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如一发现死者身上虫子的叮咬痕迹不太一样。”阎如一见沈梦璐恢复了心情,暗暗松了口气,听她问话又赶紧将她发现的情况禀告给她。
“说来听听。”沈梦璐的心莫名狂跳起来。
“主要分两种,一种伤口细微,周边皮肤曾暗黑色,另一种叮咬地方多为红肿,部分化脓。”阎如一回到,沈梦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如一仔细检查了三十具尸体,基本每具身上都有红肿,不过呈现暗黑色的伤口却很少,三十具尸体里面只发现三具身上有这样的痕迹。”
是吗?沈梦璐一双美目里疑云密布,她没亲眼见到那些咬痕,无法做出确切判断。不过真如阎如一说的那样有两种咬痕,那是否就能说明这瘟疫的传播途径有两种,所以这疫症患者表现出来的症状才分好几种。
沈梦璐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发现的原虫肯定是感染源之一,那么另一种呢?
“你看着那些咬痕像是什么咬的?”沈梦璐抬头看着阎如一。
“依如一判断红肿的咬痕像是蚊虫叮咬的,那暗黑色的咬痕了,如一也说不上来。”阎如一据实回答。那暗黑色的咬痕呈现出奇怪的花纹,她也是见所未见。
沈梦璐疲惫揉揉眉心,蚊虫咬痕。果然和她一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水灾的地方,免不了出现疟疾。如果真是蚊虫传播引起的疟疾,那么为何这瘟疫蔓延的速度如此惊人就可以解释了。
可显然她面临的瘟疫比疟疾还要棘手。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单是疟疾就已经够可怕了,再加上那不知名的原虫,交叉感染,就更无从下手了。真是头大!
“小姐…”阎如一见沈梦璐扶着额头很是难受的模样,忍不住担忧,“小姐可是头疼?”
“嗯。”沈梦璐轻轻嗯了一声,确实令人头疼。
闻言阎如一脸上露出一抹自责,刚刚谢将军说小姐受了惊吓,都怪她掉以轻心了,要是她及时去寻回小姐就好了。“小姐受惊可是因为沐王爷?”
沈梦璐揉眉的动作顿了顿,她差点把装病这事儿给忘了。
她正要回答阎如一,而此时依旧躺在塌上的昏迷中的展阳溢出一声难受的*,沈梦璐放眼望去,这才发现莫语不在帐中。
眼下她得装病不能出去调查,不过眼前却有一只现成的的小白鼠。沈梦璐望着塌上的展阳露出算计的笑容。
“如一,替本小姐放消息出去,就说本小姐因为尉宇峰尉将军受了惊吓病倒了,接下来几天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外出为疫民诊治。如有访客,没有本小姐的同意一律不得擅闯本小姐的营帐。”沈梦璐勾起一抹冷笑。
尉宇峰,你做梦也想不到你今日对本小姐的挑衅,会成为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吧!
“是,小姐。”无端端的怎么扯到尉宇峰身上了?阎如一心生疑窦却不敢多问,不过知道沈梦璐受惊与朱鄞祯无关,阎如一还是莫名松了口气。
沈梦璐将阎如一的表情看在眼里,忍不住暗暗冷笑一声,这阎如一对朱鄞祯这前主子还真是忠心耿耿,连深度催眠都改变不了她的衷心。
不过她的这种衷心不改却让沈梦璐感觉很不爽,非常不爽!明明已经是她的人了,却还惦念着前主子,那种感觉令人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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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天黑,沈梦璐受惊病倒的事就在整个江北传得沸沸扬扬。
尉宇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绿了。他可不认为那个攻于心计的沈梦璐会这么经不住吓,再说他根本没做什么值得惊吓的事。这个沈梦璐让侍女到初宣扬她因他受惊的事,不知道又想搞什么花样。
尉宇峰本来当天傍晚就想去找沈梦璐兴师问罪,结果在心腹的劝慰下生生忍住了,毕竟这沈梦璐刚刚才放出消息说受惊病倒,尉宇峰就找上门去难免落人口舌。
结果,到了第二天沈梦璐被惊出毛病的消息更是传遍了整个江北,并且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加油添醋的描述下,那尉宇峰俨然已成为一个下流无耻的徒登子。
“将军,现在整个江北都传遍了,说您垂涎沈小姐的美色,求爱被拒,恼羞成怒想要掐死沈小姐,多亏谢将军及时赶到,这沈小姐才幸免于难。谢将军也放话说要为沈小姐讨回公道。恐怕事情很快会传到侯爷耳中,您说该怎么办?”一大早,尉宇峰的心腹便满怀忧虑地将外面的传言一字不差地禀告给尉宇峰。
“胡说八道!”坐在塌上的尉宇峰气得从塌上站起来,右手一使劲想拍桌子,结果右手稍一用力就一阵酥麻。尉宇峰从昨天就发现右手隐隐发麻了,不过他没太放心上,毕竟习武之人偶尔出现筋骨抽搐也是正常事。加上碍于流言蜚语,众人都恨不得当面看他笑话,于是他愣是将自己关在营帐里没召见太医。
尉宇峰暗暗甩了甩手,企图甩掉那股不适感。“荒唐,本将何时跟那个女人求爱了?简直一派胡言!本将非去找那个女人把话说清楚不可!”尉宇峰顾不得心腹的劝解,带了一些侍卫便怒气冲冲地往沈梦璐的营帐走去。
如果说他是为了替他二姐妍侧妃出头而找沈梦璐的茬,因此不小心得罪了谢子渊,那尉驰鸿或许念在他平时里的表现上还会听他解释原谅他,可要是说他是*沈梦璐而得罪了安护侯府,那恐怕镇远候府日后再无他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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