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已然伸指刺入。
那字字句句里,早不复昔日的温柔。
后来,当苏文泽挺腰直入时,他将下唇咬的险些出血,一双墨黑的眸紧紧闭着,不愿睁开与苏文泽相视。彼时,他只觉他的心宛若浸于寒水之中,凉得透骨,凉得绝望……
而他们不知的是,半掩一房□□的门外,正立着一女子,她身披狐裘,手提灯笼,绝美的脸上带着微微的不敢置信,于是,她闭眼,期盼再睁眼时,才发觉方才所听所见的是一场梦。睁眼,周围之景如旧,那自房中传来的一声声媚人呻*yin,如万千支银针刺在了心头。
一刹那间,她竟觉眼前一片昏花,如浮千万寒星,又浮千万金花。
寒风凛冽,小雪纷飞,她不过静立半晌过后,便轻叹转身离去。
……
翌日苏文若醒来时,已然是正午。
醒来后,他愣愣地看着眼前飘飘纱帐久久不得回神,可当他甫一动了身子,腰间、下处的酸痛便传了上来,顿时间,他便什么也记起来了。
双臂撑起缓缓起了身来,那盖在身上的被褥也随之滑落而下,只见他白皙的胸膛上俱是吻痕,不仅是胸膛上,还有脖颈间,俱是留下了那人的痕迹。
“笃笃。”敲门声响起。
苏文若没有说话。
“大公子?”门外的小厮唤了一声。
无人应答。
良久见无人应声,小厮便转身退下了,边走还边说:“哎……大公子怎的还没醒……”
房中再次安静下来,苏文若坐在榻上想了半晌的心事后,便寻来衣裳换上,不料正系腰带时,房门忽被人轻推而启,苏文若不由一惊,而后往后一退,此时他却浑然不知自己系着腰带的手也已放下,随之里衣半敞,露出大半上身来。
而那推门而入之人正是姜夫人。
“文若。”姜夫人轻唤道,只是口气却与往常不同。
“娘。”苏文若垂眸,随后背过身去,将腰带系上而后,再着好衣裳。
“文若,我问你,昨夜你去哪了?”
昨夜……
想起昨夜,便想起他与苏文泽的荒唐之事来。那事,定不能与姜夫人说的。
于是他咬了咬唇,而后松唇答道:“昨夜……我独自一人去了街上闲逛。”
话音刚落,姜夫人便伸手将他拉了过来,随后一扯衣襟,大半胸膛露出,其上遍布着点点红痕。还没等苏文若反应过来,但闻“啪”的一声,他的脸上便已挨了一掌。
“平日里,你爱如何我都不管,只是今次,你竟是与文泽……”说到此,她却是顿了一顿,而后续道,“昨夜之事,我看得清清楚楚……文若,你、你怎可与自己的二弟……此事,若非我亲眼看见,我当真不敢相信……文若,你与文泽可是兄弟啊!”口气甚为失望。
苏文若垂眸不语,只是藏于袖下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
先前于房中添了几个暖炉,现下房中俱是暖和得很,只是苏文若却觉得很冷,可纵使再多添了几个暖炉,他仍会觉一片冰寒。
非是身觉寒冷,而是心觉寒冷彻骨。
思绪渐渐随风飘远了去,他想起了昔年时的苏文泽,想起与他相处时的日子,想起与他念书时的趣事,想起了与他许多许多的事……一直以来,众人皆夸文泽儒雅、大方、聪慧,却总笑文若笨,总说他的fēng_liú之事。
反正,于众人眼中,他苏文泽便是如天人一般,而他苏文若不过是如地下的某片枯叶罢了,生来不得赏识,枯后不得怜悯。天与地的相距本就极远,所以苏文若知道,纵使他再多的努力,也终究不及苏文泽的一半。
可……
那个众人皆夸的弟弟,竟是对自己生有另番感情,此事一直让他难以理解。
最是难以理解的,便是昨夜之事。
一夜交欢,明明同为男子,却仍让他沉沦于其中。
此事,他难以想得明白,却也不想明白,这世上有些事情,还是不该去知道的好。
时间已然过了许久,二人仍旧一言不发,苏文若更是一动不动。后来,直至姜夫人终究是拂袖离去时,苏文若方会动作起来,随后他拖着步子行至榻边坐下,抬起无力的双手,再为自己系好腰带。
恰好此时,苏文泽回来了。
那张俊朗而熟悉的脸上带着笑意,瞧见苏文若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时,脸上的笑意更是深了许多。但见他徐步行至床榻坐下,伸手便揽过了苏文若的腰。
“哥,你昨夜,当真勾人……”他轻笑道。
苏文若脸上一红,微微启唇本想骂他几句,可张唇之后,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哥,我喜欢你。”他亲了亲苏文若的脸道。
苏文若垂眸轻轻一叹:“只是……泽弟……唉……”某些伤及他心的话,终究还是咽回喉间的好。
“嗯?”
苏文若不语。
苏文泽见他又成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时,心下有些慌了起来,随后他执起了他的手,脑袋枕在了苏文若的肩上,指尖一直在他的掌心间画圈。
“哥,你这一辈子,只能留在我的身边。”他说。
苏文若闻言,而后淡然道:“泽弟,这一辈子还长得很,你不会留得住我多久的。”
话音刚落,那人便吻了上去,唇舌纠缠,却不同于往常的温柔深吻……
半晌,唇分。
后来他将苏文若紧紧抱在怀里,以轻的唯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那我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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