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给你的名片不是假的,你回去应该有查过吧?”
肖清容被他说中,有些尴尬。
赖成军不以为意的笑笑,“没事,查查也好,换我也觉得不靠谱呢,谁没事往陌生人家里送钱呢?既然查了,那你也该知道了——这是遗传,我过世的老爸就是这个性子,跟他以前做慈善的钱相比,这两万块根本算不了什么;还有一点,你是学生可能不清楚,现在公司营业税交的重,如果有慈善方面的支出,税款可以减免不少——所以,我是在帮你,反过来你也是在帮我,明白了吧?”
肖清容想不到他有这么多套说法,准备好的一肚子话也没了用场。只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十多年的人生苍白无比,也就是在学校读书考试,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赖成军喝口茶润润喉咙——茶的品质姑且不论,他发现肖清容找这茶馆还找的挺贴心,他这长篇大论、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来,可不就要茶水润喉吗?
“还有,你妈妈的病不是伤风感冒吧?要透析,那是肾衰、尿毒症?”
肖清容一愣,他好像只跟赖成军隐约提过,自己妈妈肾不太好吧?在家当着他的面,母子也没聊太多病情相关。
“你既然查了我,我就不能关心关心你们?”赖成军笑笑,迅速转移了话题,不让肖清容纠结他是怎么“关心”的这么具体,“——每周要透析两三次,费用不低吧,这个还是其次——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一直这么透析下去?你妈妈的主治医生有什么计划没?说起来,我认识你们学校附院一个肾内专家,哪天方便,约个时间带你妈妈去看看?”
赖成军提到的新信息,显然让肖清容忘了那两万块钱的事,但他随即有了新的纠结——当初赖成军来他家吃饭,特意说过,这项助学项目偏向医学生,将来还指着他帮忙挂号什么的——如今看来,显然也是为了让他减轻心理压力的说辞,这不,附院的专家教授,自己一个新生哪里高攀得上,还不是他反过来提供机会给自己?
但这个时候也没法讲骨气。肖清容显然被说动了,觉得妈妈这样长期透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自从母亲患病,他自己对这块了解了不少,透析也就是起个体外辅助的作用,治标不治本,并不能根本改善受损的肾脏功能,过程痛苦不说,长期下来还会打破病人体内平衡,元气大伤,加重贫血和肾脏萎缩,最严重的后果,可能会导致病人少尿甚至无尿……
就算抛开那些专业知识,光就他自己肉眼观察,也发现母亲这一年多透析下来,经常头痛、恶心,有时看东西不清楚,好几天晚上,他还看见母亲捂着心口一脸的不舒服,只是他问起时母亲强作没事罢了。
说严重一点,这法子几乎算是饮鸩止渴、恶性循环。
肖清容当然不觉得这是长久之计,他报考医学院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希望自己将来学以致用,为母亲的病尽一点力,虽然现在考上了,但离开学尚有月余,何况医学培养过程漫长,也不是短短时间可以一蹴而就的,因此,他也和任何一个病人家属一样,希望母亲能得到名医的诊疗。听到赖成军的信息,不动心是假的。
“可是——”
赖成军仿佛把他的心思看了个通透,“‘——怎么办,这么一来,欠赖总的就更多了’?”
看着少年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点点头,“理解,我也帮你想了个报答的法子——以身相许,卖给我吧,怎么样?哈哈。”
肖清容听出他的玩笑口吻,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自己是女的,他倒真的可以考虑这条路。
古时候卖身救母、卖身葬父什么的,听上去狗血玄幻,但当类似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头上,不得不面对现实——没钱,就得付出另外的代价。
赖成军观察他表情,发现果然还是他母亲的病是最佳突破口,便趁热打铁,“专家门诊是每周四下午,看看你们哪周有空?”
“今天周一,不用等,这周就行。”肖清容算了一下,连忙说,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好像太不客气了,打蛇随棍上,有些讪讪的。
“行啊,”赖成军看看时间,“现在晚了点,这样吧,我明天打电话问问,估计这会儿早就没号了,只得加号,你等我消息吧。”
“嗯,谢谢赖总了。”肖清容迟疑一下,还是开口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别再提那两万块就是报答了,”赖成军深怕车轱辘话又开始,连忙提前制止,“这点钱吧,将来你妈妈看病也是杯水车薪……对了,你要报答我,还真有个忙可以帮一帮。”
“啊,什么?”肖清容眼睛一亮。
也亏的赖成军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让这孩子“报答”的路,“我有个侄女成绩不好,正寻思找个暑期家教呢,听她妈说,好像外语特别差,数理化也不行——虽然以后打算出国,但还是想先参加国内的高考——怎样,高中的内容,你接的下来不?小姑娘有点脾气的,连她妈都不敢跟她大声说话。也不要你帮她把成绩提高多少,能引导一下,让她稍微端正一下态度就行了。”
肖清容连忙点头,“可以的,我之前也给几个学生辅导过,小孩子吧不能对他太凶,要顺着毛摸。”
赖成军被他的老成口气逗乐了,“你也是孩子,也不比他们大几岁啊。那行,我跟她妈妈先联系,再找你啊——两件事,要是明天没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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