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乔宁抚上他后背,注了一道真气进去,试图帮他驱散体内的阴寒之气。
“啊!不要!”郝如意惨叫一声,猛然瞪圆了双眼,但紧接着眼白上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迷只是转瞬,他很快又被巨痛逼的醒了过来。乔宁不敢再输真气给他,蹲在床边替他把脉,见他颤抖着睁开眼睛,不由皱紧了眉头凝目看他。
“你的脉相很乱,阴阳经脉互不通达,简直就像经脉寸断的重伤之人。”
“没,没事……”郝如意缩回手腕,咬紧牙颤了几颤,才又继续道:“只是,旧疾犯了……让我,躺一会儿,就好……”
“什么旧疾?可有缓解的药吗?”
乔宁显得手足无措,郝如意看着他慌乱的样子,莫名的心中一暖,连疼痛似乎都有些缓和。他想告诉乔宁不用替他担心,他虽然很痛,但痛过就算,并不是什么要命的恶疾。但这阵突如其来的巨痛耗尽了他的体力,所以他只是动了动嘴唇,就似晕似睡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时,郝如意发现自己被高温的热水包围着,他微微动了动,感到一双手臂立刻抱紧了他。
“好些了吗?你体内有寒气,但又受不了我的内力,所以我抱你泡在热水里,希望对你能有些帮助。”
“好多了,谢谢你。”郝如意长长地缓了口气,嘴角现出微笑,惬意的靠在温暖的胸膛上。疼痛已经不再剧烈,但身体仍很疲乏。不过心里却热热的,充满了被人关爱的甜甜暖意。
“究竟是什么病?我认识宫中的御医,你跟我回京城吧,我找他替你看看。”
“真的不用,这是从娘胎里带的毛病,大夫说发作时会浑身疼痛,但痛过就算,既要不了命,也没有什么办法医治。”
郝如意说的有鼻子有眼,似乎真是这么回事。但他心中明白,这其实是背叛的代价。他身上七处要穴中仍留有劫教的冰魄附魂针,虽然细若牛毛长不及寸,却使他内力全失无法与人动武。好在平日里与常人无异,只是偶有心悸的毛病,但若心郁不畅,却易引起冰针发作,寒气冻结经脉,饱受抽筋拔骨般的痛苦。
所以这三年来他一向乐观开朗,不将任何忧愁放在心中,此次冰针发作,还是他叛离劫教后的头一次。
他暗自叹气,这些天他一直忧心与乔宁的关系,郁闷不得开怀,结果当他确认了乔宁待他并非真心时,竟使封在穴道中的附魂针瞬间发作。想不到乔宁对他的影响已经如此之深,看来今后还要想办法替自己宽心,免得时常受这种巨痛。
“真的无法医治吗?你刚才那种样子……”乔宁说着抱紧他,低头抵着他的额头。“我以为你会死去,我……”
“你害怕了?”郝如意又向他怀中拱了拱,恨不得与他密不可分没有丁点距离。“你放心,我死不了……我还没能上你一次,怎么可能会死。”
“你这色鬼……”乔宁苦笑着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我永远都不会令你如意,这样你就会一直活着。”
郝如意盯着他精致的五官叹了口气,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搂住了他的脖子。“乔宁,我真喜欢你……就算你永远都不让我如意,我也喜欢你。”
乔宁任他抱着一时无言,过了良久才道:“等我报了父仇,我就回来和你一起经营如意楼。我不想做官,更不想在江湖中有所作为……我只想跟你过这种平淡的日子。”
郝如意身体微颤,对于他,这本该是最动人的情话,但他却如哑巴吃黄连,只能闷闷的应了声,“好,我一定等你。”
他虽然心中苦恼,但精神不济很快又昏昏欲睡。恍惚中觉得乔宁帮他仔细清洗了身体,连□都有深入的清理,只是后来似乎被他架起腿挤在浴桶中又做了一次,好像还呛了一口水……
呜呜……他果然只喜欢我的身体,连我生病时也不放过……
郝如意觉得自己好像哭了,又好像只是一场梦,其实乔宁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温柔的帮他洗澡,又将他抱回房间,搂着他一起睡觉。
接着便真的是梦了,他梦到乔宁报了仇,兴高采烈的回来找他,拿了一个大大的包袱给他,说里面有劫教教主和他四名鬼使的人头。他一害怕就将包袱掉在了地上,里面真的滚出了五颗人头。那个他此生都不敢再见之人,虽只有一颗头颅,脸上却没有丁点血迹,容貌清晰可辨,仍然那样清丽绝美,似乎正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冷冷地瞪着他……
郝如意吓的立刻醒来,这还是第一次梦到教主,虽然只有一颗人头,但仍然令他胆战心惊。他拍拍胸口喘了几口气,又摸了摸脖子,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在梦中,怎么只顾得看教主的头了,没仔细看看另外那四颗人头,到底有没有自己的。
他又给了自己一巴掌,看了又怎么样,如果有,不是更加害怕?但万一没有呢?那是不是表示,乔宁今后并不会杀他?
他想来想去,欲爬起来去找乔宁,却手脚发软又趴了回去。昨晚那场巨痛几乎扒了他一层皮,看来不静养两天,别想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他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乔宁推门进来,端着一个托盘坐到了他的床边。
“我去买了人参,让老林给你做了补气的药粥,快起来喝了。”
郝如意挣扎着爬起,乔宁忙将托盘放下,在他后背垫了枕头,扶着他坐起靠在床头。
“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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