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勋、主动、告诉他、晚上、要、打球。张景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呛着,他问:“……那我可以去看吗?”
季东勋垂下眼睑,喝了口牛奶。
张景又问:“还……还有别人吗?”
季东勋说:“没有。”
妈呀没有别人,张景想欢呼,想大跳。
那天上课的时候季东勋低着头记笔记,完美的手指握着笔,拇指弯起的弧度都显得性感又可爱。张景拄着头看他,他的字很漂亮,看着看着张景就转了过去,怕自己流鼻血。
晚上季东勋背了两个球拍过去,对张景说:“过来,我教你。”
张景乖乖走过去,拿了球拍。季东勋在旁边说:“上次我告诉过你了,我再说一遍啊。你尽量调动全身的力量,都动起来。不要只手腕用力,那样很容易拉伤。膝盖弯下去,不要直直地站着。脚要动起来,不要站在原地用上半身找球,要用胯部带动全身。”
张景听得很认真,季东勋这样小声地在他旁边这样嘱咐着,会让张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季东勋继续说,张景听到就点头表示知道了。
最后季东勋说道:“我尽量让你能接到,你不用使太大的力气去找它。打球的时候要认真,别看着我又看傻了,那样我很容易打到你的脸。”
这句话一下子把张景说笑了,他问:“你是不觉得我特傻?”
季东勋也笑了,点头说:“有时候吧。比如你看着我眼睛发直的时候。”
张景嘿嘿一乐,拿着球拍去他的位置。过程中他牢记季东勋说的那些,跟季东勋学很容易,他很会在打球的时候照顾人。先把球往张景抬手就能接到的位置喂,等他熟练了一些再调整。
张景进步很快。
有一个球张景接得很吃力,他左脚借力,身子斜过去,左臂用力一抽,球迅速在地上撞了一下弹回去。张景内心觉得自己刚才这个动作应该挺帅的,也不知道季东勋注意到了没有。
然后他就听到对面“嗯”的一声闷哼。声音还挺急的,张景赶紧跑过去,“怎么了?打着你了吗?”
季东勋捂着鼻子,眼泪都出来了。
“卧槽!你手拿开让我看看啊,流血了吗?”张景把球拍一扔就去包里找纸巾,“你怎么搞的啊?”
“是不特疼啊?”张景小心地想拿开他的手,季东勋说:“纸给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张景觉得心都跟着疼了。
“哎这怎么弄的,”张景紧紧皱着眉,季东勋脸上都是血,张景简直受不了,这么好看一张脸都让他弄花了,“我看看,打着哪了?鼻子吗?”
季东勋说:“别事儿,别紧张。”
“卧槽这还叫没事呢?”张景拿湿巾给他擦着脸,季东勋鼻子还一直流着血,张景让他微微仰着头,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都是自责,“哎我就不应该跟你学,再说你也是,你都告诉我了别打着脸,你自己怎么不知道躲啊?”
季东勋突然呛了一下。
他的眼睫毛抖了抖,接过张景手里的湿巾自己擦。
“鼻梁有没有事啊?”张景特别担心,万一鼻梁断了就糟了,他小心地伸出手指摸了摸鼻梁,轻声问:“疼吗?这样摸摸疼吗?”
季东勋说:“不疼,没事儿。现在就是有点麻,等下就好了。”
张景苦着脸,在一边都不知道怎么好,围着季东勋打转。季东勋抓住他胳膊,说:“真没什么事儿,可能碰着毛细血管了所以有点流血,你可别哭啊,再吓着我。”
张景让他逗乐了,“我真快哭了,明天会不会肿啊?我感觉我闯祸了。”
“这算什么的。”季东勋抬手摸了一下张景的头。
尽管在这种心情下张景还是心下一阵悸动,季东勋手好暖啊,摸头舒服极了。
那天还没等回到宿舍,季东勋的鼻子就青了。张景皱着眉,“会不会歪啊?”
“歪不了,”季东勋笑了,“再说歪了就歪了,歪了破相了正好,省得你整天花痴我。要真歪了你就赶紧换人,我也清净清净。”
张景摇头说:“那更不可能了。”
晚上睡前张景给他发短信,问他:“现在鼻子什么样了啊?还疼吗?流血吗?”
季东勋好半天才回复他:“你看见就知道了。”
张景默默觉得有点不好。
果然,第二天张景一早就去了季东勋楼下,季东勋鼻子上贴了两个创可贴。创可贴面积没有多大,它盖不住的地方已经紫了。
张景心疼坏了,“都紫了啊?这也太严重了,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就是看着有点吓人,其实没怎么样。”季东勋笑了下,小声说:“等会儿我揭下来给你看看。”
俩人先去餐厅吃了个早饭,吃完饭季东勋把创可贴撕了下来,张景眼睛都看直了,一边心疼一边想笑。
“啊……”张景不知道说什么。
季东勋手虚虚地在鼻子上盖着,然后从兜里又拿出两个创可贴,张景说:“我给你贴吧。”
季东勋就递给他,问:“想笑吗?”
张景点头:“虽然很愧疚,可是还是很想笑。”
季东勋大半边鼻子都青紫了,看着就像后按上去的假鼻子一样。“我估计得有一段时间跟创可贴作伴了。”
张景那天有课,没跟季东勋一起去,吃完早饭就去了自己教室。他觉得这辈子可能也不想打网球了,心里留下阴影了。
他刚坐下,有个女生坐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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