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会完全恢复,但是绝对不会残废,还有大腿处静脉破裂,失血过多,现在需要输血,必须要验一下血型。”
路德维希站在边上,一直看着整个手术过程,摇头说:
“他是a型血,我也是a型,抽我的血吧。”
军医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
“少校先生,这恐怕……不好吧?你毕竟要准备上战场的。”
路德维希抬起头看了看军医,
“你觉得这种鬼天气我们能上战场?给我。”
说完,路德维希便把手伸到把军医的面前,
“医生,帮我绑上皮带,快点。”
路德维希转头看了看医疗机器上的显示的安德烈的心跳,几乎都要成直线了。
军医被路德维希的表情吓了一跳,其实大家都很害怕这个平时一言不发、严肃的要死的少校。
于是赶忙把皮带绑在了路德维希的手臂上。
“谢谢。”
路德维希道谢之后,径直把军医手上干净的针筒拿了过来,刺进了自己的血管里,抽了整整一针筒的血液,然后拔来,交给了军医,解下手上的皮带,低声在军医的耳边说:
“医生,要是我的孩子死在这里,你就去陪他吧。”
军医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他是您的孩子?”
路德维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点了一根雪茄夹在手指上。
“快点。”
路德维希冷冷催促军医。
军医赶忙低下头开始为安德烈准备输血……手术整整持续了六个小时。
“放心吧,少校先生,您的孩子虽然被子弹击中,但是没有压迫到神经,不会对大脑造成影响。”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点点头,沉声说:
“这些我知道,你出去吧,医生。”
医生奇怪的看着路德维希英俊的面孔,然后看了看安德烈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两张完全不一样的面孔。
最后叹了一口气,收拾收拾,转身走了出去。
……………………
“恩……”
安德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他整整昏睡了三天。
刚动一下,身|体就疼的要死。
“醒了?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一个女仆站在安德烈的床前,对着安德烈友善的微笑。
安德烈脑袋也疼的要死,浑身上下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直直的看着女仆:
“女士,请问,这里是哪里?”
女仆笑了笑:
“这里是苏联城郊,蓝.芬.路德维希少校部队驻扎的营地。”
一听见路德维希的名字,安德烈忍不住捂着脑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醒了?”
路德维希的声音从门前传进了安德烈的耳朵。
安德烈抬起头,看见路德维希穿着一身军装,手上夹着雪茄,走了进来,面容严肃。
安德烈抿了抿嘴唇,侧过脸,不想看见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坐在了安德烈的床边,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一双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怎么,忘记你的主人是谁了?贱|人。”
之前所有的回忆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安德烈咽了咽口水,低垂着眼睛,表情冰冷,抿着嘴唇不说话。
路德维希盯着安德烈的面孔,手指在上面慢慢的抚摸。
“我一直给你最好的,但是你随便的、下}贱|的出卖自己的ròu_tǐ,我会让任何碰到你的人死无全
尸。”
安德烈猛的转过头,生气的看着路德维希,
“你对查尔斯做了什么?!”
路德维希扯扯唇,“查尔斯?这么亲热?”
“你放了他吧,路德维希,我求你了。”
路德维希站起身来,转身对着窗外抽完了整根雪茄,然后 把雪茄熄灭了,按在烟灰缸里,
“安德烈,先不说上峰不会放过他们,我也绝不放过他们。”
“你这个变|态!”
安德烈生气地咒|骂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狠狠地抽了安德烈一巴掌,
“以后我不会再宠爱你了。”
“我的、肮脏的、仆人。”
一字一句的说完,路德维希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高挑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里,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侧过头,安德烈低声的抽泣着。
要是现在有什么可以自杀的东西,安德烈希望自己不如现在就去死算了。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我以前一直想的,就是,我到底该怎么逃离你?——安德烈耶维奇。
…………………………
安德烈就这样休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路德维希几乎从来都没有看过他。
安德烈每天除了吃饭就睡觉,基本上每天都是躺在床上,一直有一个女仆在贴身照顾安德烈。
很快,安德烈就可以起身下床走动了。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麻烦您起身一下。”
女仆微笑着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正坐在床铺上,刚吃完晚餐,安德烈正在听收音机,打发时间,看见女仆手上拿着一块纯白色的丝绸。
安德烈奇怪的看着她,
“女士,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仆笑了笑,没有说话。
安德烈便遵从她的要求,从床上站了起来。
女仆把原来的白色的床单揭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白色的丝绸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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