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这么高的个子,不是天天吃化肥吧。
邵寇后退两步,手里捏着筷子,正巧,眼前的男人回身要拿他手里的筷子。
啪,厨房里的瓷砖清晰的发出了以完美姿势落地的两支筷子的清脆声音。
完了。
毒舌小老板又现身了,边牧气的直接一脚踢过去,“你还没完了,是吧,我一天不骂你,你就难受,是不是,屁股让毒蜂给蛰了啊,手抖什么啊?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吃饭,给我饿报废了,你就能发家致富了,能不能有点出息,咱能不能别老走歪门邪道,那阳光道独木桥啥的,你也脱了鞋上去试试,啊,说远了,哎呦喂,我饿的难受,你赶紧把菜给我端过来。”
边牧真是饿的不行,你说从他出来都叨叨了多少个饿了,这时候邵寇要是弄个烤r-u猪,他都能气吞山河的一口吃喽。
背对着他的邵寇,先抬手煽了自己一巴掌,把头脑风暴按下暂停键,手掀开砂锅盖,用筷子扎了下,倒出来,其间,如果细看的话,他的手一直是微微颤抖的。
吃饭的时候,邵寇没有动,只盯着他张张合合的嘴,以及那只执着筷子的手,他,真的,真的很震惊,特别震惊,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可谓是山洪海啸一般,将他狂卷其中,如果那不是梦,再或者说,那即便是梦,也足够让他震惊,震惊的是,他身上的这根破玩意儿除了放水,竟然还能有别的用途,真让人吃鲸。
边牧吃七分饱,就不敢再动,这个傻逼,不是睡魔怔了吧,神神叨叨的。
“不吃饭减肥啊?”
老肥猪。
“您吃好,我就收拾。”
一侧的男人突然就收回目光,坐姿调整的端正,两手放在双腿上,眸光清淡如白开水,眉头微皱的回答。
这样的他,一瞬间就让边牧回想起初次见面,从拖拉机里跳下来,敞着怀走过来的男人,他那时的神情就是这样,冷漠又无畏。
“嗯,倒杯咖啡。”
边牧起身在客厅里溜达两圈,坐到沙发上,小混蛋跟着他后屁股蹦跶,这会儿也安静的趴在脚边,他低头杵杵它软软的耳朵,算你识相。
电视里演着个狗血剧情,男男女女的瞎闹腾,边牧看着头仁儿疼,换了个美食频道,负责解说的是个外国人,看哪个都稀奇的嚷着好吃,嗨,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邵寇给他倒杯咖啡,吧嗒放茶几上,“您有事喊我。”
卧槽,这个是谁啊,怎么像换了个芯子。
“行行行,刚才是我错了,对不起,行了吧。”
边牧只以为是刚才话说猛了,这人还记仇,没意思。
“您严重了。”
靠,来真格的,是吧。
边牧直接把手里的咖啡往茶几的玻璃上一摔,扭头走开。
待到楼梯角落,回头往下看,嘿,已经没人了,这么迫不及待的,你个老男人,跟他玩高岭之花,真是有远见卓识。
而楼下的邵寇呢,收拾好东西,直接去洗衣房,他醒了之后把东西都扔待洗的里头了,从篮子里拎出来条毛巾,一眼就瞥见了中央的一坨泥泞渍迹,竟然是真的,那个小画家,竟然没朝着他发疯,果然文化人,都比较有内涵。
他躺在床上,看着遮挡的纱帘,头脑中自动的设想刚才手指经历过的嘴唇,如果,粉色的舌头能伸出来,轻舔辗转,然后,他睁开了眼,漆黑澄净的眼眸看向挺起的下半身,呵,人啊,果然都是有yù_wàng的,他也不例外。
砰的一声,凳子被他抡到墙壁的画上,玻璃碎了一地,隐藏在灯光下的面孔变得异常的摧残和决绝,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感觉,怎么可能,那种肮脏腌臜一般的东西,为什么他会想要拥有,真是,太荒唐了。
“不,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不想需要,我无法需要,我不需要…”
一楼的房间里,男人双手捂着脸仰头望天,而二楼的房间里,边牧冲完澡出来,晃着红酒,同样的仰头,抬手冲着星空做了个碰撞的动作,唇掀,“干杯,美丽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干杯。
邵寇:没空,我在伤悲。
边牧:嗯,你去吧,我不拦着你。
邵寇:你怎么没有同情心呢?
边牧:我一贯喜欢别人都不如我。
邵寇惊讶:你,怎么是这种人?
边牧:怎么了,很正常,你过的越不好,越能体现出来我的好,这对我是多大的肯定啊,我该高兴啊。
邵寇:可我难受的想死。
边牧:好吧,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安慰你,别开玩笑了,那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邵寇:起码,你不该表现的的很高兴。
边牧:让我跟着你一起哭吗,那不现实。
邵寇:你估计没长心。
边牧:不,是因为,我的心里没有你,而已。
第27章 扔掉
同一片星空,却有两个心境完全不同的男人,一个冲着它高喊干杯,一个冲着它仰面流泪。
这是为什么呢,大约是因为暴雨将至吧。
气温骤降,本来刚感受到春风温柔的脸突然就被狠狠的扇一巴掌,哎,这就是无情,哎,这,就是善变。
因为天儿y-in,所以边牧睡的很沉,快十一点了才起,捂着嘴打个哈欠,拉开窗帘,乌云密布的突来一阵电闪雷鸣,气压低的不像话,边牧自动的感觉头上有朵乌云压顶,不开森。
下楼,又没瞧见人影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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