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些时候,等他的气消一消再向他提报方案罢了。低头看见图纸落了一地,我叹道:“这是他心里生了气,也懒得收拾图纸了。待我拾了去,下车再问着他。”我便把那些图纸兜了起来,登山渡水,过树穿花,一直奔了那日同陈唯璞投诉绿化太糟糕桃树秃一片的去处来。将已到了他家小区门口,犹未转过山坡,只听山坡那边有呜咽之声,一行数落着,哭的好不伤感。我心下想道:“这不知是哪家的营销狗,受了委屈,跑到这个地方哭。”一面想,一面煞住脚步,听他哭道是:“周智新,狠心短命的死基佬。”我上前一步问道:“卧槽,陈唯璞!我干了什么了就狠心短命了?”奶奶个腿儿的,我怎么就狠心短命了?是我先勾搭的你吗?明明是你先调戏我的啊!我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抬头不见了他,便知他看见我又躲开了,自己也觉无味,抖抖土起来,下山寻归旧路,往小区里头来。可巧看见陈唯璞在前头走,连忙赶上去纵身一跃挂在他脖子上,说道:“你且站住。我知你不理我,我只说一句话,从今后撂开手。”陈唯璞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周智新,你又犯病了?”
我一哆嗦又又又回过神,我果然没忍住又又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半张脸还他妈贴在他胸口,我忙说:“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我晕车。”刚想放开他,陈唯璞抬手抓住我的胳膊,然后天旋地转,我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句“卧槽”整个人就被他按在了后座上,幸好车后座宽敞,不然刚那一下的力道要是磕到了车窗我绝对脑震荡了,当然现在不是庆幸这些的时候我必须马上开展菊花保卫战,我求饶道,“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万事能商量,你先放开我,这么躺着很不舒服。”我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使不上力,他居高临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阴着的脸上写满了不悦,神情就像一头正在观赏猎物负隅顽抗而它势在必得的凶兽,“陈总,我……”心底对他的惧怕使然,我的声音是颤抖的。
他没说话,眯起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作为一个文化课成绩低空压线的美术生,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辞藻形容他的外貌,我只能说他的轮廓很深不像是纯东方人的长相,上天不公啊,他腿长跑的快投胎去了个土豪家就算了,居然还能长成这样,投胎也能开挂的吗?陈唯璞腾出左手来捏住我的下巴,他的视线从我的双眼一寸寸扫至嘴唇,然后俯下身亲了亲我的嘴角,他抬眼沉声问:“周智新,我已经警告过你一回了,你当我在开玩笑?”
我的心脏都快炸了,哪还说的出话来,我摇了摇头。
“还是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一而再,再而三,到底是谁在逗谁?”
“我精分!我有病!但是我保证绝对绝对绝对没下回了。”
“骗了你三套方案不给设计费每次都说下个项目给下个项目给的人,你还会相信他?”
“……”
“同理,你凭什么让我再放你一马?”
太他妈讨厌嘴炮比我厉害的人了,我又扑腾了几下,朝为虎作伥老司机努了努嘴说:“大哥,大哥,你看还有第三个人在,今天就就就就算了吧?”
“他比你懂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语。”
我看了狼狈为奸老司机一眼,他真的目不斜视视若无睹,从犯!帮凶!你也跟你老板一起烂丁丁!妈的,看来我今天是非残不可了?罢了!生活就像被强哔,拗不过就躺下来享受,我也别装什么贞洁烈受了,让他出口气老子自己也能爽到,何乐而不为?说不定他达到目的后就能放过我了呢?我心一横闭上眼说:“卧槽,你你你你来吧!来吧!”
陈唯璞没回答,他放开我的下巴,我听到咔哒一声,然后老半天没有了动静,我慢慢睁开眼,却看见他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僵在那,表情也很微妙。我问:“你这是?”
他轻声说:“……闪到腰了。”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
“别笑了,扶我一把。”
“我不!”
“乖,别闹。”
“我就不!”
“周智新!”
“那你先答应我个事。”
“什么?”
“我把你扶起来,你不准再……那啥啥我。”
“你放心,我今天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
“那好吧。”我伸手报复般捏了捏他的下巴,“老子长得可爱,还用你告诉我?”我挪动了一下身子,感觉下半身有些发凉……
陈唯璞问:“你怎么还不起来?”
我苦着脸说:“嘶……我腿麻了!”
“喂,你别玩了。”
“我日,我玩你个溜溜球啊!都他妈怪你,玩啥不好玩车震,你想上新闻头条我还不想出名,卧槽槽槽,我的腿。”
“周智新,我的腰真的很酸。”
“陈唯璞,我的腿真的麻了。”
狐假虎威老司机终于看不下去了,问:“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没事,能搞定。”我用胳膊支起身子,拖着两条发麻的腿从陈唯璞身下撤了出来好不容易坐直了,我得意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把他扶起来,嘲笑他说,“刚才不知道谁吹牛,真的做也没影响哦。”
他按着自己的腰:“我发现你……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我说:“我是嘴贱,喜欢呈一时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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