受。
“需要我帮忙吗?”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尤其是每当双膝传来断骨的疼痛时,她都能想起眼前这个男人的无情……
沐怀远摇头,眼神里的宠溺让踏歌垂下了眼眸。“踏歌,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纯粹的。没有权力的羁绊,也没有浮华的纠缠。只是,你、和、我。”
论甜言蜜语,怕谁都比不过他吧?
踏歌沉默着,对于一个前科累累并且她本人就是他受害者的男人。别说一句话,连一个字她都不会相信的。
沐怀远忌惮息沈家族,那么是不是说,她可以等着他们三方鱼死网破的一天。看来,秦恪与陈斐应该能够动手了……
春花三月,三年一度的春闱开始了,秦恪赫然在列。此时的秦氏一族,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陈斐曾问过秦恪,说大公子何必入仕。在他看来,秦恪更适合从商。足够聪明,足够狡猾,假以时日必然能称霸商界。
秦恪却反问陈斐,说小侯爷何必从伍。
陈斐瞬间笑出了声,他对秦恪说,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他们高瞻远瞩,走一步算百步。
“恭喜。”陈斐坐在一品居的包厢,为秦恪庆祝高中状元。他平淡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喜悦,一切不过都在掌握之中。
秦恪却笑了,“小气了啊!”说着恭喜,一点表示都没有……
“要不请你去醉花楼过夜?”陈斐安静地喝茶,看到秦恪尴尬的表情时还是露出了个了然的笑容。“大公子,你让我又相信了爱情。”
察觉到陈斐的异样,秦恪认真地看他,可陈斐过于平淡的眸子里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小侯爷为什么如此针对息氏。”
秦氏与沈氏的纠葛原来已久,可是南虞侯府和息氏根本没有过节。陈斐却对息氏穷追猛打,有时候他的手段让见惯杀伐的秦恪都不寒而栗。
“因为我哥哥。”陈斐提到英年早逝的兄长时,语气颤抖了下。“咱们的家族大抵都一样,我母亲早亡,是哥哥护着我长大。见多了算计和阴谋,对爱情也就渐渐得不抱希望。尤其是我哥哥,不过他后来还是爱上了一个女人。你知道吗?看着你和踏歌相处,我总能想起他在世时与那个女人一起生活的场景……”
陈斐的声音哽咽了下,“不一样的是,那个女人杀了我哥哥。什么白头偕老,在那把匕首插入心脏的时候,都成了一个笑话。”
后来,他再也没有动心过,再也没有看上任何一个人。
他坚信,世上没有爱情……
秦恪颠覆了他的观念,看着他对踏歌的……忠贞。是的,就是忠贞。秦恪对爱情的态度,让他钦佩……
“那个女人是息氏派出的吧。”秦恪了解了,也明白陈斐和踏歌之间为何会有他时常不能理解的同仇敌忾。
陈斐又笑了,“踏歌不像是息家的女儿。”
“当然,息家也没有把她当女儿,不是吗?”秦恪对于大家族中女子的牺牲嗤之以鼻,当男人的权力中参杂着女子的血泪时,那就是一种洗不掉耻辱。
陈斐神情微微凝重了些,举起的酒杯又了放下来。“我是不是又猜对了?你一直知道她要做什么吧。”
“不过是设身处地罢了。”秦恪不轻不淡地回了一句,没有再多说什么。
陈斐眼睛里有了妥协,“我与今上乃嫡亲表兄弟,宫里面我会照应的。”这是他的底牌之一,而今为了秦恪手上他需要的东西,不得不亮出来。
“城南,酬勤茶庄。有空的话,小侯爷可以去喝茶。”秦恪对于陈斐追求的,向来了然于胸。他今日失去的,他日自然能够从别人手里夺回来。
陈斐为了这个承诺,成为了玉宵城的常客,他每个月总会来宫中做客几次。看着沐怀远对踏歌的态度,他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如今的麻木。
三年了,时光流转。不知是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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