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兴趣缺失。一个雄心勃勃的野心家需要固若金汤的独裁帝国,志不在此的人却只需要一个能自行运转、能稳定提供权势支持的机构。我开始提前实施本该放在几十年后的计划,为平稳过度做铺垫。我隐隐有种预感,继续这样子下去,我总有一天会对担任领主这件事失去兴趣,而这一天可能比我以为的早很多。
我接回了一个扎克瑞亚斯流落在外的血脉,他只有十几岁,是我某个哥哥的私生子。要是我还能当几十年领主,我会让他继续一无所知,过二三十年再接回他的儿女。但现在我直接把他接了回来,让人安排宴会,公布他的身份。
我依然没打算结婚生子,我已经强大到不需要联姻和被人逼着传宗接代。谁有反对意见,他们可以跳出来试试看,我正无聊着。
我的名望正如日中天,威名与凶名并行,宣布继承人身份的宴会成了整个王国的盛事。有趣的是,国王派遣来的特使队伍中有他的堂弟威廉侯爵,这个曾在我的宴会上杀猫的蠢货,如今看到我就两股战战。我向他走过去,他看上去要昏倒了。
“几年不见,威廉侯爵看起来一点没变啊。”我打量着他,居高临下地说。
“托您的福……”他干笑着,“罗杰公爵也一点没变,不不,比以前威武雄壮了许多。”
“今天没带仆人?”我意有所指地往他身后看了看,“我还以为今天也有余兴节目呢。”
威廉公爵粗短的手指拿着他的小手帕,不停地擦他脸上的汗。他对我磕磕绊绊地致歉,说自己过去愚蠢无礼,诸如此类。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暗暗注视着我们,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捏住了他胸口的徽章,说:“这是拉斯领产的宝石吗?”
“是!是!”他连忙点头,很高兴能转移话题,“这是拉斯领独一无二的鸽血宝石,像这么大的一块百年难得一遇,连我也花费了好几座庄园才把它买下……”
威廉像资料中一样热爱宝石,一说起它来便滔滔不绝。他的侍从咳嗽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注意到我注视着胸针的的样子,表情一再变换,最后心疼地宣称要将之送给我。
“真的?”我故作惊讶地说,“我怎么能夺人所好呢?”
“没有那回事!”他想要露出个慷慨的表情,可惜笑起来像在胃疼。他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胸针,把它摘下来塞进我手里,说:“宝剑赠英雄!这就当做我给托德子爵的见面礼吧!”
托德就是那个带回来正名的私生子,目前给安了一个旁支子爵的名头,但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
“送给我了吗?”我接过宝石,挑了挑眉毛。
“是的,当然!”他讨好地笑着。
“那么,现在它是我的财产?”我再度明知故问。
“为了我们的友谊!”威廉侯爵的眼珠子依然黏在宝石上,笑得要抽筋了。
“为了我们的友谊,”我说,“我也理当回礼。”
我拆下了那颗硕大的宝石,然后松开手。鸽血宝石很坚硬,但也很脆,在落地的刹那粉碎成无数块。威廉侯爵跳了起来,面容扭曲得像被当胸捅了一刀。我把光秃秃的胸针别回他的胸口,拍拍他的胸,笑道:“友谊万岁。”
他勉强点头,笑得比哭还难看。
宴会的高潮部分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需要一个小房间,给扎克瑞亚斯家族的新成员进行洗礼仪式。房间里只允许有几个人,一名主祭,受洗人,扎克瑞亚斯的家主夫妇。我未婚,托德子爵教母的位置由市政官凯萨琳暂代,我们按部就班地挤在小房间里,主祭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感到无趣。
我身边跪着托德,这个十四岁的三区少年满面红光,丝毫不懂得掩饰自己的野心。凯萨琳像以往一样干练而得体,站在托德另一边。门关上了,三个仆人低着头,托着洗礼用的道具,走了进来。
就在第一个仆人经过我身边时,异变骤生。
他从托盘下抽出一柄匕首,向我猛然刺来。匕首在高阶大斗师才有的速度下转瞬即至,我向后倒去,掀起祭桌,盾牌般挡住了那把泛着乌光的凶器。我的余光看到第二个仆人也动了起来,他的匕首刺向跪在中间的托德,托德连滚带爬地向后躲去,凯萨琳拉住他往后退,他却反手抓住凯萨琳,企图把她推到刺客面前。
砰!祭桌在斗气下粉碎,这个缓冲足够我低头后滑,贴着刺客的视线盲区闪现到他身后,一击打断他的脊椎。斗气将他生生腰斩,我把他的上半身投掷出去,扔向攻击凯萨琳的第二个刺客。那个人躲了一下,与赶来的我缠斗起来。
一柄短剑贯穿了我的后背。
刚才惊恐抱头蹲下的第三个仆人手中拿着短剑,他一样是个高阶大斗师,敛息术高明得让人惊叹。我毫不犹豫地向后冲撞,让短剑扎得更深,同时躲开了面前刺客的一刀。我猛地一折身,用骨头卡住体内的短剑,逼得刺客三号弃剑后退。至此,他成功隐藏带来的优势结束了。
我听见凯萨琳惊叫道:“门打不开!”
刺客三号蠢蠢欲动,他似乎想越过我继续攻击凯萨琳与托德。两个刺客都是高阶大斗师,一个擅长隐蔽攻击,一个更擅长正面作战,再加上死掉的那个,还真是下得了本钱。他们想在围攻我时借着两个非战斗人员让我分心,当然能杀掉另外两个也是好事,简单粗暴又实用的战术。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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