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璐被阎清堂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知道阎清堂这是在对自己不满。
楚代安假装没听懂阎清堂的意思,只嬉笑着劝酒。“小侄谨遵阎伯父教诲!阎伯父,难得相聚,今日就让小侄陪您一醉方休吧!”楚代安说着要仰头喝酒。
阎清堂伸出一只筷子按住了楚代安的酒杯。“安小子,才说听我的话,怎么又不乖了?带伤喝酒,你是迫不及待想找阎王爷报到吗?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这么糟践自己,就算你拿再多好酒,跪再久,我可都不会再给你丹药的!”
阎清堂说这话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眼神一直飘到沈梦璐身上。他认识楚代安这么多年,就从未见过楚代安对谁低过头,上一回楚代安在他门前跪了一天*,跟他求一粒易容丹。原本阎清堂没多嘴问楚代安是用来干嘛的,不过现在,不用问,阎清堂也已经明白楚代安那是为的谁。
不用说,楚代安这次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必然也跟这个沈梦璐脱不了干系。真是!这些个小后生,一个一个都脑袋进水了吧!这沈梦璐再美,也是别人的娘子,他们一个一个削尖了脑袋瞎争什么英雄?
沈梦璐微微皱眉,她倒是听阎轻络提过,当初楚代安为求一粒易容丹费了不少心思,用了不少美酒才打动了阎清堂,可楚代安跪了一天*一事,她却是并不知情。
沈梦璐知道,楚代安默默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可是被阎清堂这样带着指责的赤果果的眼神盯着,沈梦璐还是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
楚代安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窘迫,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状态。“是是是,阎伯父教训得是!那小侄就替阎伯父斟酒吧!”
“不用了!”阎清堂手指一弹挥开了楚代安的手。“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乖乖回去躺着!翀翊,你扶着安小子进去,再给他扎几针。”
阎清堂这是要支开他们的意思,楚代安和阎翀翊皆是一惊,二人极快地对望一眼,一致决定让阎翀翊留在这里。可楚代安还来不及开口,阎清堂又发话了。
这一次,阎清堂没有再给他们任何留下来的借口。“翀翊,待安顿到安小子之后,你再去门口把那些侍卫们身上的毒给解了。免得日后又有人说我们阎门做事不光明磊落,是小人之辈!”
“是,阿爹!”阎翀翊无奈,只好应了一声,伸手扶起了楚代安,二人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厢房。
阎翀翊和楚代安不情不愿,担忧不已的模样,令阎清堂一阵发晕!这两死小子,到底被沈梦璐灌了什么*药了?
“你,过来!”待阎翀翊和楚代安的身影消失,阎清堂的筷子指向了沈梦璐。
沈梦璐扬了扬眉,默默坐到了阎清堂身边。“阎门主,有何吩咐?”从刚刚楚代安和阎翀翊对阎清堂的恭敬姿态来看,这个阎清堂的长辈权威,显然是不可挑战的,沈梦璐也不打算自讨没趣。
阎清堂却是没有再理会沈梦璐,顾自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几杯美酒下肚,暖和了阎清堂被冷风吹冻的身子,也柔和了他原本严肃坚毅的面部轮廓。
“说吧,你这次叫我儿子进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好半响,阎清堂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平静地望着沈梦璐。
阎清堂一来不是傻子,二来对自己的儿子了若指掌。与我行我素,贪玩嚣张的阎轻络不同,阎翀翊向来冷静自持,行事沉稳,不会做出任何不明智的事情。
阎翀翊对沈梦璐心有所恋,这点不假。可阎翀翊却心如明镜,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样的请求可以答应,什么样的要求应该拒绝。
比如说这次,让阎翀翊进宫为太子朱鄞祁戒玄草一事,虽然阎翀翊不忍拒绝沈梦璐的请求,可是在阎清堂和长老们的劝阻之下,阎翀翊也已经改变了主意,打算爽约了。
所以阎清堂十分确定阎翀翊再怎么迷恋沈梦璐,也不至于为了应约而做出对他下药这样离谱的事情。能让阎翀翊冒着被封杀的危险,都要偷跑出来办的,必然是有十分特殊的原因。
沈梦璐倒是没想到阎清堂会问得这样直白。“阎门主,这个问题,您不如直接问阎公子。”
完颜漱玉一事,是阎翀翊的家事,里面还有牵扯到阎清堂与完颜漱玉之间的感情纠葛,沈梦璐以为,还是由阎翀翊和阎清堂父子二人对话比较好。
阎清堂挥了挥手,“既然是你叫翀翊来的,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是,无须过多顾虑。”
阎清堂不想说刚刚阎翀翊眼里闪过的一抹隐痛,让他隐隐有些不安。直觉告诉他,阎翀翊此次进京目的很不单纯,在父子对话之前,他需要知道,阎翀翊的目的。
完颜漱玉的事,迟早是瞒不住的。既然如此,沈梦璐也不再推辞,如实告知了阎清堂。“阎门主,阎公子是为了他的母亲,完颜漱玉而来的!”
完颜漱玉?!阎清堂手中的酒杯落到了地上,震惊不已地望着沈梦璐。“你说……什么?”
沈梦璐静静地望着阎清堂,重复了一遍。“阎门主,我无意中在皇宫中找到了完颜姑姑,便将此事告知了阎公子。阎公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见完颜姑姑一面。”
阎清堂的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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