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以前所有一切告别的彻底解脱。
“谦儿,你们来了。”刘海洋抬头,冲他们二人轻松笑笑。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贺谦礼不会单独一个人来。
“找我什么事儿?”贺谦礼拉着邵义,坐到了刘海洋面前,淡淡地望着他。
“谦儿,帮我一个忙,好吗?”刘海洋没有低三下气求人的态度,也没有理所应当嚣张的口吻,他平静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讨好,反而是一种请好朋友或好哥儿们帮忙的自然态度。
贺谦礼眸光一闪:“什么事儿,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谦儿,我现在出不去,就算出去了,至少也得几年后。你帮我,把我父亲和大哥二哥的骨灰,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告诉我个地址就行,等我出去了,我好给他们扫墓上香。我们刘家人只剩下我自己了,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绐他们收尸了。”刘海洋咧了咧嘴,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说出了这么一番令人动容又沉痛的话。
刘海渊在国内被暂时看押期间,听闻父亲和二弟全都死在了异国他乡,他当日就留下遗书,把刘家所有残存的势力和秘密全盘托出,不求国家原谅他们的罪孽深重,只求国家能够允许他一个小小的要求,把他们刘家人的尸骨葬在国内。
随后,刘海渊就在牢狱中畏罪自杀了。
贺谦礼目光复杂地盯着刘海洋,他没有立刻答复刘海洋的请求,而是突然间问道:“刘海洋,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走这条路吗?”
刘海洋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苦涩一笑:“我不知道……”
贺谦礼闻言,不再说什么,而是看了眼身边的邵义。
邵义点点头,意思是媳妇可以答应他,这也是上面默认的事情。
毕竟,刘家再怎么样,也是华国有过功劳的重臣。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造成了多少无辜生命的流逝和无法挽回的损失,但刘家在华国也曾担任过很重要的地位。刘家的覆灭也只是华国内部的家事,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只有给予死者最大的宽容和脸面,才能避免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贺谦礼会意,转眼再次看向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么的刘海洋,开口说道:“我答应你。而且,我会尽量申请,把你父亲和大哥二哥,安葬在国家公墓里。”
刘海洋浑身一震,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地说道:“谦儿,谢谢你。”
“不用。”贺谦礼站起身,邵义也跟着站起来。
刘海洋立刻抬头,不舍地凝视着贺谦礼,心中一痛,嗓音沙哑道:“谦儿,你要走了吗?”
“嗯。”贺谦礼走上前,拍了拍刘海洋微颤的肩膀,最终,他轻叹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什么离别的话,贺谦礼转身,和邵义一起,并肩离开了。
直到贺谦礼的身影消失不见,他熟悉的气息也随着空气飘散,刘海洋的脸上无声地滑落下冰凉的泪水……
邵义开着车,驾驶座上的贺谦礼,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车子平稳地滑入帝都环城高速,贺谦礼缓缓睁开眼,扭头看向邵义,轻唤一声:“哑巴。”
邵义扭头:媳妇,什么事?
“我想把贺毅和王玉娜合葬在一起。”
贺谦礼望着前方的路况,平静地说道:“这也许是贺毅和王玉娜死后最大的心愿吧。不然的话,王玉娜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贺毅一个大男人。想必,贺毅也是抱着想死的决心,才要跟王玉娜同归于尽的吧。”
邵义点头,握着方向盘:我都听媳妇的。
“邵义。”贺谦礼又喊了一句。
邵义:媳妇你说。
“我不想告诉小宁宁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了。”
邵义忙不迭地点头赞同:好。
“等小宁宁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他是我的弟弟。”
不管小宁宁如何接受从儿子的身份变成弟弟的事实,贺谦礼认为,这些事始终都瞒不过去,不如找个适当的机会把真相说出来。但前提是,他的母亲,就当做一个美好的回忆,简单跟小宁宁说一下就好了。
邵义再次点头,想起家中那个容貌相似媳妇的小可爱,他的心不禁一片柔软和疼爱。
贺谦礼嘴角翘起,倾身上前,揽着邵义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哑巴,有你真好!”
邵义咧开嘴角,笑得温柔而深情:媳妇,有你也真好!
邵义贺谦礼开车返回宁宅时,恰好是午饭时间,家里的宁婶和齐婶己经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
由于小宁宁太小,不适合跟着邵义和贺谦礼两个不懂得照顾小婴儿的大男人一起生活,再加上宁惠和家里人都非常喜爱长得漂亮精致又乖巧安静的小宁宁。尤其是宁老爷子,在见到这个容貌跟女儿和外孙极其相似的小寳寳后,就出奇地欢喜和雀跃,并利用他大家长的身份任性又蛮横地勒令把小宁宁留在宁宅礼养着。
无奈之下,胳膊扭不多大腿的贺谦礼和邵义夫夫俩,以及尽管很讨厌外曾祖强行留下弟弟却又不得不屈服老爷子淫威的小邵希,一家三口商议过后,就厚着脸皮快速收拾东西搬来宁宅住了。
宁老爷子得知后,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有人跟他争小宁宁,但还是笑得合不拢嘴的答应了。继大儿子到现在仍下落不明的心塞和气闷之后,这是宁老爷子最开心的事情,家里人多热闹,儿孙满堂,老爷子才能觉得高兴。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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