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他什么反应?”小九立马问。有没有震惊?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害怕?
“他的反应……”容磊回想,“挺平静的。”
是的,平静。
如今想来,如果顾长希也是当事人的话,那他当时的神情语气真的滴水不漏,丝毫看不出他曾与自己有过亲密关系。
或许真的没有感情了吧。
“那个贱/人!”小九愤愤,“凭什么,凭什么你为了他放弃生命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太不公平了!!”
其实在感情里,没有公平。所谓“对等的位置”,不过是当事人的自我感觉。
只要自我感觉良好即可,哪里找得出公平的标准线。
容磊虽然失去了记忆,但逻辑思维仍在。
木头看了看容磊,转向小九,“你别嚷嚷了,影响容磊的心情。”
闻言,小九转向容磊,神情愧疚,“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容磊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什么呢,我没事,我还得谢谢你们这些日子来的照顾。我对以前的事……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说真的,你们对我说的事情,在我看来,就像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
“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继续吃饭吧。”木头率先动筷。
晚上。小九躺在床上,问木头,“你说,容磊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么?”
“应该是吧。”
自杀前,容磊安排好一切。他给小九发短信,让他傍晚下班过来一趟,有东西交给他。
小九赶到,没人应门,他便用备钥开门。门口旁边的鞋柜上是一封给他的信。
容磊转手豪宅套现的钱全给了他,一是给他解决蛋糕店的困难,二是让他和木头过上安稳的生活。
看完信,巨大的恐惧朝小九涌来,他哆嗦着,给容磊打电话,后者的电话留在了房间里。他给木头打电话,给110打电话。
直至凌晨三点多,他们才接到电话,说某某医院送来一个急救病人,跟他们所描述的人相符。
小九他们飞奔至医院时,容磊正在抢救中。
早晨,容磊被推出手术室。
傍晚,他醒来,看见小九,却问,“……你是谁?”
这五个多月来,容磊的身体已恢复至正常人水平,而小九也接受他已失忆的事实。
“这样也好。”小九躺在床上,念念叨叨,“他有了新的人生,重新开始也好。”
5.
之前钟衍给顾长希打电话,后者不接;现在顾长希给他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顾长希放下电话,恰好秘书进来汇报工作。
工作事宜安排妥当,顾长希一边签文件一边吩咐:某某牌子的汽车厂商寄来了最新的目录,你根据钟衍的喜好订一辆。
秘书应好,接过文件退下。
今天钟衍抽空参加某访谈节目的录制。刚结束,助理就急忙跑来说——顾长希站在电视台大门等着他。
此时手机响起,顾长希的来电。
“你搞什么?明知道电视台是狗仔的常驻点,你还……”钟衍难得心浮气躁。
“肯接电话了么?”顾长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背景里隐约能听到娱记们的推嚷声。
电影公司的老总光天化日之下站在电视台前,明显等着什么人,娱记们怎会嗅不出猫腻。
钟衍吸一口气,“你赶紧去地下停车场。”
“不。”顾长希拒绝,“你出来。”
“你疯了么?我……”
“我保护你。”
这四个字从顾长希嘴里说出,效果简直如同定海神针。
连钟衍都被震住。
“钟衍,从正门出来。”顾长希的语气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因这份笃定,他的话音几近魅惑,令钟衍不得不从。
钟衍从正门出来,看见顾长希穿着卡其色风衣,背后是一辆最新款的xx牌跑车——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中泛着金属质感的光芒,张扬又冷峻——完全符合他的喜好。
狗仔们被警卫拦着,钟衍在咔嚓咔擦的快门声中走到顾长希面前。
顾长希拿出车钥匙,“你的。”
钟衍皱眉,“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礼物?”
顾长希笑了一下,“你不稀罕我的礼物,你稀罕我。”
两人对视数秒。
如果这是一场角力,钟衍从步出门口一刻就已经没有胜算。
最后他哼一声,取过钥匙,“上车。”
夜晚。
床褥凌乱。
顾长希掐住钟衍的腰,以后背位猛地进攻趴在床上的对方。
顾长希在床上可攻可受,完全随兴之所至,务求令快感最大化。
眼下,他非常享受冰山被他化为淫/水的视觉冲击。
一番温存后,疲累的钟衍沉沉睡去。
顾长希倒是精神抖擞。
他咬着雪茄,走到露台上。
雪茄里有种刺激的味道,能圆满高/潮。
而这种味道,无端令他想起容磊。
在交往过的人里,他可能是第一个令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床上做受方的人。
或许长年在野外的缘故,容磊身上含蕴着一种野生的、原始的爆发力,犹如远古时代图腾崇拜的神,令人心悦诚服地叩拜。
平时不怎么明显,但一到床上,他便是绝对的主宰。
犹记得赤/裸/裸的容磊,像在巨大、隐秘而又黑暗压抑的力量中诞生的阿修罗,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第二天早上,顾长希先行一步离开酒店。
秘书已在车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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