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坐着,摆弄手机,时不时聊两句。桌子很窄,腿放在底下,一不小心就挨到了对方。调整了几次,反正也并不觉得讨厌,就这样靠在一起算了。
程玉青对着屏幕笑了出来,抬起头,「神医,我以后就叫你何梨花了。」
何砚正在喝饮料,差点喷他一脸可乐,「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是梨花体诗人啊。」
何砚在他最多愁善感的高中时代也没写过诗,更不要说梨花体。
程玉青摆事实讲道理,「我来朗诵一下您老最新出炉的大作。」他憋着笑,举起手机,煞有介事的清清嗓子,「来到s市,有美景,有美食,然而冬天,风太放肆,看柳树风中凌乱的样子。」
这是何砚刚刚发的朋友圈状态,附了张湖边垂柳。他写的时候没注意,怎么在小青年的口中就充满了韵律感呢?
何砚一阵窘迫,无言以对。
「你忘了美男。」程玉青抬起头,指指自己,接着说,「还有这条……下雪了,比去年大。下雪的时候,很靓,但化雪,很冷。」他说完,捧腹大笑。
那是程玉青住院期间何砚发的,附了几张庭院里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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