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知趁着这会给武林盟主写了一封信,询问了最近悬赏榜上的内容,他用了最普通的信鸽,往返要两个月左右,刚好够温小朋友修养。
林空知缩回床上在温小朋友旁边假寐了一会。
能感受到温易这会已经醒了,这会正拿他的小脑袋往他臂弯里拱,他顺手搓了搓他的脑袋:“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他们给你煮了点甜粥。”
温易还是拿着脑袋抵在他胸膛上:“你喂我。”
“好,我喂你。”林空知取了碗,一口一口吹凉了喂他,细致得他自己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辈子都没这么照顾过人,也从没有这么好的耐心过。
而其他六个正扒在房间门口,一个叠着一个的六个脑袋往房间里看。
林空知白天喜欢将房门开着,这才让他的那些徒弟钻了空子。
徐亦风:“羡慕。”
白典:“嫉妒。”
应莫离:“恨呐!”
林空知淡淡扫了一眼门口,那六个脑袋嗖地一声迅速消失不见了,啧,真整齐,看来有必要罚跑河桩。
所谓跑河桩,是林空知自创的惩罚。
愚空峰上有一片雪原,有一条蜿蜒湍急的河流自冷杉林里流淌出来,一直蜿蜒到悬崖峭壁旁边成了千尺瀑布。
河流上设了大大小小的河桩,有粗有细,粗的可以有一人合抱那样粗,细的可以跟手指那样细;有高有矮,高得有三人叠起来那样高,矮得快要矮进河里;距离有长有短,距离长的都快要看不见在哪里,近的可以直接就贴脸上了。
这样的河桩交错轮番着来,任是他们武功高超,也吃不消。
因为这还考验了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河下有机关,每次跑都不一样,你不知道下一个河桩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奇葩形态出现在你面前。
“没事儿了是吧?没事跑河桩去,要不然就去练功。”
“是!”六人一听跑河桩,逃也似的离开了离人崖。
他们很乖的选择了练功,自己都各自找了地方练。
要问林空知是如何教的弟子,能让他们一直处于不败之地,其实林空知别的没做什么,就是偷袭偷得多了些。
就像现在。
樊子期站在横木上练剑,一套剑法耍得行云流水,所过之处皆有龙腾虎啸的剑风,在水面上切出一道又一道裂痕,破水之声不绝于耳。
“左边。”林空知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树枝,上面甚至还留着新鲜的树叶和开得正好的花。
樊子期下意识向左边出剑,林空知却朝他右边出手,不轻不重地在他右胳膊上抽了一记。
“右边。”
“上边。”
“下边。”
樊子期长了记性,知道要朝反方向出手,然而林空知的套路就是没有套路,有时候反着来,有时候不反着来。
没一会,林空知出招越来越快,樊子期刚刚耍得威风凛凛的剑招在林空知那里竟是毫无威胁,而且在那树枝面前是半点都使不出来。
林空知出手极快,可以说是将招打得密不透风,一根树枝甩得虎虎生风,花叶被樊子期乱掉的剑风给斩得支离破碎,还顺着他的剑风乱飞,糊了他一脸。
终于在林空知步步紧逼下,一个昏头转向摔进了河里。
樊子期扑腾了两下浮出了水面。
“对战的时候若是被对方干扰了判断这是很愚蠢的错误,对方出什么招,不能看,不能听,只能靠感觉,明白了?”
“弟子受教了。”樊子期轻车熟路地游到了岸边,默默叹了口气,还是架不住小师父偷袭啊,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摔进河里了……
或者是这样。
徐亦风正在和应莫离切磋,突然感到后颈一凉,于是下意识提起休澜往后一挡,结果铛地一声,徐亦风只觉得虎口发麻,硬生生被撞退了三步,还没等他稳住,那破树枝直取面门,徐亦风慌忙一挡,又被击飞了数十丈……
不等徐亦风站稳身子,林空知跟踢皮球似得把人踢来踢去,让徐亦风根本没办法出招,应莫离默默看着被踢来踢去的徐亦风,差点就要鼓掌喝彩了。
“小师父!你!又!偷!袭!”徐亦风崩溃地大叫。
“就偷袭你了,如何?”
“不如何!”徐亦风吃力地躲过一招,结果屁股上又挨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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