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约,所以有一场应酬杨光就让赵东陪着杨希言去了,反正不过是酒会,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代替杨光打声招呼露个面,相信杨希言还是处理的好的。
只是没想到,杨希言会喝成这样。
他的酒量并不差,当初跟在赵东身边时,杨光还专门叮嘱让赵东慢慢的训练他的酒量,以后接手焰帮应酬不会少,这个孩子不适应可不行。
“算了,我来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看赵东也是一脸的倦色,还要把人往楼上抗,杨光摆摆手。
蹲□拍了拍沙发上杨希言的脸,问道:“杨希言,知道我是谁吗?”
没有焦距的眸子慢慢的移了移,最后落在了杨光的脸上,空洞的眼神顺着他的额头到眉眼,再到唇角下巴,反复的打量了半晌,在杨光耐性尽失的时候,他开口,有些缓慢的唤了一声:“二叔……”
他动了动,似乎想撑身坐起来,杨光扶起他。
手臂搭上男人宽阔的肩,本来绵软无力的身体便忽然的紧绷起来,在杨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纤细的身子紧紧的贴了上来,手臂似铁箍一样的揽在杨光的颈项上。
少年一声声哀切的轻唤着,声音模糊不清,“二叔……二叔……不要喜欢别人……二叔……”
他明明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却硬是抱着杨光不肯松手,杨光僵硬的身体,沉默半晌后,揽着少年的腰,将他拖到楼上。
当冰凉的水流兜头淋下的时候,杨希言怔了怔。
“清醒了?清醒了就给我松手!”
杨光冷冷的话,让杨希言的身体不自觉的轻颤了下,松开手,杨希言垂下头有些不稳的倚墙站着,淋湿的头发掩去了他苍白的表情。
杨光咬着牙松开了紧握住的拳头,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控制不住的又要一巴掌甩向杨希言,他想打清醒这个执迷不悟的孩子,但是,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他不想再对这个孩子动第二次手。
什么都没说,就算是要说,也该选在杨希言彻底的清醒之后,所以杨光只是漠然的转身离开。
留下一个神情苍白的少年依着墙慢慢的坐下,水流浇在身上,冰冷刺骨。
后来,杨希言发烧三天,杨光不曾管过问过,偶尔相见,也是目光一对视,便错开。
劝不听,那就做给他看!
杨希言回来的时候,整个泌园安安静静的,每晚他回来时还亮着的书房,今天也终于暗了下来,推开门,一室的清冷。
脚步顿了顿,在男人的房间门口停住,静静的站着,半晌后,他伸手推开了男人的房间门。
与书房一样,屋里没人。
他不在,他居然不在,除了出差,男人很少外宿的。
眼眸里的光亮慢慢的黯淡下来,杨希言垂着头站了良久,终于有些支撑不住的倚着门慢慢的跌坐在地上。
那天晚上那个火辣辣的耳光,杨希言至今记忆犹新。男人眼里的失望,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多的话,也不敢说出来,即使男人明明知道,却在装傻,杨希言也不敢提醒他。
离开男人四年,对他来说,那是一段灰色的记忆,记忆里,杨希言最清晰记住的事,就是一个人对他说的:喜欢一个人,便眼里只有他,会无时无刻的牵挂着,担心他,想念他,恨不得呼吸交融,身体相依,永远都舍不得分开。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杨希言想到的,只有他的二叔。
那是一个强大的男人,轻易的驱赶走了欺负他的人,在他濒临死亡的时候把他救了下来,三年后又从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手里,将他拯救了出来。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肩膀很宽阔,高高的身影伫立在他的面前,为他撑起了一片天空。
只有男人才会注意到他的腿受伤了,即使生气,却也记得要帮他上药。
只有男人才会因为他的饭量小而生气,即使严厉,却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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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眼睛里有什么,杨希言总是看的比谁都分明,男人即使板起脸来一脸的冷漠,但是眼神里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在乎。
他不喜欢开口说话,因为没人愿意听他说,也没有人会在乎他是不是真的懂。
只有他的二叔,才会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告诉他,要开口说话,而不管他说什么,不管他的声音有多小,他的二叔从来都不会忽视。
对于杨希言来说,二叔是唯一的在乎,他不用担心任何人,因为他们都不重要,只要他的二叔不会丢下他,温暖就从来不会缺失。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该是一辈子的。
但是他长大了,男人开始顾忌的事情多了起来,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抱他,连摸摸头的动作都很少。
男人看着他的视线里,最多的是苦恼。
他没有成为男人的累赘,却成了男人烦恼的源头。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把男人看的太重了而已。
这是错的吗?
“这是错的,杨光不会接受的。”除了杨光之外,最先知道他感情的人就是邵峰。
比起杨光,邵峰对待杨希言的方式更像是一个朋友,不会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也从来不插手他的事情。然而,当邵峰发现,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的时候,邵峰却是第一次发表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因为他们的血缘关系,他注定这辈子成不了男人身边离他最近的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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