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两人都有些气喘,叠溪笑着说:“你胡子扎人。”
李岷江抿着嘴,搂过来他,故意用下巴去蹭他的颈窝。
叠溪躲不开,就只好由他去弄,自己亲了亲他的眼睛,一路向后,轻轻含住了那片圆耳朵。
几乎同时,李岷江气息一窒,整个胸口都挺了起来,叠溪听见他从喉咙内发出绵长的一串喘息。
叠溪问:“很舒服?”
李岷江缩了缩脖子,不大好意思的说:“这个太……刺激了。”
叠溪猜他耳朵就会很敏感,心里暗喜,当下不再说话,凑过去仔细对付那圆润的小东西,从耳廓到耳垂,一丁一点的细细舔舐。而李岷江的反应越来越明显,他勉强托着叠溪的腰,呼吸渐重,耸着肩膀几次想躲,却都被叠溪拉住不放,只好拧着眉头,表情又是享受又是煎熬,看起来滑稽极了。
叠溪快要笑出声来,他忽然感觉,李岷江身下那根东西逐渐有了反应,笔直的戳向自己,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得到,仿佛变成了身体的热源,滚烫滚烫的。
叠溪说:“有反应了?”
李岷江呼出一口甜腻的暖气,不自然往下探探身子,点点头说:“硌到你了?”
叠溪捏住他的脸,说:“说实话,把我想成谁了?”
李岷江没明白过来,迷蒙的望他:“什么想成谁了?”
叠溪觉得奇怪,随口说到:“你……真的不难受?以前没跟人做过?别讨好我,我不相信。”
李岷江把头仰在沙发靠背上,电视里还在不厌其烦重复播着国内形势一片大好,他瞥了眼屏幕,无奈的搔搔嘴角说:“你都说不相信了还来问我?”
叠溪两条腿跪的有些麻了,还兀自愣着神,李岷江戳戳他,说:“玩够了吧,下去,洗澡去,黏的一身汗。”
叠溪呆呆的,问:“你不高兴啦?”
李岷江说:“怎么不高兴?我可高兴呢……下去,沉死了。”
叠溪似乎有点明白他突然生气的原因,却又说不上来,他还有点贪恋刚才那亲昵的氛围,觉得好久没这样过了,不想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败了兴,他试探着摸了摸李岷江□,说:“还硬着呢……”
李岷江举起绑成机关炮似的手给他看,说:“那你说怎么办?饭都没办法吃了,还在乎这个?”
叠溪说:“那……我帮你打出来?”
李岷江看起来不怎么耐烦,说:“不用,一会就下去了。”
李岷江晃悠晃悠去卧室,叠溪在沙发上窝了一会,拿遥控器随便换了几个台,跳下去趿拉了拖鞋,跑去找他了。
李岷江用仅剩下还能活动的两根指头扒拉衣裳,叠溪帮他拣出来,李岷江看一眼,又要出去。
叠溪给他拉开门,说:“你手不能沾水,我帮你洗吧。”
李岷江说:“嗯。”
叠溪帮他脱了衣裳,翻出来从医院拿的两只消毒浴帽,用橡皮筋小心把手缠好了,然后又去试水温。
李岷江坐在浴缸沿上,看他颠来跑去献殷勤,又有点于心不忍。
他叹口气,说:“叠溪,过来,让哥抱抱。”
叠溪两手湿淋淋的回头,看他向自己张开怀抱,就迟疑的过去,环住他的腰。
李岷江亲了亲他耳朵,说:“我没讨好你,也从没要报答你的意思,但以前因为你是我弟弟,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懂吗?”
他揉了揉他头发,说:“以后再胡乱猜,等哥手好了揍你。”
叠溪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他放开李岷江,回去继续调弄他的花洒。
他努力按压下去心里那股莫名的罪恶感,浮升上来一种侥幸的幸运。
水顺着地板砖往下流,地上好似开出一个风眼,在这屋子底下形成一个莫大的漩涡,将自己跟他,以及世界万物,一起席卷下去。
他希望这是真的,不过无论如何,都好过最初那一场,看似安稳的梦。
☆、17
其实伺候李岷江不算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至少最开始叠溪这么认为。
他主动包揽了做饭和所有家务,不求精致但求全能,但幸好李岷江也不大修边幅,经常早晨睁眼起来,只套条裤衩站在院子里,等着狗腿叠溪过来挤上牙膏,再捧着给他送进嘴里,然后一边享受一边迷迷糊糊抱怨早晨怎么老吃油条。
后来叠溪怒极,往地上摔了两次围裙,吼着说:“老子欠你的!你花多少钱能请来个研究生给你当全职保姆的!知足吧!”
可李岷江全当耳边风,歪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厚颜无耻的看电视里重播昨天的《生活帮》。
叠溪恨得咬牙切齿,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自己好像被他活活掐准了七寸,却又无可奈何。
他抱怀在旁出了会神,李岷江稍微偏头,眼也不抬,随手拍拍身边,说:“过来,坐着。”
不得不感叹这厮无师自通,连日技术突飞猛进,竟学会随时随地不忘吃豆腐了。
于是叠溪脚底抹油开跑。
等叠溪买完早饭再回来,刚进了院子就听见李岷江满面春光的在打电话,他左手已经拆了石膏板,单单吊着右边胳膊,刚勉强能捏得住手机。
李岷江说:“……随你们吧,我现在没法去,军区库什么时候能挪出来?”
叠溪去厨房收拾了碗筷进来,摆在茶几上,自己在对面坐好,李岷江拨拨手叫他先吃,他装看不见。
李岷江说:“二十万押金?多少平米的?出门沿国道往东就是个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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