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越发的坚硬。太不敬太无耻了……钟毅羞恼地将头埋会枕里,当场恨不得憋死才好。
徐祯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他稍许愣了一会,明白的同时立即哭笑不得起来。他一把扯来旁边的软被,抬手就是一扬,利索地将男人裹进怀里,随后轻轻地拍打他夹紧的肩膀,一下下地舔-舐那依旧被紧紧咬住,破口出血的下唇。
钟毅脑子“嗡”地一声,当场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僵硬地杵在谷主怀里,完全不知动上一下。而当徐祯握着他的手,慢慢引至被中身-下的时候,霎时变得一片空白。见人这般呆呆傻傻的可爱样子,徐祯忍不住啄了啄他的颈脖,到没敢用力留下印子,只是缓缓地舔舐、轻轻地吮吸。而手下更是半点不停,把着对方时轻时弱地上下撸-动,直到男人粗喘着释放出来,这才吻住那个汗水淋淋的额头,让他换好衣服、躺回床上。
“睡吧。”迷茫和生病中的人是最容易透露心思的,看着钟毅有些惴惴、有些期待又十分不确定的神色,徐祯心里一片柔软。他拨开黏在男人脸上的几缕黑发,在他眼睑落下一吻,随后拿起不久前看的那本宗卷,捂着他的眼睛坐到床头。
高烧之中又一番折腾,钟毅自然混乱迷糊,即便他再怎么疑惑、再怎么不解,最终也抵不住虚弱和疲惫,缓慢地闭上眼睛,呼吸很快就绵长了。
徐祯缓慢地摇了摇头,低笑着为他掖好被角,挥挥右手走出房门。没过多久,院中井旁就是唏哩哗啦地一阵水响,几次三番才停了下来。
当然,这个时候,附近院里是不会出现一个影卫的。
15、第五道荤菜 局(一)
伤经动骨一百天,钟毅虽没到伤筋动骨程度,却着实在徐祯房间养了好几日。烧退无恙后,徐祯没提他也不敢擅离,只是本分地在屋里呆着,只在徐祯回来之后才与他在院里转上两圈。
忙碌的徐祯一时也没察觉他的尴尬,近日谷内事务实在太多,除了自家妹子弄出的一堆麻烦事外,东区和南域的商团还出了不少问题。新环境、新身体还没全部适应,就差点被事务活埋,狠狠地诅咒着上天赐予的劳碌命,徐祯还是老实地早起贪黑、矜矜业业。因为他知道,他将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直到再次面临死亡。
死亡……?
脑中突然冒出一个男人硬朗坚毅的面容,徐祯手上一顿,不觉揉了揉眉心。禀事之人还算懂得察言观色,瞧瞧外头天色不早,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虽然最近谷主脾气好了不少,也不再厌恶男人靠近,他们却还是谨慎地与之保持距离,以免稍有不慎遭到责罚。
而钟毅的事,却是心知肚明。
但提是怎么都不敢提的。
旁边女侍小心翼翼地换了热茶,她偷偷瞅着闭目养神年轻谷主,却不知应不应该像从前那样更近一步上前伺候。徐祯精明得很,怎又猜不出这些下属仆从想的什么,他不屑容情之前的待人处事,却也实在懒得辩解,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和心意,不动声色地慢慢转变。
“都下去吧。”挥退不知如何是好的一干女子,徐祯决定空闲之后一定得妥善地安置这些姑娘。在他眼里这些人与钟毅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为何不同,徐祯一时弄不明白,却最终归在那人是自己第一个“坦诚相见”,而且过程足够“惊悚刺激”的缘故。
取了刚刚递上来的信件,徐祯懒懒弹了一弹,发觉不是什么大事便随手丢到一边,站起身子超外头走去。临近黄昏,蔚蓝的天边渐渐染了一层深色,毕竟还不到点燃烛火的时候,屋内自然更暗几分,而徐祯在走回自己屋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衣着整齐的男人端正地坐在屋内床边,他没有看书更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挺直腰背一动不动地坐着。窗外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那笼起的光晕十分柔软,却让明明健壮高大的身躯显出几分萧瑟和黯然来。
徐祯一惊,连忙迈步进了屋里。清晰的足音让端坐的男人本能跃起,刚要作出攻击的动作便已瞧清面前来人,他浑身一颤,刚要跪下便被徐祯一手拉起,僵硬地被推回床边。
就这么短短几个动作,徐祯便想清楚了来龙去脉,他拽着钟毅坐到身边,不轻不重地拿捏着男人略微僵硬的背脊。一忙起来就不管不顾的毛病是从上辈子留下来的,自从将人养了个半好之后,他除了晚上睡前抹药之外,几乎是抱了男人倒头就睡,根本没有考虑他的处境是多么尴尬。
最重要的是这人实在藏得太好,愣是没让他瞧见半点难堪和局促。若不是今日提早回来,若不是刻意隐藏足音,想必还得再被瞒上好些时日。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抱歉。”徐祯叹了口气,忍不住摸了摸男人微热的耳朵,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怜惜。他没有让惊惶的男人屈膝跪下,只是将人拉近了些许,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忙了些许,又实在对你太过习惯,一不小心就疏忽了,要你怪我……”
“钟毅不敢!”听不得徐祯微黯的声音,钟毅连忙急急打断。在他眼里,谷主自然以大局为重,自己不能为之分担也就罢了,怎能扰他多费心神。更何况前些时日,他所得到的……已此生不敢再想!
16、第五道荤菜 局(二)
徐祯无语,他明明说的不是“莫要怪我”而是“要你怪我”,好吧,没说完的部分还有后半句“定不可能”。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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