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由停步,却没有转身,“h姐还有事吧。”
h大步走上来,站在他身后,“我是来找你的。”
陆由转过身,“这些年,你一直在帮我,真的是,谢谢你了。”
h环顾四周,“我们要在这个地方说话吗?难道你已经被慕斯整治地连智商都没有了。”
陆由别过头,“不用了。真的谢谢你帮我。我还有几个舞步没练熟,慕老师来了真的会罚死我的。我先走了。”
“徒千墨找你!”h看他匆匆忙忙地向前走,完全不再是一年前那种硬气地甚至带着些拧巴的意气风发的样子。她想,现在任何交涉都没有用,而且,她这样的经纪人本来是不该和陆由这种没出道的练习生有交集的。既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直入主题好了。
“什么?”陆由一惊。
“徒千墨找你。”h重复一遍。
陆由紧紧咬着唇,“谢谢你。”
h却是笑了,笑容带着几分讥诮,“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这次,不是我帮的你,你也不必领我的情。”
陆由低下了头。
h淡淡道,“陆由,你好像不是一个这么爱低头的人。”
陆由没有说话,自从三个月前自以为是的冲撞了徒千墨之后,不止没有达到预期目的,甚至招到了慕斯,他每天轮番换着花样的羞辱自己,真是被折磨得一点锋芒也不敢有了。也正因为他没有抬头,是以根本h嘲弄的表情,“不管你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陆由,娱乐圈不是这么好混的,比你有心机有手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慕董也不是一个什么好靠山,你以为搭上了他就真的可以一步登天了吗?”
陆由现在的表情就像是一块大饼被人从中间捣了一拳,h转过身,只丢下一句话,“徒千墨找了你一早上,卡狄还没有谁敢让他等过,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唉~
17
17、十七、初对 ...
摆在徒千墨面前的,是一枝毛笔。笔的材质很特别,不是什么狼毫羊毫,甚至也不是所谓的胎毛笔,笔头绝不柔软的部分,纯黑色,是,陆由的头发。
自从没收了陆由的头发,他就在想,用一个什么样的方法来把那束美丽的发丝存起来。他是一个唯美主义者,对于一切的美好事物,都不抗拒。只是这束头发的主人太让人失望了而已。他本以为,能被慕节周挑中的人好歹还会有一点脑子,没想到,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当他从监控器里看到那个收拾得齐齐整整的少年的时候,他笑了。出乎他意料的,陆由并没有像其他任何被他钦点受宠若惊的人一样走到门口的时候因为紧张而下意识地平平衣角理理头发,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坦然。显然是一个懂得提前做好一切准备同样也对一切充满自信的人。看来,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甚至带着些愉快的,徒千墨按下了开门按钮。
他的办公室是独立的套间,陆由在外间里没看到他,走进来的时候,自然就敲了内间的门。
“进。”他没有说请进,请这个字,他一向很少说。
徒千墨在监控器里清楚地看到陆由是用纸巾垫着手握住门锁开了门,而后又将纸巾叠整齐放在衣服口袋里。是个做过功课的人,徒千墨想。卡狄的徒总监洁癖太严重,因为手上的汗印留在递给他的文件夹上,他曾经解雇了三位秘书。
“徒总监。”陆由深深鞠了个躬,站在最能让徒千墨觉得自己被敬畏的位置。不太远,不会显得自己很畏缩,不太近,不会让他觉得被冒犯了安全距离。
“你过来。”徒千墨是个喜欢直接的人。
“是。”陆由抬脚的高度,迈步的幅度都很谨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他想,自己的表现,应该算——还好。孟曈曚就是这么走路的,不是练舞的人压腿抻筋逼出来的廉价气质,也不是练武的人挺胸抬头做出来的空虚功夫,如果真的要形容,是一种类似于豹的气息,若寻一个成语,现成的找不出,有八分贴切的,气宇轩昂。孟曈曚大概真的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而他的成就与信仰完全衬得起他的修为,一举一动都是从容优雅,气度高华。他出席金勋颁奖礼的视频,陆由一遍又一遍地慢放,从头到尾仔细研究过不下五十遍,终于也不过学个八分相似而已。他相信,孟曈曚的一举手一投足,没有谁会比他更了解,也相信,即使徒千墨,也不能说出一个错来。和卡狄签下八年卖身契的第一天,陆由就告诉自己,选了这条路,就只能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就算注定不能成为艺术家,做明星也一定要做最光芒璀璨的那一个。
如今,他就站在徒千墨面前。命运太有趣,刚刚还为悉臣有机会见到这个传奇人物而高兴,自己居然在悉臣之前就能敲响他的门。
娱乐圈是个名利场,艺人既是猎手也是猎物,一身的美丽皮毛只为取悦看台上挑挑拣拣或者人云亦云的看客,能站在世界中央的,不过是没有任何保护的靶子,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可就连这“众矢之的”的诡谲位置,也时常是求之不得。上了台,能不能站得久是天数也是气数,可目前最先考虑的,是有没有站在角斗场的资格。如今早已不是单枪匹马闯天下的年代,要在这势力圈中争得一席之地,便要各凭本事各显神通了。没有势力没有背景,若要走下去,寻到一个值得依靠的经纪人,自然是至关重要的事。娱乐圈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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