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侄正值少年,许是对沈小姐一见倾心,却又不懂该如何表达爱慕之情,这才鲁莽行事,令沈小姐受惊了!哪家少年不*,皇上换个角度看,这何尝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韵事。”尉驰瀚四两拨千斤,将尉宇峰挑衅行为解释称无知少年懵懂求爱的行为。
明德宗眼里精光一闪而逝,这尉驰瀚不亏为大明第一才子,口才了得。
谢子渊的折子上并没有明说尉宇峰当众踢飞沈梦璐一事,也没有提及沈梦璐与朱鄞祯之间的纠葛,尉驰瀚这番解释倒也牵强说得过去!
明德宗沉默不语,装似在思索。他的眸光淡淡地扫过一派闲适的尉驰瀚,匍匐在地的尉驰鸿,然后扫过紧抿双唇的谢义贤。明德宗若有似无的眼神在谢义贤脸上停顿了一秒。
“丞相所言,倒也不无道理……”半响,明德宗才悠悠地开口。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丞相大人此言差矣!”谢义贤在明德宗这个理字尾音未落,便出声了。
明德宗眯了眯眼,“谢老有何要说?”这才像话,谢尉两家的恩怨就应该让他们自己去摆平。
“皇上,这小尉将军若是真如丞相大人所言,对我梦儿真心爱慕,又岂会说出要我梦儿当妾这样的话?”只有尉宇峰有靠山吗?谢义贤精明的眼神瞥过尉驰瀚。
谢子渊早已休书将事情经过详细告诉谢义贤,谁敢欺负沈梦璐,那就是不给他们安护候府面子!谢义贤凝了凝眉。
“皇上,尉宇峰分明是仗势欺人,恶意戏弄我梦儿。我梦儿正值婚配年华,尚未许人。这尉宇峰如此诋毁我梦儿闺誉,其心可诛!老臣恳请皇上做主,还我梦儿一个公道!”谢义贤说着向明德宗下跪行了大礼。大有皇上若不做主,他就一跪不起的架势!
“谢老,快快请起,朕自然不会偏袒!”明德宗穆棱两可。
“皇上,微臣的小侄常居军营,终日与将士为伍,为人驽钝,不知变通。小侄想必是不知这沈家小姐与谢老将军的关系,只当沈小姐是普通商家的千金。以沈小姐商贾之女的身份,小侄自然不敢私自许诺正妻之位!”尉驰瀚面不改色。
“皇上,谢老将军千金下嫁一事,甚为低调。朝中同僚,多数不知,这也难怪小侄,还望皇上明察!”尉驰瀚铁了心要为尉宇峰洗脱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名。
“皇上,尉丞相此言差矣!犬子早已将我梦儿身份介绍与尉宇峰。这尉宇峰明知我梦儿为谢家外女,竟还敢私下骚扰,更提出为妾的无理要求,分明是看不起我安护候府!”谢义贤毫不示弱,朗声辩驳。
“皇上,当年老臣将爱女下嫁沈府,犬子曾大力反对。老臣怕被同僚笑话,这才没有大肆张扬。尉丞相拿此事戳老臣的脊梁骨,老臣实在无话可说。”谢义贤说着不悦地瞪了一眼尉驰瀚。
明德宗摸了摸胡子,似开玩笑,“丞相,谢老嫁女是私事,你拿此事驳谢老的面子,当真是你的不是了。”
“皇上教训得是,是微臣一时糊涂。”尉驰瀚见好就收,转身朝谢义贤拱了拱手。“还望谢老莫要见怪!”
谢义贤冷哼一声,丝毫不给面子。“皇上,姑且不说我梦儿与我谢家的关系。即便这沈家小姐只是毫无背景的普通百姓,尉宇峰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也是大罪!更何况我梦儿还是皇上钦点去江北治瘟疫的,这尉宇峰玩忽职守,*皇上钦点的女官,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之罪!”
谢义贤一番话掷地有声,调转矛头。*民女最多不过责罚一下,对皇上不敬,那可是杀头大罪。
明德宗眯起眼睛,谢义贤说的大不敬他没放心上,反倒是他那句女官让他在意得很呐!这谢家人分明是在为沈梦璐叫屈。
尉驰瀚也将那句女官听进耳中,却不敢拿此事做文章。谢义贤的指控正中要害。尉驰瀚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忍不住又暗暗将尉宇峰骂了一通!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皇上,此事小侄确实有错,即便情难自控,也不应私下授受。小侄唐突了沈家大小姐,尉将军理应为此上门道歉。”尉驰瀚打算以退为进。
跪在地上的尉驰鸿听到这话不淡定了,搞了半天还是要让他去给一个小民女道歉,那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皇上,这沈梦璐虽是奉旨去的江北,可并没有一官半职,谢老将军称其为女官似乎言过其实了!”尉驰鸿自以为抓到谢义贤的把柄,暗暗得意。
尉驰瀚与明德宗的脸同时一沉。而谢义贤却是勾起了嘴角。
“皇上,是老臣老糊涂了。老臣以为皇上钦点之人,自然是钦差大臣。我梦儿身为女流,不能赐以钦差之位,自然是女官。是老臣自以为是了,请皇上恕罪!”谢义贤说着磕头认错。
明德宗脸上乌云密布,谢义贤明着是认错,暗着是指他对沈梦璐不公!
见明德宗不说话,谢义贤调转话题,他今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沈梦璐正身。“皇上,我梦儿是一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蒙皇上恩典,有幸与章太医等同去江北治瘟疫,可不曾想……”
“老臣徒有虚名。身为沈梦璐的外祖父,非但不能庇佑与她,反而令她遭受小人侮-辱!老臣羞愧,真真是无脸再见老臣本就愧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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