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寇闷头往厨房里去,压根不睬他,别老拿豆包不当干粮,等着他以后翻身做把地主的,不弄死你不算完。
伺候完那祖宗泡脚,又喝了一肚子咖啡,两人一般齐的倚靠在沙发垫上,小祖宗说要看电影,楼下客厅宽阔,夜间冷气凉,怕他冻着,邵寇把空调温度调高,折身坐回去,两腿劈开,修长的胳膊搭在椅背上,眼神纯良,问他,“要看什么?”
“爱情片。”
不及思索的一句话,春天啊,我需要点爱情来治愈心内的寂。
“没有正在上映的,你选个,恐怖片或者战争片?”
真c,ao蛋,看什么爱情片,就你这龟毛,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边牧把脚从凳子上抽下来,眼风如刀,你个糙汉的情商指定是负数,哼笑一声回他,“你不会挑个以前的?”
他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臭小子,还敢反驳他,惯的你浑身毛病,就要看爱情片,怎么滴。
能怎么滴,大不了,不和你一起看了呗,舒坦的打两局游戏不比让你虐身强。
“行,正好我去把衣服晾上,你自己看吧。”
嘿,谁求着你和我看了?
“你把遥控器给我,一天天的净毛病,你就直接说你不乐意看唧唧歪歪的爱情片得了,还整什么没有上映的,我作为老板,必须不能惯出来你这种口是心非的毛病,你想看啥,我今天破例提前给你个小小的选择权。”
呵,邵寇沉音发笑,口是心非?说她自己还比较恰当,也是,一个人看电影,确实没意思。
男人低沉沉的笑声感染了边牧,他自己也跟着扯动薄唇,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这个死男人到底在笑什么?
“你笑什么?”
遥控器在手里开回翻转,随意慵懒的挑眉问他。
小祖宗真能刨根问底,笑笑难道不行,非得面瘫张脸才不稀奇。
“你呢,你笑什么?”
刚才邵寇特意把吊灯关掉,只开着一周的昏黄s,he灯,中间两人坐的沙发处,恰好一圈暗影,朦胧中,带着点神秘莫测的幽深。
人往往会在黑暗中释放自我,隐藏的不那么完美,搁在平时,他是不会这么反问的,毕竟人家才是款儿爷,他只是个泥腿子,然而这会儿,似乎撕掉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便签,无论是调侃的态度,还是磁性拉长的尾音,都让这个高大看起来极为笨重的汉子展现出不一样的睿智。
而另一个只露着侧面的男人,依旧能看出他的桀骜不驯,或者说是狂妄自大,反正,在邵寇初初接触的印象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笑你啊,傻x。”
他就说吧,愉快聊天什么的,根本就不会有。
邵寇无话可说,干脆老实闭嘴,看他拿起来遥控器左摇右摇的,可算放出来一个,最新的科幻片,全程英文,开头没有十分钟,小祖宗就开始作妖,“倒杯红酒。”
我去,大屏幕里正放映着个恐怖怪物吃猴脑子呢,这时候要红酒喝,说你不是神经病谁信?
支起腿站起来,到酒柜前,启开一瓶干红葡萄酒,整瓶拎着朝他走过去,茶几上放上酒杯,倒了一半,绕过沙发到另一侧搭着边靠着,还别说,这大片真不错,看起来特别带感,尤其是周边的环绕立体声,把怪物掰开猴崽子脑骨和迫不及待的那个劲儿展现的淋漓尽致,它舌尖一挑,吸溜进嘴里的黏稠感,那声音让他听着都口舌发干,不自觉的抿口手里的红酒,随即旁边斜c-h-a进来个声音,“爆米花。”
什么?
“祖宗,现在哪来的爆米花?”
邵寇也是无奈,这孩子,真以为是上电影院呢,一应俱全。
“没有也得给祖宗我弄去。”
得,考验员工执行力的时刻来到了。
“你还想吃什么?我去趟超市吧。”
这么搞下去,还看什么电影。
“嗯,啤酒吧,你看着整。”
小画家这是又抑郁了,哎,文化圈的世界他不懂啊。
去超市里扫了一堆下酒的零食回来,扑棱茶几上都是,边牧伸手拽了袋薯条,嘎嘣嘎嘣咀嚼的欢乐,还不忘怼他一句,“下次你开车去,忒慢。”
邵寇仍旧站着,他能说什么,就道对面,油还没给就滑过去了,伸手指指大屏幕里正在冰箱里掏香肠的怪物,回复两个字,“它快。”
卧槽,就那副尊容,要是天天看着,不得吐成胃溃疡啊,“影响我食欲,快换一个。”
事j-i,ng儿。
邵寇低头找遥控器,眼睛梭了一圈,才瞅见点边缘,一半露外头,一半被他屁股压着,也不嫌硌的慌,凑近拨弄他腰际,唇掀,“被你压了。”
“嗯?我就说怎么不得劲儿呢,你不早说。”
嘿,反唇相讥,我就服你。
他按照自己喜好挑了一个,搞笑贺岁片,握罐啤酒顺顺肠道,刚才那片太挑战极限。
影片讲述的是一个男人很不幸的穿越到了白垩纪,由此展开的一系列啼笑皆非,错,惊险刺激的故事。
邵寇的笑点就够低的了,没想到,沙发的那边,竟然是没有笑点。
中间有一段是长颈鹿驮着这个男人找地方喝水,这个男人估计智商不够,自认为自己是懂兽语的,叽里呱啦一顿,那意思就是,长颈鹿,谢谢你背我过来,为表示感谢,请你喝水,酱样子。
结果,长颈鹿做了让他十分迷茫困惑的动作,它把两只前腿劈成九十度,然后脖子才弯下来喝到水。
最有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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