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沈秦天。那眼神让沈秦天不是如芒在背,而是如芒在心。
他气我什么都没告诉他。想到此,沈秦天拉开被子,抬手一挥,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扫地上了。下一刻房门被推开,他哥探身进来。没错,这就是他叫沈越天的方式,谁让他哥惹了他。
沈越天静静站着没说话。他没有心虚也不觉理亏,他接纳弟弟的情绪,希望让他快点笑起来。当然这会很艰难,因为,就算弟弟不生气自己直接去剧院把他带走,等圣诞节过好,沈秦天会知道自己要去五所学校考试。考得上就次年春季入学,考不上就先校,同时继续复习备考。
到时候家里会怎么闹腾还不知道呢。沈越天笑笑,弯下腰看着弟弟。
他要是考不过你给我等着。以后再去影响我演出跟你没完。沈秦天没说话,眼里直冒火。
沈越天往地下盘腿一坐,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随弟弟出气。不管弟弟怎么发火,他都不会翻脸,那是他弟弟,唯一的亲弟弟。
g ,我的爱人再见。g ,相见不知哪一天!
省院小树林里,林蔚然坐在厚厚的落叶上,耳听小街传来邓丽君的歌声。
打死了好,保我郑门干净!似这等无耻之辈,只配葬在烂泥内。秦天这么说。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磁带唱到下一首歌。
林蔚然冷笑,手一扬,黄褐色的枯叶飞起又落下。他问自己,这算是祭奠爱情的黄纸钱么。
“哥,你没事吧。”一个人踏着落叶走来,原来是玲子。
临近期末,学校课程结束,这小丫头利用复习时间,总往省院跑。一会儿给林蔚然送件毛衣,一会儿给林蔚然送兜水果。
“我…刚才听朱老师说你前几天的考试没通过,内个,你别生气,机会还有呢!”所有人,包括玲子,都以为林蔚然受演出失败的打击一蹶不振,跑到树林里和落叶较劲。
机会?什么机会,他去了美国我还有什么机会!这几天林蔚然就没想过什么考试演出的,满脑子都是沈秦天的不辞而别。他相信那个天外来音说的没错,沈秦天,不再回来了。
“地上凉,哥…”玲子想去拉他。
林蔚然负面情绪爆棚却努力控制着,淡淡地回了妹妹一句:“刘阳兵不在,外地演出去了。”
玲子万万没料到哥哥已经洞察,又惊又羞,愣了一会儿,拔腿跑走,踩得枯叶嚓嚓碎掉。
以为别人不知道么。林蔚然不再看妹妹的背影。所以说,自己打算过几天在秦天生日上表白,他可能也已经知道了吧。所以故意在我演出时走掉?
不像,他哥哥出现在后台时,他满脸意外,不像装的。可他为什么瞒着我?去美国陪老人过圣诞节,难道我会不同意么。
林蔚然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在小树林里坐了很久。
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甜蜜笑得多甜蜜…不知谁这么喜欢邓丽君的歌,录音机欢乐地响着,唱了一首又一首。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林蔚然心里一动。对啊,秦天还说过要难看一起难看!梦境都暗示了我们的缘分,为什么现在就因为他的离开而怀疑呢!他这么做,一定有充足的原因。
想到此,林蔚然刷地站起来。他不放弃,在没有听到沈秦天亲口拒绝之前,他不会因为妄自揣测而放弃。现在他要做的,是继续练功,下一次的考试他要好好把握机会,争取通过测评。同时,等待沈秦天。
他来到三号练功房,孙瑞在舞旋子。全国金奖不是他的终点,只是艺术生涯中的一个里程碑。
沈秦天说过,当初他就是在这间练功房外第一次见到了正在舞旋子的林蔚然,那时候他还在为了复试而准备。
“瑞哥哥!你在干嘛,快停下来!”陈焕的声音,打断了林蔚然的思路。
“哟,瑞瑞,停!”赵军也来了。
孙瑞不知何事,原地转了几圈,停下来看着他们。
“哥们儿,你不是说楚兰出差两周今天回来么,你现在怎么能练功呢!”陈焕一脸猥琐。
“要保存体力啊!”赵军作势要扶孙瑞坐下。
“老子练一天都没问题!”孙瑞反应过来,一脚一个把他们踹飞了。他看看林蔚然:“你找我?”
林蔚然摇头,说自己来练功的。
孙瑞想了想,找借口支走了陈焕赵军,说:“他这次走的匆忙,因为家里有事,他肯定不是故意在你演出那天临时走的。前几次他去美国,都会来问我要不要带东西回来。这次他确实没计划这么早走。”所以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林蔚然点头,谢了孙瑞一声。他已经想通了。不想通又能怎样,绝交么。
他当独眼龙,沈秦天说“要难看一起难看”那天晚上,他打着手电躲被窝里写了封信。写给沈秦天的,把心里话全说了。
我就是喜欢你,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我的想法必须让你知道。
这封信在他被褥底下藏了好久也没交给沈秦天。他不敢,真的不敢。直到给孙瑞写彩纸,他边写边想着自己向沈秦天挑破一切的场景。不知不觉竟写了一张“林蔚然和沈秦天永远在一起”。幸亏没谁看见。
孙瑞求婚那天,他爬树爬了一半,发觉口袋里的纸条掉了,也不知沈秦天有没有看清楚写的啥。反正第二天沈秦天没有揍他,说明他要么没看清,要么不反对。
现在冷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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