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刘颉和陆由也跟在后面,刚接了赵濮阳电话徒千墨的心情非常好,笑道,“肯定是故意的,知道我这会正吃饭还打过来。”
刘颉不大会说凑趣的话,就也只是笑,陆由倒是没想到徒千墨的洁癖这么厉害,连吃饭的时候接个电话都要重新洗手的。
再回来时,桌上气氛就好多了,直到陆由收拾好一切,徒千墨才半闲聊地问他,“今天都学什么了?”
陆由低头道,“今天把老师给的《舞台表演艺术论》和《舞台剧基本知识》各打了二十页看了,然后,师兄叫我看完了《犀角》自己把电影改成剧本试试。我——”陆由低下了头,“我做得慢,还没改完。”
徒千墨点头,“做得慢没什么,别浪费功夫就行。改好了拿过来,我亲自检查。”
“是。”陆由的心咯噔一下又跳了。
徒千墨表情很悠闲的样子,就像是吃饱了和学生随便聊天,“还教了些什么啊。”
“要我做了一些大动作的练习。”陆由道。大动作是指演员在表演时走动、坐、起、立、卧等幅度比较大的动作。
“还有呢?”徒千墨问。
陆由道,“还有,叫我模仿了射击姿势,而且,吩咐说,以后每天都要练稳。”陆由道。《犀角》的主人公沈彦非是一名猎手,这是绝对的角色基本功。
徒千墨点头,而后问他,“今天练声了吗?”
“练了。”陆由连忙点头,“师兄说,《犀角》这次是歌舞剧的形式,不过,根据新剧本,可能沈彦非的舞并不算多,但是我也要勤加练习。”
徒千墨道,“回头,你见了栩棂再说吧。”栩棂是《犀角》歌舞剧的编剧,她十六岁出道,已从当年的少女漫画家成长为今天的知性名编剧,只是,二十年前一炮而红,红得太响亮彻底,是以年近不惑也依然沿用着loli时期的笔名。
“琴练了吗?”徒千墨继续问。
陆由点头,“练了一小时。”
“还干了些什么?”徒千墨好像更悠闲了,甚至自己为自己冲了一杯果汁,还问陆由道,“你要吗?”
陆由哪敢要啊,“谢谢老师,不用了。我,我本来还想再背一背《家训》,可是没时间了。”
徒千墨点头,“那个,已经免了,先做正事吧。”
“是。”陆由终于松了一口气。家训啊藤条啊,这些明明白白好像欠下的东西,徒千墨没说补回来又没说就废了,他可真是悬着心呢。说到这里陆由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还做了俯卧撑仰卧起坐,还有,压了柔韧。嗯!是!《故知》的剧本,上次三师兄要我抄的,今天又少抄了些。《晚照》的剧本,我也又看了。”
徒千墨将果汁杯子放在窗台上,“也就是说,你今天,做了正常的体能训练,又做了基本功的练习,读了该看的剧本资料,又向师兄请教了学习心得。是这样吗?”
陆由想了想,“是。”
徒千墨看陆由头低下去了,便教他,“明白了就好,以后回话,有点逻辑,别没头没尾的。”
“是。”陆由本以为又要罚,可徒千墨训了这一句便没什么了。
“《思过书》还是继续做吧,至于其他的,等《晚照》拍完再说。”徒千墨一句话就给陆由吃了颗定心丸,总算是不用揣摩着度日了,陆由连忙道,“是。”
徒千墨重新端起了橙汁杯子,陆由看他心情好很多了,终于敢明明白白地问一句,“老师,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徒千墨看陆由攥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小弟子是紧张了,“你哥哥吗?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我和他谈过,他想去外地做点小生意,可能明天就动身——”
陆由眼睛一下就空了。
徒千墨也有点难受,这些弟子,他都是投入感情的,虽然陆由跟他的日子短,但谁收弟子不图个长长久久呢,当然,这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昨天才收回陆由家法的事给忘了,“给你三小时假,明天,我叫何北开车送你去。”
“谢谢老师。”陆由是真的没想到,徒千墨还有这么有人情味的时候。
徒千墨其实是真的有些愧疚,“上火车,带别的也不方便,我跟何北说了,要他帮忙买点香蕉橘子八宝粥之类的东西,泡面你哥哥肯定带了,就别装太多了。你明天什么也别买,火车上,带得多是累赘。”
陆由抬起脸,老师是疯了吗?
徒千墨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他并没有向陆由市恩的意思,于是挥手叫他离去。可晚上陆由找刘颉看剧本的时候,刘颉却又给了他一个信封。陆由打开来,里面是不太厚的一叠钞票,十几张粉红色,几张绿色,还有些十块二十的零钱。
陆由有些愣,“师兄——”
刘颉道,“这是老师给你的,你明天去看你哥,给他带点钱。”
“这,师兄,不用了,老师给过我钱了,我那些都没还上——”刘颉没要他说完,却又给了陆由一百,“这是我给的,你拿着吧。”
“师兄,真的不用了!”陆由急了。
刘颉看他,“那两千,是老师给的。我们每个月都有,算是零用钱,你不必推辞。钱不多,不过是给你哥哥路上用,我的个人意见,不需要惶恐。”
陆由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刘颉道,“这一百,不是给你的。何北哥是实在人,他送你,是老师的吩咐,可你也要懂得承情。给你哥买东西的时候,顺便买点巧克力牛肉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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