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风:“我觉得吧,这个难说,毕竟大师兄的家里是肯定接受不了的,他们老来得一子,这偌大的一个家业,不可能到大师兄那就断了啊,这样他们老两口肯定到死都不能安心的,更何况大师兄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
温易:“我觉得沈师兄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狠下心来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吧。”
应莫离停刀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真的挺佩服他的,能放手去爱,也能狠下心放手,希望大师兄能明白他的苦心吧,不然他受的所有苦就白费了。”
就这样,三个人边闲聊着边做饭,折腾到傍晚才把饭做好。
三人打算去沈余衣房间里一起吃一顿饭,于是就端着大盘小碟的一路回了玉竹院。
结果应莫离一开房门:“鱼儿?沈余衣?”
徐亦风从他身后探了探脑袋:“怎么了?”
“鱼儿不见了。”
“是不是去茅房了?”
“去看看。”
温易先一步赶到茅房,也没有人。
最后应莫离在枕头底下看到了沈余衣留下的一封信:数载情义,于吾实属三生有幸,今日便做此一别,日后如若有缘,自会相见。
“他走了……”
“要不要找他?”徐亦风问。
温易:“他这么突然走掉,一定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去处,算了吧。”
一顿佳肴,自然是无人再有心情享用了。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林空知这几天一直卧病在床,对温易的态度也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温易也琢磨不清楚小师父的意思,只能小心地照顾着他,也不敢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他怕小师父又会生他的气。
“小师父这几天怎么一直都在生病?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应莫离坐在愚空峰门口的石椅上无神地望着远处的从极群峰,视线跟着一排飞掠而过的飞鸟慢慢飘远。
“不清楚啊。”徐亦风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说不定是最近天气太诡异了,小师父有些受不住了吧。”
“一定不是这个原因。”应莫离摇摇头,“不过话说回来,这天气确实很诡异,我看这也没到该下雪的时候啊,怎么总觉得今天要下雪呢?”
从极群峰上开始慢慢聚集起漫天的乌云,极富有压迫感,似乎一抬手就能碰触到了一样的高度,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那浓郁的云层里似乎也有雷舌吐露,但一直都没有劈下来的迹象,倒像是在等着什么时机。
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三个弟子:“阁主急召林长老于明净堂审问,并且让我等去查看一下林长老的房间。”
两人猛然站起来,看着这两三个弟子:“好,我带你们去。”
“多谢二位。”
温易见有人来访,不免有些警戒:“他们是……”
应莫离示意他不要出声,转而去敲了房门。
里面传来林空知的声音:“进来吧。”
“打扰了。”一个弟子打开了门,“请林长老跟我们走一趟。”
剩下的两名弟子四处翻找着,竟然在柜子的夹层里找到了几封信。
应莫离和徐亦风面面相觑,更是一头雾水。
林空知轻声笑了笑,该来的还是躲不过,他一直没有时间调查的那个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要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林空知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人活到现在,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空知跟着他们去了明净堂,让他们三个在愚空峰守着。
明净堂里一片肃穆。
林空知走到堂间:“何事?”
尚晚初转过身:“这个人指证你与圣教有勾结,可有此事?”
林空知看着那几封交到尚晚初手上的信,不答反问:“那信上写了什么?”
尚晚初打开了那几封信:“这上面写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如果这是我与圣教勾结的证据的话,以正常人的思维,我应该立刻烧掉不留痕迹才对,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留到现在?”
尚晚初轻笑:“不过我看这几封信你也不舍得烧吧。”
林空知也笑:“那就神奇了,我是真不知道这几封上面写了什么。”
尚晚初把信交给身边的弟子:“你自己看吧。”
林空知接过信,赫然是尚晚初的笔迹,上面写着关于合龙玺的线索,还有关于玉朔庄和连云教勾结的密辛,更甚有风家庄背后的真相。
确实舍不得烧,这几封信足够扳倒这个从极阁阁主了。
林空知一甩手,信全被烧了,他抬头看着尚晚初:“你怕了?”
“你觉得,凭你这几封信就能扳倒我吗?”
林空知摊手:“我不信,那你就凭几封信就怀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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