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修纯,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想好告诉我。我可不会等很久哦。”
说完,江润就拉开门走了。
此后的日子,江润看着简修纯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也许不是变化,而是放任了曾有的却隐藏起来了的情感。
这种目光在简修纯一直的沉默后肆虐成了大胆的行为。
“干什么?”简修纯觉得自己的脸被摸了,赶紧给拍开,那是江润的手。
“啪”的一声响才让江润清醒了过来。刚才他是被简修纯低头算账的认真样子吸引了,看见那扑闪着的长长睫毛和轮廓秀美的白皙脸庞,就想伸手去摸一摸,然后就真伸出了手。
看着自己举在空中的手,江润有些讪讪,也有些急躁和不甘。
“我都等了你一个多月,你什么时候才答应?”
“我也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我不可能答应。”不厌其烦真让人厌烦。
……
“你就那么讨厌我?”他江润也不差吧,什么时候连个高中毕业的农村男人也看不上他了?火气往上冲。
“我去上货。”不想纠缠,简修纯向后面仓库的方向走去。
被无视了!江润眼里的火烧得旺了起来。
听到后面的关门声,简修纯扭过头就看到江润一脸不愉地向自己快速走过来,抓住他的肩膀就把他推压在了墙上。坚硬的墙壁撞击了简修纯的背,“啊——”,让他疼得闷哼一声。
几乎是同时,湿热的唇舌就袭在了简修纯的脸上,撒气似的狂乱。
躲避着抗拒,简修纯用力推江润,但江润的确是在气头上,使了蛮力。吻不到肖想已久的唇,江润直接沿着脸颊向触及得到的白晰脖颈吻了上去,手也急切地抚上了简修纯的腰身。
手臂没有了禁锢,简修纯攒了力撑住江润的胸膛一个使劲推开了他,然后迅速地一拳就挥了过去。
被打的江润一个趔趄,更加地怒火中烧,看到简修纯已经走到了门口,冲过去拽着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江润此刻除了愤怒,还有渴望。刚才他已沾了简修纯的身,他能感觉到唇下皮肤的光滑细致,他也闻到了简修纯身上淡淡的清香,抚摸上简修纯的腰身时手下柔韧纤瘦的真实触感更是让他迷恋。
他想抱着简修纯,他想吻他。
于是,一场缠斗。
简修纯是个身高177的男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没有练过的江润,一个宠着长大的少爷,打不赢劳动着长大的简修纯,终是不能得逞。
打架的真相店员们并不知道,只是看着肿脸的江润心里偷着乐了好一阵,他们的店长是英雄。
这件事之后,江润倒是攒了气,也不再问简修纯了,就是总默默盯着他看。凌厉强烈的眼神,即使装着无视,也还是让人难受。
浅草,简修纯一手盘起来的店子,因为这样的处境,这店子他是待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那个曾经瞧不起他讨厌他的江润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不管这恼人的纠缠是好奇还是任性,假意或是真情,他都不可能接受。没有心情,也没有心。
……
那间小屋子,真是不想离开的,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还是只能带着它们与之分离。
抽回思绪,简修纯顺势往床上一躺,屋顶是白色的天花板,没有老旧的斑驳,风似乎小了些,铃儿也轻了。
这间屋子是到“愚”工作的时候重新租的,月租800,有些贵,但是条件比原来的小屋好,面积也大一些。
“愚”的工作并不累,下午6点到夜里1点,6点至7点,他会整理头天的账目,打扫、上货等准备工作不用他做,8点以后,客人才会渐渐多起来。每周有一天休假,也可以积攒起来一起休,只要大家的班安排得过来。
陈笑愚是唐君卓的朋友,能到“愚”工作,是透过andy帮的忙。
当时来的时候,andy说了些他的情况,算帐,服务,驻唱,陈笑愚让简修纯单选或者多选,简修纯三个都选了。帐可以下午算,晚上做服务员的同时,也可以间或着表演一下。后来来人越来越多,晚上的表演,简修纯就有了专场时间,薪酬也加到了6000。陈笑愚是个大方的老板,年终的红包分量很足。
简修纯没有想过,竟然又能拿起了吉他,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安静地唱歌,而台下,竟也聚集了越来越多地喜欢听他唱歌的客人。
“愚”的第一场表演结束后,简修纯是在客人的掌声中走下台的。当时,他的手心里攥满了汗和心底涌出的阵阵热度,让简修纯知道,本以为冷淡了的心只是被藏匿,他从不曾遗忘,那是他最初的梦想。
曾经的不堪不得已的埋葬,现在竟也能见了阳光。
那一天,简修纯的心底纠缠着酸涩,却又包裹了庆幸的喜悦,难忘的复杂。
他是感激的,感激andy的引荐,感激陈笑愚的成全。
简修纯抬起一只手枕到脑后,想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人与人之间,事与事之间,真的有种无形却又奇怪的连结。
年少时的折翼,让他远走他乡,找了个离得远的b市,却在这里与肖擎相遇。
如果不是江润,他也不会离开浅草,可也正因为江润,他才有机会重新捡回梦想。
佛家云:世间万物皆因因缘合和而生,因缘聚则物在,因缘散则物灭。
合是有缘分在,分是因为缘分灭……
这么些年了,他和音乐的缘分本以为灭了却又生出来,那么他和肖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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