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勉知道父亲是水晶玻璃灯式的厉害人物,凡事都照得透亮清楚,如此看来自己最近的一言一行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司文勉不由得有些恼火,将那报纸往台面上一摆,便立时就要发作:“林先生是学界泰斗,提携后辈是有的,可也不会借他人之笔。我的文章自然是我自己要写的,和别人又有什么干系?!”
司远阳看着他微红的面颊,挑眉质问:“那你要写的,就是这些影射政府、抨击官员的鬼话?”
司文勉听见自己的作品竟被父亲称作“鬼话”,自尊心极大地受挫,简直气愤地要跳到沙发上去。他涨红了脸,虽然有些畏惧司远阳,但仍是大声地向对方争辩道:“那又怎么样?难道监察局的人还要来捉拿我吗?以什么理由,判什么罪?政府无能又软弱,难道我写的不是实话?”
司远阳看了激动的儿子一眼,阴沉下脸,微仰头对着天花板上的大吊灯说:“攻击政府、提倡异端邪说、惑乱民心,这还不够吗?你觉得还有什么比这更理由充分?”
司文勉骇然,觉得父亲的语气亦真亦假,却实在是有些可怖。可他应当庆幸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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