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环往复强调这么多遍了吧。”
徒千墨冷笑,“第三,吃里扒外,外面吊着慕节周,内里还要算计我。你的教育可真委屈。”
慕斯只是回他一句,“堂堂卡狄制作部总监,光降寒舍,难道是来搬弄是非咬舌头告状的?”
徒千墨这时却没有看慕斯,而是望向慕禅,“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你的人。”
慕节周办公室里,他的确说过的。慕禅没有否认。
徒千墨道,“我来是通知你一声。资质是小事,人品是大节,这样的艺人,不值得卡狄花心思。我的意见是,雪藏。”他那么冷静地说出这两个字,陆由却是心狠得一跳。
慕禅没有说话,慕斯却立刻道,“不行!”
徒千墨没理会慕斯,只是望着慕禅,慕禅盯着陆由看了一会,却见他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出的神色,仿似对关系他命运的决定浑不在意,他想了很久,终于道,“我希望,给小由一个解释的机会。”
陆由摇摇头,“谢谢慕少爷,我想,不必。”
慕斯简直要被陆由气疯了,他转过头去,“叫你说话的时候又装哑巴了!”
陆由抿着唇,“我让慕老师失望了。徒总监不屑冤枉我,我也没什么可解释。陆由辜负了您的心意,请您责罚。”他面上处处是浮肿,额头是深深的淤青,整个人都被蒙在一种既委屈又悲凉的境界里,却又偏偏不抗辩一句。
慕斯望着徒千墨,还是那一句,“我的意见是,不行。”
徒千墨只是看慕禅,慕禅轻轻叹了口气,“明天这个时候,我给你答案。”
“好。”徒千墨这时才将目光转到慕斯身上,“不打扰了,好好休息。”
慕斯冷冷淡淡吩咐,“陆由,送徒总监出去。”
“是。”陆由低着头,他想,慕斯其实也是对他好的,就像现在,隐隐约约地向徒千墨抗辩,自己才是他的自己人。
“哥——”慕斯如今已经不敢和哥哥闹脾气了。
慕禅将他最喜欢的莲子羹放在床头,“想说什么?”他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可依然可以为弟弟做甜品。
“陆由很努力。”慕斯试图从哥哥这里公关。
“三天的假期不长,多休息。”慕禅的语中明显是拒绝。
“哥见过陆由的,他的人品,绝对没问题。”慕斯着急了。
慕禅终于道,“处置艺人是大事,这也不是徒千墨和我就能决定的。你安心养伤吧。”
“哥!”慕斯真的拗上了。
慕禅笑笑,“再闹哥可不陪你了。”
慕斯拧过了头,“每次遇到和徒千墨有关的事,你永远不会站在我这边!”
慕禅被他这句半撒娇半抱怨的话整得哭笑不得,伸出右手揉了揉他脑袋,“怎么还和哥赖上了。”
慕斯低下头,“哥,陆由是我很用心去带的一个艺人,我真心的希望,他能走一条更好的路。”
慕禅只是轻声道,“我明白。”
慕斯没有再说,他知道哥哥脾气,既然他已经给出了所能给的最大限度的承诺,自己做弟弟的也不应该不知好歹还让哥哥为难,因此乖乖撑在床上用小汤匙一下一下舀着喝汤。
等喝完了,却终于忍不住还是叫陆由过来。陆由已经上过了药,再一次站在慕斯面前的时候,竟觉得坦然了许多。刚才送徒千墨出去,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前一后,哪怕,对于慕家的路,徒千墨比他还要熟。他知道,徒千墨心里是看不起自己的,可是,在能真正做到让他看得起之前,他不会再去招惹他。
慕斯看着陆由,“你有什么想说。”
“没有。”陆由的答案很确定。
慕斯半晌没说话,已经空了的碗就那样摆在床头,陆由的眼睛盯着,终于道,“耗费了您那么多心思,陆由真的很抱歉。”
慕斯心狠手段又多,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些练习生连半点反抗之心都不敢有,可是看陆由现在的样子,他却什么也不想说了,徒千墨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他想去护他自己的人,可陆由的心态,连他这个专职老师也不明白,只是他知道,如今逼他也只是让他崩溃而已。他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力捧还是雪藏都不是他能说了算,又何必给他太大压力。因此他竟是破天荒地没有再罚陆由,而是摆了摆手,“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
陆由没想到他叫了自己来居然只问了一句话又让自己走,他本来早已做好了被慕斯重责的准备,也不打算分辩,他知道,吃里扒外,确实是让人看不起的。他甘心做慕节周的棋子就没资格再让别人给他脸,即使慕斯曾经那么苛责,他是不是也可以恬不知耻的认为,他当自己是个值得的希望看。可是,八年,他又如何能不为自己做些打算。他不敢说自己是无路可逃,但总归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值得奔命的未来。
出了慕斯房间,居然立刻接到慕节周电话,在他面前,慕节周依然保持着属于高层的气度和风度,如同一个长者一样关心着他,“小陆,最近读些什么书。”
陆由扯了扯嘴角,“《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意志古典哲学的终结》。”他答得很干脆,自从慕节周将他延揽在麾下,这是每次必问的问题。
“这一本。康德的《判断力批判》读了吗?”慕节周道。
“还没有。”陆由很诚实,当你不够强大的时候,至少保证,足够诚实。
“那就先放下,先读《判断力批判》,其实这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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