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白电视,也不是隔空的木质地板,家里的房子起了三层高,设备齐全,如今进家里的感觉第一是很温暖,第二是终于奔到小康前面。
忱妈妈忙去整理儿子买回来的东西,她说,你的房间在三楼,已经打理干净,衣服都是你寄回来的那几套,也已洗干净挂在衣柜里。
忱守煜坐在沙发里,他说,“爷爷奶奶今晚过来吃饭吗?”
忱妈妈整理起客厅堆叠的一大箱一大箱零食,这大姐回来买了两箱糖果,而二姐回来也买了一些糖果,本来想儿子应该不会去购置这些东西,哪想,他比两位姐姐更狠,直接成箱成箱的买,这阵仗,家里完全可以开起一个小卖部。
忱守煜对于那些装箱的糖果,他并不知哪些跟哪些,那都是拜托秘书帮忙购置封箱快递,他压根没看过,因为小时候过年过节没少在族亲里拿到小零食,他知道孩子都有一个天性,爱吃,爱玩,爱睡。
也难怪他还能惦记小时候的幸福生活,听大姐说族亲里几位哥哥的儿子女儿,外婆家的十几个外甥女,他们都是一群十岁年纪左右的孩子,大过年,孩子来拜年,总不能让他们放了鞭炮什么都拿不到手,也因此,作为大姐买了一大堆垃圾食品,而二姐也买了一些,然后作为老三的弟弟他也前仆后继,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忱妈妈打开了箱子才发现里面的东西都很贵,忱守煜不得不怪秘书太过粗心,居然没有把价码标签撕掉。
忱守煜为了避免听到老妈唠叨,他说,“时间不早了,我过去通知爷爷奶奶。”
☆、明天,请记得早起
忱守煜有四位叔叔,一位小姑,都属直亲。
他跟大叔关系还可以,大叔为人温和,二叔脾气耿直,三叔是律师,为人比较严苛,至于四叔,差不了几岁,和他最能聊得来。
很小的时候,忱爸爸就和忱爷爷奶奶分家,原来还在的祖奶奶,也就是忱守煜爸爸的奶奶,她在大孙子住的房子里辞世,也就是说,如今靠近忱轩宥家的才是主家,其它叔叔居住的家,都只是分出的第二个家,家中有重大活动,还是从主家开始。
叔叔各分了一座房子,三叔住在县城里,他往年都是在初二才回来,因为初一不适宜带孩子回家,只能是初二。
忱守煜推开了还保留着却又已经显得过分陈旧的竹筏木门,推开门,见到爷爷坐在楼梯口,他正在喂鸡,忱守煜收住脚步,差点就踩了,那几只肥大的公鸡咯咯的嗷叫着分散逃开。
他抬头喊了一声,“爷爷。”
爷爷一眼看出多年不见的大孙子,他说,“守煜回来了。”
“嗯,刚到家。”他三两步跃上楼梯,在到楼梯最后一级,当即递上一包烟,而后蹲在旁边说,“爷爷身子都好吗?”
爷爷接了烟支,六十岁年纪,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不如往昔。
他说,“都还好,你刚回到家吗?为什么不提前几天?”
忱守煜帮忙点烟,他说,“工作忙,一时抽不开身,还好赶上除夕,我来是请您和奶奶过去吃晚饭。”
爷爷抽了一口烟,他说,“可以,你们请就去。”
忱守煜站起来,他说,“奶奶呢?”
“在家里呢。”
忱守煜转身去找人,进了左手边的家不见人,出来,转进对面的家。
二叔的两个小侄子都上了高中,两个孩子在家里看着电视,抬头见到陌生的哥哥,他们愣是没反应过来。
忱守煜说,“小英小敏,你们爸爸呢?”
两个孩子一愣,那小的反应快,赶紧喊了一声,爸。
忱守煜跑出阳台,他说,“二叔。”
二叔正在下边敲一个铁架子,抬头看到侄子,他说,“守煜回来了?”
忱守煜走下去,他说,“刚回到家,今晚让奶奶先去我家吃饭。”
这本是一种传统观念,也是为了团圆,忱守煜只是基于表面的理解,他不懂其中玄乎,妈妈说,“祖奶奶不在,爷爷是家中唯一长辈,一家人和气,自然不能少了他。”
忱守煜回到家,看到大姐坐在楼梯口嗑瓜子,她说,“怎么样,有没有作为一家之主的自豪感。”
忱守煜坐下旁边,他说,“没有。”
忱轩宥站在自家的阳台上,他喊了一声,守煜。
忱守煜回头瞥一眼,他问,“家里动刀子了没?”
忱芍虹看向家门一眼,她说,“你去看啊。”
村里头的习俗从来都很怪,大年初一女儿不能回娘家,除夕晚上,家家户户杀鸡后不能再来往,除非同桌入座。
忱守煜起身走过去,靠着一排瓦片,那是旧房子上的瓦片,它们的宿命将是被被当成石头滚成沙子然后铺成地板。
忱轩宥把一个水果丢下来,他说,“刚去哪儿了?”
忱守煜接住水果,他问,“明早能不起来吗?”
忱轩宥掀眉,“你问海叔公。”
忱守煜有点不能接受老爸成已为忱轩宥的爷爷,他说,“到现在我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你称呼我爸做爷爷?”
忱轩宥看着把玩水果的男人,他说,“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论辈分是我叫你小叔而不是你叫我。”
忱守煜把水果抛给姐姐,他说,“你理解吗?”
忱芍虹说,“我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年初一你们男士可以起来大吃大喝,而我们女士只能在十点以后才能出门,lùn_gōng平,我比你们冤。”
忱守煜思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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