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煜拿出了一个红包,他说,“十块钱。”
“不会吧,我以为即使没有八百块年年大发那至少也有六百块六六大顺啊。”
忱轩宥要当面查收,忱守煜抢过红包直接装入对方的外套口袋里说,“不许看。”
忱轩宥低头看着明显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人,他想问,为什么不给看?
忱守煜横着一张脸,他把红包装入面前的人的胸口袋里,他的手按住口袋边沿,感觉,还能触摸到那鼓动的心跳。
忱轩宥也不阻止反抗,他低头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人。
两个人在灰蒙蒙的早晨里面对面相视了一会儿,这时,忱轩禾站在家门口的露天台说,“小叔,新春快乐,我的红包呢?”
忱守煜赶紧退开一步,他转头看过去,当即掏出了外套里准备好的红包,他走过去一步,随即抛起一个红艳艳的红包说,“把木梯放下来。”
忱轩禾接过飞来的红包,他把钱包放入口袋里,随即搬出木梯。
忱轩宥快一步去接了梯子,他把梯子放好,然后让旁边的人先上。
忱守煜踩一脚上去,不稳当,差点跳下来,忱轩宥赶紧伸手扶住,他说,“小心。”
两人一前一后踏了木梯上去,后边,跟来一位亲戚,那是旁边挨着的住户,也是同族人,叫忱涛凤,他说,“守煜什么时候回来,前几天没看到你。”
忱守煜差点认不出邻家大哥,他说,“昨晚上才到家。”
两年轻人搭便梯,后边的长辈如法炮制,都赶着抄近路。
忱守煜看到老爸一把年纪也爬楼梯,他说,“爸,你行吗?”
忱守煜爸爸两三步踏上来,他说,“你爸骨头还硬着。”
很快,家门口就聚集了大堆人,族亲长辈,各位同辈年轻人。
忱守煜记忆力不错,都能认得出来,否则被盖个不孝子就罪过了。
忱轩禾招呼着所有人进去入座,他说,“小叔煜,你酒量怎么样?”
忱守煜敲身高与自己并肩的弟弟,他说,“绝对比你好。”他转身进家里自取了一把香烛,点燃后去偛入所有香火摆位,然后留下一根,轮到他在无赖家里放鞭炮。
凤哥说,“也分我一盒。”
忱守煜递过去,忱轩禾堵着耳朵说,“你们够了吧,放完了我拿什么玩。”
忱守煜点了一个小的放到小屁孩脚下,他说,“这是昨天说好的礼物。”
忱轩禾蹦蹦跳跳的逃了好远,他说,“饶命饶命,我以后不敢了。”
忱守煜再放,他说,“还有以后吗?”
凤哥老爸就站在旁边,他也问,“守煜什么时候回来呀?”
忱守煜回过头跟长辈打了一声招呼,他赶紧掏了准备好的烟盒送过去,就排着发过去。
这些长辈,大多都抽烟,就除了自家老爸和忱轩宥的爷爷。
凤哥的老爸,也就是忱守煜称呼的伯父,他是乡村里俗里备受人尊重的道公,村里头过节祭祀多半人来找这位长辈,他的名气也够响亮,别村人还来找他,说起来地位不低。
忱家年轻人有的不相信那种明显是迷信玄乎的东西,不过还是要有人继承衣钵,凤哥就传承了他老爸的衣钵。
忱守煜拍了拍邻居亲族大哥的肩膀,他说,“敲锣打鼓这种事,我们小时候喜欢玩,现在没兴趣了。”
忱轩宥叫人过去坐旁边,他说,“凤歌会念经,你会吗?”
忱守煜踩出去一脚,凤哥说,“那不是经,那是道文。”
忱轩宥笑了笑,他和大哥碰杯,“那你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其中玄妙能造福世人。”
三年轻人坐在一块质疑前辈传达下来的习俗,忱轩禾凑过来说,“你们敢大声说话吗?”
长辈看了一眼四年轻人,之所以说他们年轻,那是他们还没有结婚生子,在座的其它年轻人,凤哥的大哥,忱轩宥的亲叔叔,还有忱守煜的三位叔叔,还有成为了村干部的五大伯的两位儿子,他们都已成家有孩子。
忱轩宥爷爷突然说,“守煜回来什么时候走呀?”
爷爷突然发话,几乎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
☆、如果,强行求取呢
忱守煜有点心虚,面对倍受尊敬的爷爷,他总感觉身心都无处安放。
忱轩宥说,“几位大伯,我敬你们一杯。”
忱守煜松了口气,他说,“爷爷身子还好吧。”
忱轩宥爷爷点点头,“你那么多年不回来,以后就算再忙,也要抽空回家看看。”
好吧,这好像要变成批判他的聚餐大会了。
亲爷爷说,“是太忙于工作了吧,唉,轩宥现在呢,去年也没有回来,工作都顺利吗?”
忱轩宥看一眼闷笑的弟弟,凤哥说,“你等着,会轮到你。”
忱守煜倒是淡定许多,其实也只能是这些内容了,说其它东西,长年在村子里的长辈能懂得外面什么事?
桌边的年轻人都被问了近况,就忱守煜含糊着说了还好还好,他看到爸爸默默地浅酌酒水,当起身去给其他长辈敬酒,其它兄弟则说了一些不重不轻的工作状况。
最后问到忱轩禾,他咳个半死。
他说,“我也不能免俗吗,我还在学校安分守己哟。”
三伯旁边坐着一个小孙孩,那孩子性子活波,他也说,“我也在学校学习哦。”
忱轩禾想对小孩头感激涕零,忱守煜则不想放过恶整弟弟的机会,他说,“专业学得怎么样?你哥说……”
忱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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