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莺重复了一声,而后笑道:“好啊,就叫云亭。”
凤君华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心里隐隐有些羡慕。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息一声。
她什么时候才会有自己的孩子啊?
云墨,你在哪儿?
他在看不见的黑暗中前行,似有感应,掏出怀中贴身佩戴的血玉,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又想起她在白恒山平湖用红莲业火围困凰静睿,面色又有些不大好看起来。
看来上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她竟然还敢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是看他不在她身边监督她便以为可以为所欲为?
他眯了眯眼,想着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非得让她长点记性不可。
熟悉的气息靠近,他无奈的敛了心神,抬头望过去。
明月殇隐在黑暗中,隔着遥远的距离,冷淡的看着他。
“云太子真是好清闲,如今边关战事告急,你不去乌戈峡,反倒跑到我南陵皇陵来游玩,这爱好当真让本宫十分惊异。”
是的,皇陵。
战争一开始,云墨便抛下了大部队,独自来到南陵皇陵。他心知肚明云墨的目的,如何不在这里守候?不过云墨当真是大胆,南陵可不比他的东越,岂能由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两人已经在皇陵里交战数十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不过云墨倒是会钻空子,专门捡大战兵力都派遣边关之时跑来南陵捣乱。镇守京城的兵马不算多,但不能全都用来围剿云墨。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几手准备,尤其是皇宫的安全,他不能忽视。
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之前,他不会轻易对云墨出手。就像他去东越,云墨也不会轻易对他出手一样。
云墨微笑自若,“明太子身为兵马大元帅,不去边关主持战事,反倒是留守京都皇陵,本宫也很奇怪。”
明月殇长袖善舞,一语双关的说道:“幸得本宫回来这一趟,否则皇陵岂非成了云太子的家?”
云墨也不在意他的讽刺,依旧笑意清浅而温和。忽然话音一转,道:“南陵为礼仪之邦,向来以孝治天下。皇陵重地,本宫以为应该是贵国先祖入葬之地,不成想也能接受外人入住此地。贵国果然不愧大邦之国,宽厚仁义连皇陵也能收留孤魂野鬼作为栖息之地。想必南陵始祖皇帝在天有灵,也会为后代子孙如此善心仁得而感到安慰。”
明月殇眼神深了深,岂能听不出云墨的讽刺之语?又清浅的微笑,“云太子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云墨也不拆穿他的明知故问,“本宫以为明太子聪颖*,何时也这般糊涂了呢?”他弹了弹衣衫上的灰,浅笑自若。“也罢,贵国之事,在下不便干涉。只是不得不提醒明太子,明太子仁义心善爱民如子是好,可也不要太过宽厚大度不明小人之心,免得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顿,笑吟吟道:“农夫与蛇的故事,想必明太子听说过。”
明月殇眼神又暗了暗,声音冷了几分。
“多谢云太子提醒,不过敝国之事,的确不劳云太子费心。云太子有这个时间与精力,还是多多操心如今边关战事吧。”
“自然。”
云墨负手而立,神容寂静而雍容。
“本宫与拙荆分开许久,甚是想念,如今也该回去了。”
明月殇眼神又是一凝,爆发出渗人的冷意。
云墨视若无睹,转身淹没在黑暗中。
明月殇没有去拦,因为他知晓拦不住。况且他与云墨的大战,不应该在这里。直到云墨消失,他才毁了挥袖,身后不远处陵墓开启,木棺里缓缓升起淡淡白雾,慢慢凝聚成模糊的人影,只看得出是个女子。
“他已经知道你的藏身之地。”
“嗯。”
洛水兮并不意外,“应该说他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敢确定而已,如今不过来一探虚实。”
明月殇转身,眸光如风中烛火,明明灭灭。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跟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
洛水兮淡淡看他一眼,嘴角噙起几分嘲讽。
“你该不会不知道云墨最是会离间人心妖言惑众吧?怎么,你相信了他的话?”
明月殇笑着上前两步,“我若是信他,你就不会还安然无恙。”他顿了顿,又有些疑惑道:“女人恨极了一个男人,要么就是身负血海深仇,要么就是因爱生恨。我只是很想知道,你是属于哪一种?”
“爱?”
洛水兮难得的笑了起来,眼神里淡淡讥嘲。
“那只是你们这些无知的凡人用来自我安慰的镜花水月罢了,本座岂会如此愚蠢?”她真实庆幸,上辈子从她出生开始玉无垠都没正视过她一眼,她也甚少见到他,是以能保持心境如水。若坠入爱情的深渊,这辈子又岂能心如止水冷心冷清?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两个男人曾离她那般近,她庆幸因那些不甘和仇恨而未曾心动,否则今日就不会如此洒脱。
“哦?”
明月殇一点都不为她的不敬而生气,依旧笑意从容。
“杀你肉身险些驱散你魂灵的是玉无垠,你要恨也应该是恨玉无垠才对。如今玉无垠已经死了,你为何又如此苦心孤诣的对付云墨呢?”
洛水兮静默了一会儿,“你真的想知道?”
明月殇负手而立,笑道:“我只是很好奇。”他眸光轻晃如流月,道:“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清儿与你魂灵相符的?”
洛水兮自然不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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