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做了什么?”望着沈梦璐凌乱的发髻和被撕开的领口,朱鄞祁不敢置信地发问。
他居然想侵犯沈梦璐?!他差一点就要侵犯了,他发誓要拼尽全力用心保护的沈梦璐?!这是真的吗?
沈梦璐的眼泪如豆大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不断滑落。她心痛得难以复加,哽咽着说不出话。
沈梦璐悲痛欲绝的眼眸和晶莹剔透的泪珠,如一把把利刃直直扎进朱鄞祁的胸膛。悔恨如绵密的丝网,将朱鄞祁紧紧缠住,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朱鄞祁憎恶地望着自己带血的双手,陡然清醒过来的朱鄞祁对自己的厌恶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差一点就要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不!他已经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
“梦璐我……”朱鄞祁不知道该为自己作何辩解,他此刻只觉得无地自容,无颜面对沈梦璐。明明说好以兄长一般的存在守在她身边的,他却打破了那样的诺言。朱鄞祁觉得他死千次万次,都无法弥补他今日对沈梦璐的伤害!
沈梦璐颤抖着双唇后退了几步,摇头示意朱鄞祁不要解释。她懂,她知道朱鄞祁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她知道朱鄞祁是深受玄草的毒,无法自拔。
沈梦璐此刻觉得很愧疚,明明答应过莫离要为朱鄞祁解玄草之毒的,可是她却只顾着自己的幸福,而忽略了朱鄞祁的痛苦。倘若她能多用些心,早日帮助朱鄞祁戒玄草,那么他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沈梦璐那样强忍悲伤的模样,落到朱鄞祁眼里却是无言的指控。
朱鄞祁以为沈梦璐的后退是对他的恐惧,这样的认知,让朱鄞祁更加呼吸困难。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朱鄞祁用受伤的右臂死死按住胸口,那样如万蚁蚀骨的疼痛令他生不如死。朱鄞祁受伤的右臂,鲜血直流。
痛!痛不欲生!
恨!恨不能以死谢罪!
朱鄞祁强忍着痛苦,突然从地上跃起冲到沈梦璐的面前,握住她捏着簪子的右手狠狠往自己的心口扎去!
“朱鄞祁!”
“殿下!”
沈梦璐的惊呼声和莫言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沈梦璐颤抖着松开手,眼疾手快地扶住朱鄞祁重重倒向地面的身躯,“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满眼泪花的莫言冲过来紧紧抱住倒在地上的朱鄞祁,伸手按着朱鄞祁流血的胸口。
朱鄞祁并不理会莫言,只是虚弱地冲沈梦璐笑笑,“梦璐,对不起,我本来就是想跟你好好说几句话而已。”
会在这个时候突发药瘾,是大大出乎了朱鄞祁的预料的。按理说,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作的。
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朱鄞祁事先都做好了完全准备的,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发毒瘾?这真是令人奇怪。
朱鄞祁自残的动作令沈梦璐无比愤怒,却也莫名让她冷静了下来。
“真觉得对不起我,就给我好好活下去!”沈梦璐抬手擦干眼角的泪花,冷冷地开口。
朱鄞祁微微一愣,呼吸短促地望着沈梦璐。
从朱鄞祁不同寻常的呼吸声中,沈梦璐轻易判断出朱鄞祁是心疾发作了。
沈梦璐沉沉地吐了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一把推开莫言,冷静地下令。“让莫离去请付博文过来!快!”
心疾复发,毒瘾发作,加上自残!这朱鄞祁也真是够了!
不够不管怎么样,现在最要紧的是救朱鄞祁脱离危险。
皇宫之内不允许带兵器,沈梦璐的银针并没有随身携带,没有办法为朱鄞祁施针。朱鄞祁胸口汩汩流血的伤口,也注定她无法用心肺复苏法为他急救。
眼下在这皇宫之内,她能信赖的太医只有付博文一个。沈梦璐现在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付博文!
莫言先是一愣,然后匆忙离去。
莫离是朱鄞祁的近身侍卫,本来就在殿门口守着,听到莫言的传话,他赶紧进了寝殿,见到朱鄞祁的模样,莫离的心犹如跌进了冰窖。
“沈惠人,殿下怎么会……?”莫离未问完的话,自动消失在沈梦璐如冰刀一般的眼眸中。
“莫离,不想你主子有事的话,就赶紧去找付博文过来。”沈梦璐现在没有心情跟人解释,她现在想做的就是想办法帮朱鄞祁渡过难关,保他平安。
“是!”莫离神色一凌,不再浪费时间,飞身离去。
沈梦璐在莫言的帮助下,将朱鄞祁扶尚了床,褪去了朱鄞祁的上衣。在付博文到来之前,莫言先喂朱鄞祁服了救心丸,沈梦璐则为朱鄞祁处理了下手臂上的伤口,敷了金创药,做了简单的抱扎。
服下救心丸的朱鄞祁,呼吸平缓了许多,脸色却依然很难看。玄草的毒瘾加上失血,令他神志有些涣散。
莫言几次想跟沈梦璐说话,都在她冷若冰霜的眼眸下欲言又止。
沈梦璐在生气。尽管莫言对她的了解不是很深,但是莫言还是轻易地察觉到了沈梦璐的情绪。
沈梦璐内心翻滚的怒火犹如火焰山的火苗一般,难以熄灭。倘若不是看在朱鄞祁奄奄一息,经不起折腾的份上,沈梦璐真想狠狠给他几个大嘴巴!
朱鄞祁如此不自爱,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这让沈梦璐非常气愤。这种气愤比起朱鄞祁对她的侵犯,更令她怒火中烧。她寒着脸一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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