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地差点儿就能成功地拽住德拉科的衣袖之前,那只看上去诱人的衣袖再一次从他鼻子跟前滑走。
“走开。”斯莱特林王子漂亮神气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厌恶地说。
斯科皮当然不会听他的,因为在这一路上他已经做出了诸多努力,没道理现在放弃——好歹他肯跟我说话了,虽然是让我‘走开’,阿哈,妙极了。斯科皮自我嘲讽地想,从假装“啊好巧我们同路”到刻意地冲他露出傻乎乎的笑,从魁地奇赛场到斯莱特林地窖这一路上,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围着德拉科上串下跳的猴子——虽然这统统无效,这一次,马尔福家的少爷似乎打定主意要展示一次他的声名远扬的坏脾气。
“哦,”斯科皮疲惫地抹了把脸,发梢上溅起雨水再一次成功地让德拉科后退一步,“其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德拉科。”
介于他的诚实,德拉科看上去更生气了。
斯科皮决定回到宿舍就找把剪子把自己的舌头剪掉,要不就结结实实地给自己来一巴掌。
面前这个三年级的斯莱特林总是显得比一般人来的苍白,即使是愤怒或者高兴的时候,他的脸颊上也只会出现一丝淡淡的粉红色,通常情况下,它们也会快速地消失,人们更多地能在德拉科脸上看到的是傲慢,鄙夷的神情,就如同他们对马尔福家族一贯以来的印象一样。
如果习惯了这个,那就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好像大部分格兰芬多每天都表现得像在出门之前打上了一管鸡血似的,斯莱特林们更习惯马尔福家的待人形式,确切的来说,他们称之为贵族礼仪。
斯莱特林并不像其他学院里的那么糟糕,他们永远不会去指望一个韦斯莱去试着理解他们的相处方式。斯科皮能确定地说自己喜欢这个连公共休息室都被修建在阴暗潮湿的湖底的学院,但是他牢牢地记住了开学第一天,学院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话——
无论在外的斗争如何激烈,踏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必须停止这些,当你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时,就应该学会去放心地将你的背后交给任何一个斯莱特林。
……比如德拉科·马尔福,就算他平常里表现出的高傲确实快几乎上了天,可是当遇见遇上小麻烦的低年级时,他也会不耐烦地拔出自己的魔杖给予帮助。再比如他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就算哪个斯莱特林的笨蛋炸了自己的坩埚,他也不会……好吧,唯独这个不能保证。
综上所诉,斯科皮认为自己有必要将事情弄清楚,因为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生气——”斯科皮顿了顿,他在等待德拉科将什么摔到他脸上,不过还好,他没有,铂金贵族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看来不能有比这个更糟的了,斯科皮安慰自己,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犹豫地继续说,“但是我觉得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呃,导致你对我生气。”
德拉科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他还有什么高见。
其实他是对的。
斯科皮确实还有一些理解,但是他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说出来。他没有忘记在魁地奇赛场上,德拉科曾经为他使用了一次召唤风的决而怒火冲天,当时他怎么说来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哦,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比如在霍格沃茨的大厅中央用了一次黑魔法。
但那真的不是黑魔法!甚至不能算在魔法范畴之内……呃,也许不能。
斯科皮扭了扭,陷入自我纠结。
而面对他的高年级斯莱特林显然失去了耐心,响亮的冷笑之后,他提脚转身大步离开。
等斯科皮想起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这才发现面前空无一人,而在他不远处地窖入口正缓缓地关上。
看来我有一场艰难而漫长的仗要打,斯科皮默默地望着那扇无情合拢的石门,他悲哀地想,或者直接去问斯内普教授?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绝对不要……斯科皮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冷颤——哦,我真是太失败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悲剧。
现在,认为人生一切都变得不太对劲的不止他一个。
霍格沃茨医疗翼的病床上,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也正在被某件事困扰。
说实在的,这是他过的最平静的一个学期——虽然因为摄魂怪的出现总会出点儿小差错,但全校的师生都面对这种问题,难道不是吗?事实上,他现在更想去拽着邓布利多校长的胡子问问,救世主是不是要换人了?比如换成一个斯莱特林什么的,虽然这听上去真是挺该死的,哈利郁闷地想,但我还是确定我期待听见一个肯定的答案。
听听那个格雷特做了什么,开学第一天,他炸了水缸救了海格,当天下午,他用不知名的小把戏困住了一直鹰头马身有翼兽,救了马尔福——就因为这件事,整个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挤进了校长办公室,签署了一个对宣誓此事绝对保密的羊皮纸条约……
然后,今天,他救了我。
哦得了宝贝,别想这个,这真是太丢人了。哈利郁卒地翻了个身。
“别沮丧,哈利。”赫敏头也不抬地安慰着,此刻这个好学的格兰芬多正翻着一本厚重的书,上面满满地写着四方形的外国字,她的右手边是一本厚重字典,她把那本书翻得哗哗响:“说实在的,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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